一天只走了一百二十里就命令军队休息,陶应为此没少听陶基抱怨,君子军的编外人员徐盛和林清却不干了。徐盛还好点,刚成为陶应走狗的徐盛顾虑颇多,还不敢在陶应面前抱怨,累得几乎断气的林清却没那么多顾忌了,刚一有机会就在陶应面前大发雷霆,“书呆子,你疯了是不是?一天行军一百二十里,你是不是想把将士和战马全部累死?!”
“很累吗?”陶应东张西望,微笑问道:“林贤弟,你仔细看看,我的君子军将士累吗?”
“不累?!”林清不服气的左右张望,想找几个累脱力的君子军将士出来教训陶应,可是仔细看了一圈后,林清却满头雾水了,一百二十里的行军下来,八百多君子军将士竟然个个都是行动如常,有说有笑的生火造饭,还有不少的君子军将士竟然还有力气打闹,气氛相当轻松。
“人不累,战马累。”林清又想出一个指责陶应的理由,可是再看君子军骑的那些比驴大不了多少的匈奴马时,林清却更是糊涂了,她骑那匹高大神骏的大宛良马都已经累得口吐白沫了,君子军那些驴子马却表现得相当轻松,都已经在低头吃着地上的野草了。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林清终于还是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指着君子军那些驮拉军需辎重的战马嚷嚷起来,“看到没有?那些拉车的战马,都吐白沫了。”
“没办法,那些都是西域马。”陶应摊手,又微笑说道:“不过没关系,笮融小儿逃出了下邳的时候,拐跑了我父亲的三千匹战马,又在广陵抢到了不少好马,等收拾了笮融小儿,我就可以全部换成匈奴马拉车了,君子军也有轮换的战马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一天敢行军一百二十里,全是因为你骑的这种驴子马?”林清也不算太笨,很快就听出了陶应的弦外之音。[
“这个还用问,你自己难道没有亲眼看到这种驴子马的耐力?”陶应笑着回答,又有意意的靠近林清,“林贤弟,走了一天,累不累?”
“离我远点!”林清jng觉的躲开陶应伸来的魔爪,退到陶应五步之外,威胁道:“不要忘了,在淮yn的时候,你可是答应了我叔父,要好好照顾我,现在我累了,要单独要一个小帐休息,没有我允许,谁也不许进帐!”
“一个人住多没意思,还是住到我帐里……。”陶应的话说到一半就不敢说了——林清已经在满面通红的拔刀了。所以陶应也没办法了,只好转向旁边的亲兵队长李铭吩咐道:“派人去拿一个小帐篷来,给章将军的侄子休息。顺便传令全军,今天气候很好,不太可能下雨,所以今天晚上不用扎营安帐了,全部给我裹上毛毡睡觉,天一亮就马上走!”
第二天,君子军再一次创造了一个让林清目瞪口呆的行军记录,一天之中,行军一百三十里!而可怜的林清姑娘,也不得不更改基本立场,接受了陶应的好意,在途中换乘了一次战马,这才避免她的爱马被累脱力的厄运,然后又让陶应给她的战马马鞍装上了两个小木鞋子。不过在踩着这两个古怪的小木鞋跑了一会后,林清又很快大发雷霆了,“yn贼书呆子!你早说给马鞍装上这东西骑马轻松啊!你是不是故意的,想故意把我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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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区区八百余骑的君子军行军速度如此疯狂,消息传回后面的步兵队伍中后,章诳当然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接而连三的派出信使,要求陶应放慢行军速度,千万不可孤军过于深入。而消息传到广陵城中后,笮融笮菩萨和他得力副手何兹却哈哈大笑,疯狂嘲骂陶二公子的不懂军事,兵力本来就少还要分兵,领着少量骑兵单独南下,还敢如此疯狂的快速行军,孤军深入敌占区,简直就是叫花子端玩进茅厕——找死!
大笑过后,笮融很快就颁布了一道所有广陵叛军高举双手赞成的命令,也就是只留下三分之一左右的军队守卫广陵、江都与海陵等城,余下的一万大军则由笮菩萨亲自率领着出城北上,主动去迎战南下途中的君子军——免得价值等金的陶二公子忽然醒悟过来,临阵跑路了。
一方是九头牛也拉不回的急速南下,另一方是迫不及待的主动出城北上,南北并进之下,万众瞩目的君子军首战之期也终于提前来临,八月二十五这天清晨,已经率领君子军越过高邮的陶应收到轻骑探报,说是笮融已在头一天正午率领一万步骑出城北上,并在昨天半r之内行军四十里,如果笮融今天也是以这个速度行军,那么估计最迟到今天正午,君子军就将与笮融叛军在野外相逢!
“主动出城?还在半天之内走了四十里?”听到这消息,陶应算是乐坏了,赶紧下令道:“传令全军,全部换上高桥马鞍,全部装上马镫,箭镞全部发放到位,给战马喂饱jng料,检查马蹄铁,牵马行军,步行去战笮融小儿!”
君子军将士依令而行,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君子军的两个编外成员林清和徐盛,也在君子军将士的古怪举动中发现了一个新异常,那就是君子军的驴子马,竟然每一只马蹄下方都钉有一个半圆铁圈!而且包括陶应本人的战马马蹄也不例外,陶应本人也在亲兵的帮助下板起马蹄,仔细检查铁圈上的铁钉有脱落。
“书呆子,你的战马马蹄上,怎么有铁圈,这些铁圈那里来的?”林清大惊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