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顿时呆住了,蔡瑁将军则是一蹦三尺高,大叫道:“主公,庞士元言之有理,如果玄德公真的与陶贼勾结,又知道了自己已经背上嫌疑,那他为什么不阻止蒋干先生寄书,还自己亲自出手,拿到诬陷自己的罪证?”
刘表开始动摇了,怒se逐渐消失,脸上还露出了狐疑之情,庞统则又说道:“主公,其实这件事非常简单,陶贼让蒋干寄书诬陷玄德公,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把这道诬陷书信送到主公面前,所以蒋干先生才会故意走错门,故意借蒯越先生之手把书信呈到主公面前。”
“但陶贼唯一失算的,就是没有他没有想到玄德公恰好就在襄阳城中,且已猜到了他的离间毒计,布置了天罗地网拿住了他的毒计执行人蒋干,自行把诬陷书信送到主公面前,无意中反过来替玄德公证明了清白!请主公想一想,如果玄德公真的与陶贼暗中勾结,他为什么还不尽快毁灭这道书信罪证,为什么还要请蔡中将军出面,拿到这个罪证?!”
听庞统分析得这么透彻,在场的荆州文武都是恍然大悟,纷纷点头称是,说是如果刘皇叔真与陶副主任勾结,那么就不会让这道书信送到陶副主任面前,肯定会通知蒋干先生立即毁灭书信罪证,不给荆州军拿到罪证的机会!蔡家四兄弟更是个个大吼大叫,一口咬定刘皇叔的清白,还愿拿身家xing命担保刘皇叔的无辜!期间刘皇叔面露微笑,蒋干先生则是紧低着头,心如死灰——因为蒋干先生非常清楚,徐州决策层之前确实没有料到刘皇叔恰好就在襄阳城中,还亲手拿住了自己。
“玄德,看来我真是冤枉你了。”刘表也终于醒悟了过来,很是尴尬的笑道:“玄德吾弟,请起来吧,为兄……。”
“且慢!”
堂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大喝,阻止了刘皇叔的起身,众人惊讶扭头看去时,却见开口大喝的乃是荆州大族蒯家的家主蒯良。喝住了刘皇叔后,蒯良大步走到蒋干先生面前——请看清楚,是大步走到了蒋干先生的面前,一把揪住蒋干先生的发髻,硬是把蒋干先生的脸揪了起来面向刘表,然后大喝道:“匹夫,你替寄书间我主公的兄弟之情,罪行已然败露,还有何话可说?”
事已至此,能力平庸得十分可怜的蒋干先生也彻底无计可施了,索xing大声答道:“要杀就杀,休得罗嗦!”
“你真不怕死?”蒯良恶狠狠问道。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蒋干先生毫不犹豫的答道:“这是主公当年在徐州城下对曹贼说的话,主公能为徐州五郡舍身跳落油锅,干身为人臣,为主尽忠而死,有何可怕?!”
“我就知道你不怕死,否则那会傻头傻脑的顾头不顾尾,用故意走错门去我兄弟家里送信。”蒯良心中冷笑,然后转向了刘表微笑说道:“主公,这位子翼先生对陶应jian贼的忠心,你也看到了,说实话,臣下也真是十分钦佩他,为了替刘备叛贼洗刷嫌疑,牟取兵权替陶贼充当内应,竟然甘愿牺牲自己,与刘备联手演一出双簧!”
蒯良此言一出,满堂皆惊——真正的满堂皆惊,堂上的所有人都惊讶得不知道蒯良到底在说些什么,被蒯良揪着发髻的蒋干先生更是几乎把眼眶,脱口惊叫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明白,你与刘备jian贼演这出双簧,确实无比高明,简直算得上天衣无缝!”蒯良冷笑,突然提高了声音,道:“可惜,你们的双簧苦肉计,却有一个天大的破绽!一个让你们满盘皆输的破绽!!”
说完了,蒯良终于放下蒋干先生,然后转向了刘表双手抱拳,朗声说道:“主公,请不要听庞统的胡说八道,颠倒黑白,刘备jian贼就是陶贼内jian,这一点绝对不假!什么所谓的漏洞破绽,什么所谓的自相矛盾,都不过是刘备与蒋干联手演的一出戏!”
“你说什么?”刘表大吃一惊!!
“蒯子柔,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蔡瑁恶狠狠的说道:“你说的话,可要负责!”
“我说的话,我自己当然会负责!”蒯良毫无惧se,又冷笑说道:“蔡瑁将军,倒是你必须斟酌一下,你刚才为刘备jian贼说的那些担保的话!别被人卖了,还被人数钱!”
“你这话什么意思?”蔡瑁铁青着脸问道。
蒯良懒得理会蔡瑁,只是转向了刘先和邓义,问道:“刘别驾,邓治中,有一件事你们是否觉得奇怪?今天白天是个很平常的i子,不年不节,诸葛总幕家里也没有什么喜事,他为什么要邀请你们两位重臣夜间到他家中饮酒?这是巧合,还是有意的安排?”
“这……。”又被无辜牵涉进蒯蔡之争的刘先和邓义都为难了,但是仔细盘算后,刘先还是如实答道:“我觉得象是有意安排,当时我就觉得奇怪,蒋干先生在诸葛总幕的门外徘徊,本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诸葛总幕的下人,为什么要向正在饮酒的我们禀报?现在想来,当时简直就象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
“多谢刘别驾,别驾真乃坦诚君子,有什么说什么。”蒯良给刘先戴了一顶高帽子,然后转向刘表说道:“主公,事情如此凑巧,巧得简直就象是诸葛先生事先知道蒋干要去拜访一样,还故意请了刘别驾和邓治中到他府上饮酒,这是否象是诸葛总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