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内容当然没问题。”桥蕤疑惑道:“可是这么做有用吗?以袁胤和刘勋的xing格,最多也就是动摇一下,不可能真的退兵啊?”
“叔父请放心,这还只是第一步。”杨证答道:“除了这两道书信外,小侄还想请叔父给刘琦也去一道书信……。不过算了。给刘琦的书信比较重要,如果叔父不介意,小侄愿为叔父代笔。当然了,书成后小侄会请叔父过目。”
“介意又有什么用?反正还不是得听你小子安排。”桥蕤苦笑了一句,点头道:“你也准备吧。尽快行事。”
不用桥蕤吩咐杨证也会尽快行事,当天夜里,杨证又让桥蕤出面接见了之前救下的那两名重伤的袁耀军士兵,给予奖励后令二人分别持书出城,分别送往了袁胤和刘勋军中,结果也正如桥蕤所料,刘勋和袁胤见了书信后仅仅只是稍微动摇。并没有决定退兵。同时那两名送信的袁军士兵也比较走运,没向王启年那样被刘琦刑罚至死,刘勋和袁胤问明他们是因为重伤被俘后,便也没有责怪他们。只是把留在了军中继续听用,结果徐州军善待袁耀军将士的事实,也通过二人之口传进了袁耀军中。
事还没完,第二天冬月十五。因为大型攻城武器消耗殆尽的缘故,荆袁联军没有再发起攻城。杨证抓住这个机会,在正午时分让桥蕤派了麾下功曹陶绍出城,借口与刘琦议和,大张旗鼓的出城到荆州军营中拜见刘琦。结果刘琦为了了解柴桑城中情况和桥蕤的态度,如同杨证所料的立即接见了陶绍,见面后陶绍郑重行礼,双手向刘琦呈上了桥蕤的亲笔书信,结果刘琦打开书信后仔细一看时却傻了眼睛。
“陶功曹,这是什么意思?”
刘琦举起书信陶绍问,陶绍仔细一看也有些傻眼,原来桥蕤的书信上竟然被涂抹了多处,许多字句都被毛笔涂得不能辨认,也让整道书信无法再看。吃惊之下,陶绍又稍一盘算,很快就明白了原因,忙向刘琦拱手致歉道:“公子恕罪,想来是桥太守他一时疏忽,误将草稿装入了信袋之中。公子勿怪,好在离城不远,小使这就回城去取书信正件。”
“算了,不用急。”刘琦顺手把废信放在了一旁,然后微笑着问道:“陶功曹,如果我没觉错的话,你好象是寻阳陶氏吧?桥蕤不义,弃寻阳只守柴桑,不知功曹的家眷子嗣可也到了柴桑城中躲避兵灾?如果没有,功曹也可放心,我会派人好生照顾他们,也会派人给他们按月送去粮米…………。”
假意和地人陶绍拉一些家长里短,乘机套取柴桑城内情况,刘琦公子与陶绍交谈了许久,正要把言语转入正题时,帐外却有士卒来报,说是袁胤与刘勋联袂求见,刘琦先是下令传见,然后向陶绍吩咐道:“陶功曹回去取书信正件吧,顺便告诉桥蕤,想要求和可以,他开城投降是我唯一的条件,他开城投降,官职俸禄我保他满意,如果他继续执迷不悟,拒绝投降,待我破城之后,休怪我刀下无情!”
陶绍再三拜谢的走了,刘勋和袁胤却联袂进到了刘琦的帐中,原来二人是听说桥蕤遣使议和,所以前来打听情况,刘琦则苦笑说道:“别提了,桥蕤那个老糊涂,竟然把草稿送来了给我,所以根就没谈成。”
“桥蕤是老糊涂?”与桥蕤共事多年袁胤和刘勋对视了一眼,都是心中疑惑,然后由袁胤开口说道:“大公子,我们与桥蕤共事多年,深知他是jing细谨慎之人,如何可能误将草稿寄来?”
“不信你们看。”刘琦笑着拿起那道废稿,顺手递给了袁胤和刘勋共看,结果这一看不要紧,仔细一看内容后,袁胤和刘勋就马上就是惊疑不定了——因为那道书信上涂抹的地方,居然多是涉及豫章和袁耀军的字,尤其是如何处置豫章土地城池的词句,更是被涂抹得干干净净!
袁胤和刘勋也不是笨蛋,身在荆州军中。还是在守备最为严密的刘琦中军大帐里,袁胤和刘勋心中再是惊疑不定,自然也不敢当面表露出来,只是把书信又还给了刘琦,然后说了几句闲话便即告辞,刘琦则在营中等待陶绍再送书信前来商谈,结果陶绍却是一去不回,刘琦料是桥蕤不肯接受自己的开城投降条件,所以不肯再与自己联络。心中虽恨,却也无可奈何。
当夜,杨证使出了自己连环计的第三步,先后派了两名信使连夜出城,先派一名信使持书在入夜时从北门出城。携带礼物去荆州水师营寨,拜见估摸着已经伤势稍愈的张允和蔡家兄弟。二更后又派一名信使持书从南门出城,潜往袁耀军大营拜见袁胤,先至于书信的分别内容嘛…………
先来看袁耀军这边,由桥蕤出面派出的信使到了袁胤营中之后,正为白天那道神秘书信而忧心忡忡的袁胤闻得桥蕤又有书到,便毫不迟疑的立即接见了桥蕤信使。还劈头盖脸的问道:“桥蕤派你来此,是为何事?”
“太守令小人将书信呈交给将军,没有其他交代,只说请将军一看书信便知。”桥蕤的信使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