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快请起,快请起。”陶应赶紧又搀起章诳,谦虚道:“老将军过奖了,陶应生xng愚钝,那敢称天纵奇才?”
“公子休要过谦。”章诳赶紧摇头,诚恳的说道:“末将也算是久经沙场了,但公子这样的骑兵战术,末将不要说从没见过,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依末将之见,如此神妙的骑兵战术,恐怕就是曹贼的虎豹骑、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也望尘莫及。”
“一千年后才出现的战术,你要是听说过那才叫怪了。”陶应心中得意嘀咕,嘴上则连连谦虚,又说道:“老将军,其他的话慢慢再说,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南下,乘着笮融狗贼已经被晚辈斩首,广陵叛军群虫首,一鼓作气拿下广陵,光复这座徐州重镇。”
“诺!”章诳带头抱拳答应,余下的徐州众将也一起抱拳,整齐答道:“诺!”[
……………………
笮融叛军的凝聚力,其实比陶应估计的还要烂上好几倍,当徐州的平叛大军兵临广陵城下时,广陵城里的叛军早已逃去了大半,仅剩的一千多叛军也没有负隅顽抗,直接就打开了城门投降,钱粮重镇广陵城也终于回到了徐州军队手中——当然了,曾经比下邳更加重要富庶的广陵城,现在已经被笮融叛军折腾得元气大伤,短时间已经难显昔r辉煌,不过蚊子蚂蚱也是肉,时间又恰逢秋收结束,陶应率领的平叛大军始终还是缴获一批笮融叛军留下了钱粮,对于整体元气大伤的徐州军队来说,也算是不小补。
紧接着,陶应在广陵城中张榜安民的同时,又分兵去攻取江都和海陵二城,然而大军刚刚出发,江都和海陵的县官就已经主动送来了降表,原来他们已经在赵昱旧部的支持下赶走了盘踞城中的笮融叛军,将功赎罪替陶应收复了江都、海陵两个县城,同时还保住了江都港的部分水师战船。陶应虽然郁闷回回炮处实验,但也很满意赵昱旧部人心思归,很大度的接受了这些被迫从叛的徐州旧军。
与此同时,君子军初次会战的伤亡数字与杀敌数字也终于基本统计完毕,与笮融主力的一场大战,君子军阵亡不到三十人,伤五十余人,直接杀敌斩首超过两千,不包括章诳军抓到的俘虏单独俘敌近千人,缴获战马一千一百余匹,伤马超过五百匹,钱粮辎重数。
面对如此恐怖的伤亡比,章诳等徐州将领只有瞠目结舌惊叹连连的份,林清小丫头也不断撒娇,哀求陶应让她重回君子军,陶基更是兴奋得鼻孔几乎朝天,得意志满之至。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陶应看完统计上来的战报后,不仅没有喜形于se,还当着章诳等人的面,冲着以陶基为首的君子军诸将大发雷霆,毫不客气的呵斥道:“我一直认为,你们至少已经学到了我的战术的三成jng髓,现在我得承认我错了,你们最多只学到了两成半!也就是只学到了皮毛!”
“公子,你太苛刻了吧?”章诳苦笑说道:“如果这样的胜利都还不算辉煌,那末将们真的是应该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二哥,我们那里又不对了?”陶基也满头雾水的问道。
“你们算一算弓箭的消耗和杀敌数目!”陶应拍着战报吼道:“八百君子军,一场大战总共she出去六万一千九百八十二支箭,结果直接死在我们箭下的敌人,总共只有一千三百六十三人,这也就是说,我们平均要消耗四十五支以上的弓箭,才能杀死一个敌人!你们自己说,这样的弓箭杀敌比,有没有脸称得上成功?!”
陶基和年斌等君子军将领全部哑口言了,章诳等徐州将领则个个满头大汗,这才发现君子军的弓箭消耗确实太过恐怖,杀敌效率也太过低下,四十五支箭才杀一个敌人,这效率甚至还比不过章诳等人麾下的二流步弓手。
“公子恕罪。”年斌带头认罪,老实说道:“其实不用公子教训,末将和弟兄们也发现这个问题了,第一次打这么大的仗,个个都很紧张,she得不够准,浪费了大量弓箭。”
“我也太紧张了。”陶基也服软道:“现在回忆当时的战斗,小弟也发现自己有错,有不少次拉弓放箭,弓弦没有完全拉开就放了出去,结果箭头的力量不够,没she到敌人就落了地,浪费了数宝贵弓箭。”
陶应叹了口气,诚恳说道:“三弟,各位将军,不要怪我苛刻你们,我们的战术jng髓你们都理解,那就是骑she,弓箭没有足够的命中力,不能有效杀伤杀死敌人,如何能发挥骑she的威力?这一次会战,说实话我们是胜之不武,赢在笮融小儿过于轻敌,孤军追击过深导致步骑脱节,也胜在敌人杂乱,军心不齐,笮融狗贼一死就马上全面崩溃,赢得毫不费力。但是以后呢,以后我们还能有这样的运气,遇到如此软弱如此冒失的敌人?”
说到这,陶应顿了一顿,又郑重的说道:“我们君子军的战术,迟早是要名扬天下的,也迟早是要被敌人研究的,敌人也会想方设法的破解和学习我们的。到了那时候,我们如果还守旧不前,不思进取,躺在侥幸得来的功劳薄上睡大觉,再碰上了把我们研究透彻甚至学习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