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大和郭嘉都是眼睛一亮,互相对视了一眼后,郭嘉又微笑着说道:“陶公子,你可考虑清楚了?这可是油锅,不是沐浴用的汤桶。”
陶副主任一咬牙一跺脚,大步走向那口翻滚沸腾的油锅,曹o军中与徐州城上,也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声音,曹军将士是大声喧哗,既钦佩陶副主任的勇气,又煽风点火鼓动陶副主任立即跳进油锅。徐州城墙则是哭声四起,陶谦和陶商都当场昏迷,陶基几乎哭出鲜血,刘备更是急得满头大汗,疯狂大喊,“公子,不可!不可!不可啊!”[
大步走到锅旁,自行踏上曹军设在锅旁的上马桩,陶副主任又看了一眼那口沸腾的油锅,然后仰天长呼起来,“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明公,希望你言而有信!”
“是个壮士!”曹老大、郭嘉和数曹军文武官员一起心中称赞。
“公子,不可啊——!”远处城墙上数徐州将士和刘军将士痛哭出声。
“人死**朝天,不死万万年!与其窝囊一辈子,不如站着死!”陶副主任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喊出了这一句,然后又转向了徐州城墙,用最大声音喊了一句,“父亲,恕孩儿不孝了!”
喊罢,陶副主任把眼睛一闭,紧咬着牙齿和身跳起,纵身跃入那口沸腾的油锅!
油汁飞溅,徐州城墙上也顿时响起了山崩海啸一般的惊叫声音,曹军队伍之中,也响起了排山倒海一般的惊叫声音。
“生子当如陶明武!”曹老大称赞了一声,转向了自家大军,举鞭喝道:“收兵,拔营起寨,撤出徐州!”
训练有素的曹o大军开始了有条不紊的撤离战场,徐州城墙上却没有欢呼声,徐州军民大都泪流满面,口里只唤公子,陶谦被救醒又马上晕厥,陈珪和陈登父子张口结舌,第一次对主公的公子刮目相看,糜竺和糜芳兄弟则表情各异,糜芳一边假惺惺的痛哭一边偷笑,糜竺却暗暗叹息,“以前,吾怎么看错了二公子?”
陶副主任纵身跃入油锅那一刻,刘备彻底绝望了,因为刘备知道,徐州百姓已经不可能再抛弃陶氏父子了,自己吞并徐州的美梦,也彻底的破裂了,绝望之下,刘备几乎把牙齿咬碎,双目喷火,死死盯住远处曹军阵前那口油锅,只恨不得把陶副主任从油锅里捞出来,亲手砍成千段万段!可忽然间,刘备的一双细眼却又瞪得比牛眼还大,几乎把眼角撑裂…………
“快看!”几个眼尖的陶军将士狂吼了起来,“快看!大家快看!二公子出来了,二公子从油锅里出来了!”
“怎么可能?”听到惊呼的徐州将士百姓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抬头去看那口大油锅时,奇迹发生了,咱们的陶副主任,竟然满身油汁的从油锅里爬了出来,连滚带爬的翻出油锅,重新站到了曹军将士与徐州将士面前。
紧接着,震天动地的欢呼声音,也一下子在徐州城墙上空回荡起来,数的徐州军民又喊又跳,拥抱在一起痛哭呐喊,庆幸徐州百姓的好公子,重新回到了徐州百姓的身边。只有刘备刘玄德脸se灰白,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陶副主任全身油腻腻的站在锅旁,双目紧闭,强忍泪水不至夺眶而出,脑海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我赌赢了!赌赢了!果然是醋加油!果然是醋加油啊!”
“公子。”
郭嘉的声音又在陶副主任耳边响起,紧接着,有人拿着手巾替陶副主任擦去脸上油汁,陶副主任再睁开眼时,郭嘉那天使姐姐般甜蜜亲切的微笑也再一次在陶副主任面前展现。郭嘉先拱手向陶副主任深深一鞠,然后直起身体,双手抱拳诚恳说道:“陶公子,郭嘉此生仅服二人,一是我家主公,二就是你,郭嘉服了,心服口服。”
陶副主任表情茫然,半晌才惊疑问道:“奉先生,我……,我……怎么没死?”
“公子,你可听说过油锅捞钱之法?”郭嘉不答反问。
“什么……,什么是油锅捞钱之法?”陶副主任满脸惊讶,表情和目光都是惊疑不定,不露半点破绽,就好象真的是第一次听说这套伎俩一般。
郭嘉凝视陶副主任许久,见陶副主任表情除了惊奇疑惑之外,并半点慌张心虚,这才总算相信娇生惯养的陶副主任不知道江湖术士那套骗人把戏,也终于相信陶副主任是一位甘愿为了百姓牺牲的真男儿。
微微点头后,郭嘉从怀中拿出一块写有文字的缣帛,向陶副主任展开,陶副主任仔细一看缣帛上的文字时,额头上青筋顿时就暴跳起来,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为什么会被曹老大识破,原来缣帛上赫然写着一行文字——入贵军大营寄书者,陶谦次子陶应也!
“郭嘉先生,此物从何而来?!”陶副主任咬牙切齿的问道。
“从徐州城墙上she下来的,但she书人是谁,郭嘉并不知晓。”郭嘉微笑回答,又把那块缣帛塞进双手反绑的陶副主任怀里,微笑着说道:“好人做到底,物证就送与公子了,公子回城之后,可细细寻查she书之人。”[
陶副主任大力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记住,然后陶副主任又惊奇问道:“郭嘉先生,你们不杀我了?”
“吾说过,只要你敢跳油锅,吾就饶过徐州军民。”一旁的曹老大开口,淡淡说道:“你也是徐州人,当然也在吾的宽恕之列。”
“明公,此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