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哼!”
“自仁宗之后,赋税不足以用时,大兄就该知道一个事实,大宋朝已经在走下坡路,否则也不会有王文公变法之事!”
“但凡是个人都知道上山不易,虽手脚并用艰难爬涉,但双目只要盯着前方,心够坚定,终究会登顶,下山呢?半日可登顶,一个时辰可达山底,眼睛盯着前方而不顾身后,只会下山更速,只会跌倒栽跟头!”
“五代文人不如狗,仅百年,大兄是不是以为自己不如狗的日子太过遥远?强汉、盛唐皆有万里疆域,如此庞大帝国都栽在了黄巾军、黄巢手里,仅有强汉、盛唐半壁江山的我朝,北有西夏、北辽,大兄凭什么以为民心可侮?朝廷又凭什么自大的认为民心可欺?”
“哼!”
蔡鞗冷哼不断,将书信又扔到蔡攸面前。
“别以为蔡府是在跪求朝廷,想要五弟拿出两千万贯,就必须官家发邸报天下,朝廷担忧五弟、阿娘不守信……五弟还信不过朝廷呢,还担忧他日成为苏杭最大待宰的猪呢!”
“哼!”
蔡鞗甩袖,也不再准备与蔡攸多言,大步走出厅堂,刚一脚踏出,脚步不由一顿,看着眼前意外出现的老人,有些呆愣。
“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