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再如何也要先保住自己的筹码,除了陈飞燕、杨雄留驻金银岛外,其余人员皆返回吧。”
见蔡鞗终于“持重”了一回,苏老大、姚仲教纷纷点头,同意了陈飞燕、杨雄留驻金银岛,两位老人刚刚离开茅草屋御书房就被一群老人围住……
蔡鞗躺在藤椅里,双目盯着房梁上蛛网,脑中却纷乱杂陈……
“头疼!”
蔡鞗毫无征兆的猛然站起,正在观察他的绿桃显然被吓了一跳。
“少爷……”
不等绿桃说出“揉一揉”话语,蔡鞗像是在发脾气恨恨甩动了两下手臂。
“一群混账!”
蔡鞗心下烦躁踢开房门,绿桃一阵呆愣,不知道他嘴里的“混账”是谁,直到自家少爷带着三儿没了人影,这才慌里慌张拿着件袍子追出房门。
自打所有人知道了他私下里“冲动冒险”行为后,整个老寨就没安稳过,即使学堂里的半大娃娃也在私下里担忧不断,唯恐辽国扣押了船队做人质,直到船队安全回到海上确切消息传回后,所有人才算放了下心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船队还未安全回返,江南又传来不安消息。
顾琴娘提着食盒,还没有走入作坊里就听到一阵叮叮当当锤击声,嘴角不由微微上翘一分。
果然,刚走入作坊内便看到仅挂着个破旧围子的少年奋力敲砸着什么,成了大花猫的绿桃不时抹着额头汗水,呼哧呼哧推拉着几若一人高的风箱……
“叮当……叮当……”
蔡鞗挥锤密集敲打着三尺铁片,毫不理会眼角出现的村妇一般的女人,直到女人将正在奋力鼓风的绿桃拉开,这才一脸不满看向头裹碎花头巾女人。
顾琴娘好像没有看到他的不满,自顾自将食盒放在不远处的书桌上,一边将饭菜放在桌案上,一边说道:“难道小山长真的不在意军心动荡?”
“哼!”
蔡鞗冷哼一声,随手将锤子扔在钢铁平台上,刚要开口不满,看着她弯腰摆放饭菜翘起的屁股,想也未想就是一巴掌。
“啪!”
巴掌很重,蔡鞗视若无人拿过桌案上湿巾擦拭了两下手掌,拿过馍馍就是恨恨咬了一口……
“自打遇见了你,认识了你们这些妖人,小爷就没顺心过!”
此时的蔡鞗已经不是顾琴娘第一次见到的六岁吃奶娃娃,已经是这个时代可以娶妻生子的十三四岁年纪,虽然早已习惯了他偶尔一次的口花花,可还从未有过一次如此举动,不仅顾琴娘羞红呆愣,绿桃也瞪大着一双凤目……
“哼!”
“一群不知死活的混蛋!”
听着他恼怒不满话语,顾琴娘才将一缕发丝别在耳后,一边拿着瓷碗为他盛着汤水,一边开口道:“小山长又不是没有看到郭老传来的消息,百姓活不下去了,自然是要不满造反的,更何况……圣教此时造反不正合了小山长心意?”
“和心意……”
蔡鞗刚要恼怒把“个屁”话语说出,抬头却见到眼前女人脸上的红晕,一愣之下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蔡鞗心下有些好笑,咬了口馍馍说道:“万里之外的西方有个强大帝国,与此时的宋国极为相似,一样的士大夫共治天下,一样的年赋万万贯,一样的披甲百万,一样的不禁土地买卖、集中,有着与有宋国一般无二的养老院、孤儿院,有着一般的三舍学法……百姓做工的工钱很高,一般无二的国家强盛至极,一般无二的百姓兜里无钱……”
蔡鞗说着印象里的强大m国,说着说着,自己反而愈发觉得两者太相似了,宋国几乎就是缩小了的m国,听着他缓缓说出的话语,顾琴娘渐渐恢复了往日沉静。
“那个强大帝国在政治、经济、科技、军事、民生都是世界巨无霸般存在,与现在的宋国几乎一般无二,唯一不同的是对待军事上的态度,尽管他们也同样不允许将军插手朝政。”
蔡鞗抬头看了眼顾琴娘,不置可否一笑,说道:“军不干政,军队是暴力机构,没有枷锁的军队是极为危险的,通过律法、后勤辎重、频繁更换统军将领、制定严格监军制度、军队国家化忠诚教育……一系列手段控制军队,避免形成将门世家存在。”
“看起来那个帝国与宋国好像也差不了多少,事实上双方根本没有可比性,宋国的军方最高层枢密院掌权者是文人,而那个帝国却是武人,军方也只向帝国效忠,不是向文人效忠,也不是哪个皇帝效忠,军队只向国家效忠。”
“宋国的军队是一个只进不出的貔貅,即便与西夏这般小国打架赢了,也只是砍了人家三五颗头颅,偏偏还自称大胜。”
“那个帝国的军队不一样,他们是世界的征服者,就以宋国为例,每年赋税万万贯,花费却需要一万万两千万贯,缺额两千万贯,这些缺额从哪里补足?”
“老蔡太师选择了从百姓上补足,朝廷选择了难以计数的税赋种类,尽管那个帝国也与宋国一般无二的种类繁多税赋,但他们却使用了军队这把战刀,用这把战刀打开无数国家大门,把自己无数商品销售到无数国家,选择了开外源补足赋税不足道路。”
像是说着天方夜谭,顾琴娘、绿桃,以及刚刚押送物资回大明岛的苏眉,全静静听着低头少年话语……
“一般无二的东西方最强帝国,一般无二的强势政治、经济、科技、教育,仅仅只是对待军队态度不同,同样的披甲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