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比任何人都知道“靖康之耻”是如何的屈辱、残酷,越是知道,越是迈不过去心下那道坎,心下也愈加烦躁易怒。
恶狠狠看着泪流满面的女人,蔡鞗恨恨将一沓信件摔在面前,也不管信件封口是否完好,很暴力的撕开一个又一个信封……
“哼!”
“把老子的女人送给女直野人……”
“五百万两黄金……”
“五千万两白银……”
“蛊惑女直人攻打山东六州……”
“过万女人送入女直人军营……
……
“砰!”
蔡鞗大怒,一脚踢翻桌案小几,指着赵福金就要大骂。
“你……”
“你混账……”
“到了现在……”
“你还想要逼迫老子吗——”
“呼呼……”
……
“相公……”
“闭嘴——”
……
蔡鞗大怒,在房内暴躁来回走动,赵福金不敢辩解,跪在地上默默流泪……
“相公……”
“你闭嘴——”
“闭嘴——”
蔡鞗指着赵福金愤怒暴吼。
……
“哼!”
过了许久……
“来人!”
三儿推门走入,啪的一礼。
“三儿在!”
蔡鞗阴冷着脸看着正身直视的三儿。
“传令第三师、第四师、第五师、皇家第一、第二舰队做好随时出征准备,传领麻逸国做好补给准备。”
“传令内阁,务必十日内准备好所有出征物资。”
蔡鞗摆了摆手,三儿啪的又是一礼。
“是!”
……
蔡鞗低头看了一眼跪着的赵福金,又将地上散落信件一一拾起,冷脸一一翻看……
“早就与你去信说了,咱们手里还有一万辽国残余骑卒,无论如何表现的多么老实,那该死的完颜宗望也不敢忽视咱们的存在,也必然会遣兵攻打……即便完颜宗望不攻打,也定然会防着咱们。”
“赵佶不蠢,赵桓不蠢,开封官吏同样也非蠢货,他们知道那完颜宗望在相公手里吃过亏,明明知道完颜宗望不会对咱们视而不见,可还是主动将你放在了一干供奉名单中。”
蔡鞗冷脸看着低头不语的赵福金。
“为何?”
“一者是赵桓唯恐完颜宗望不攻打咱们;二者是激怒咱们,让咱们与女直人厮杀至死。”
“哼!”
“到了这时……还他娘地算计,还要把咱们当成替死鬼……”
“哼!”
“早在一年前,相公就与你去信说了清楚明白,为何还停留在青州?”
……
蔡鞗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中愤怒,看着垂泪不已的女人,知道她在担忧着什么,自己心下又岂是真的愿意看到十万女人被女直**祸场景?
别说他不在意赵佶被女直人牵着遛狗,即便是蔡京被人千刀万剐,他也不会动上一丁点怜悯不忍。
官吏被人羞辱也好,将卒被人当成猪狗肆意砍杀也罢,即便开封男人被人屠了个精光,蔡鞗也认为他们是活该,自己不誓死抵抗,活该被人羞辱、屠戮。
低头看着垂泪女人,蔡鞗心有恼怒,冷哼道:“去岁已经与你说了清楚,但凡宋国与女直人有丁点勾结,不管是被迫也好,还是主动也罢,我都不再允许中原江山再姓赵!”
“哼!”
“礼儿要么姓蔡,要么改朱姓,你选一个。”
众女不由一愣,赵福金的孩子改回蔡姓算不得什么,可为何要改为“朱”姓?
知道他**最多的赵福金身体一阵抖动,知道“朱”姓究竟意味着什么,也不敢再激怒了他。
“福金……福金听相公的……姓……姓朱……”
……
“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蔡鞗一阵摆手,几女相视下,也只得退出营房。
几女尚未走出数丈,绿侬拉住赵福金不解道:“相公姓蔡,阿娘姓苏,咱家上下几代人里也无姓朱的啊,相公怎么要让礼儿姓朱啊?”
赵福金张嘴数次,也不知该如何与绿侬开口……
“相公流放金芝妹妹时,相公曾说过……说过我大明岛因何立国‘明’一事……”
绿侬皱眉道:“立国之时,相公不是说了‘烛火’的什么吗?难道里面还有其他咱们姐妹不知道的事情?”
赵福金抬头看了眼有些扭捏的方金芝,低头说道:“当年相公很生气摩尼教劫掠妇人、金芝驸马之事,说……说我赵氏会与魏晋之时南渡江南避祸一般无二,百十年后我汉家儿郎皆为三等之民,言……我汉家儿郎会溺死第一个孩儿……”
……
赵福金把当日蔡鞗话语说了一遍,绿侬顿时对蔡鞗不满起来,她是蔡鞗正妻,是大明国皇后,大明岛不参与天下争夺还罢,争夺了,天下就应该是自己儿子蔡万勇的,本还想着赵福金的儿子改回蔡姓或不明所以的朱姓,自也失去了太子的位子,可当赵福金把“朱”姓由来说了一遍后,顿时不满起来……
“相公这也太偏心了……”
顾琴娘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见绿侬噘嘴就知道因何,挽着她手臂笑道:“咱大明岛谁人不知相公最是疼爱六郎?姐姐又怕个什么?”
方金芝点头道:“相公说了,万勇将来是要做万王之王的!”
“嗯嗯,绿桃听少爷说过,说中原足够庞大,自个能管好自个就不错了,而咱们大明岛会管着整个南洋,会管着美洲大陆,相公会在南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