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风眠拉了拉后面的萧逆，跟萧逆说悄悄话，“一个游戏而已，你让着姐呗。”
萧逆：“……”
他就是随口跟沈江远说说，哪知道司笙还当真了。
*
四人在楼下汇合，然后一路避开人群，跟做贼似的离开了学校。
——其实黑灯瞎火的，也没什么人在意他们。何况，也不是每个人都认识凌西泽的。加上二人没有亲密举动，就算走在一起，也很难联想到他们俩的关系。
主要还是做贼心虚。
走出校门，空气都变得轻松起来。
然而，几人还没松口气，就瞥见一道在校外马路上游荡的身影。除了没见过人的凌西泽，司笙、萧逆司风眠都不约而同地朝那边看了过去。
先前来实验室找过萧逆的小女生，陆安之。
这姑娘很奇怪，跟上次一样，大热天的还穿着长袖，背着个粉。她头发扎成马尾，低着头在踢地上的碎石头，漫无目的的样子。
似有所感般，她忽然抬起头来，朝校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猛然见到萧逆，她眼里闪过一抹亮光，眉眼染上些微喜悦，可又在见到其他三人后变得有些拘谨。
她眨眨眼，抿了下唇，然后浅浅的扬起唇角，抬起右手朝这边摆了摆。
她穿着一件白色长t，挺宽松的，晚风一吹，纤瘦的身材在宽大的t恤里隐隐展现出轮廓，被衬得愈发的瘦小单薄。
这小姑娘身上有种违和感，偏偏，又说不出具体的滋味儿在哪里。
“去吧。”
司笙轻声开口，是跟萧逆说的。
萧逆一顿，犹豫了下，跟司笙说：“我不去喻叔家了。”
司笙“嗯”了一声，没说什么“带上陆安之一起去喻天钦家吃饭”之类的话。
据说是喻天钦让萧逆照顾一下陆安之，但陆安之并不一定想看到喻天钦。其中内情司笙并不知情，不过也没有多问。
萧逆跟司笙点点头，然后看了司风眠和凌西泽一眼，径直走向那个叫陆安之的姑娘。
走到陆安之跟前，萧逆低头跟陆安之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跟陆安之一并离开了。
“姐。”
待二人走远后，司风眠忽然喊了司笙一声，微微拧起眉，道：“我怀疑那小姑娘被家暴。”
司笙没太大反应，直接问：“萧逆跟你说什么了？”
“他没说。”司风眠道，“不过有一次，那小姑娘来实验室写作业，我看到她手上有淤青。而且每次见她都穿着长衣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