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猿猴觉得现在的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痛苦指数之高,就快要把它给逼疯了。
说老实话,大猿猴并非没有经历过苦难岁月,但受到的伤害都没有今天这般严重。
遥想当年,被三昧真火烧了七七四十九天,它没有因为痛苦而软弱;被五行山稳压了五百年,它没有因为寂寞而发狂……
可是现在,它却真真切切的有一种快要被逼疯了的感觉。
嗯,具体来说,是快要被自己脑子里忽然冒出来的“乱七八糟的记忆”给逼疯了。
这都是些什么?这都是些什么?谁能告诉它:这到底都是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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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盘,g的。这个称呼很不好,我混在那一伙4g和2g的家伙中,它们总是喜欢把和g两个字反过来念。这样就成了j、b的。
我的未来主人看我的第一眼,就高呼,呀,g的啊。这时,我看到身边那个小2g的方正和小4g的联想捂着嘴吃吃地笑。我打量了他一眼,中等个头,白净面皮,当时没戴眼镜。
然后,我就跟着他回了家。他是个秘。给领导服务的那种。
我是一个深刻的盘。可是天不遂盘愿,我首先遇到了一件不那么深刻的事。这事还让我挺纠结。小秘回去之后,首先在我身体里拷入了几部岛国动作片。我看了一遍,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爱好,
人类把交.媾变成了神秘,然后再由神秘里生出这些迷恋来。
真t的纠结啊。饭岛x,苍井x,武藤x,苍岛xx。这些人我不认识,但是这个家伙变态地把这些片子的主演名都给标出来了。
我没有拒绝,因为我曾经遇到过一个返修的移动硬盘,他狂傲地对我们说,他身体里有主人的一切影子。我吓了一跳,再后来的后来,大家就都知道了……这当然不是著名的陈老师事件。只是一个小领导而已。后来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再后来,不了了之。
我发现,人们对任何事情的关注都只有一个热度,这个热度总是有一条或长或短的时间段。我把这个想法告诉过一个2g的杂牌盘,结果,它撇撇嘴,对我说了两个字:.b。所以,杂牌终归是杂牌,远没有我这样的盘有思想,有高度,有深度。
然后,我的身体里又多了些乱七八糟的文档。《杨总在工作总结会议的讲话》、《g大区的销售动员报告》、《关于业绩的讨论会》、《金.瓶.梅.未.删.节版》、《欲.海.情天》等等……
我笑了,小秘这家伙,怎么不懂得分一下类?我能想像到,领导看到这些时,必定是虎躯一颤……
这件事很难解释,因为我看到小秘满头大汗地给领导赔不是,说对不起对不起,这盘里有病毒我不知道……
记忆力超强的我,有一点不好,就是特别爱幻想。
有的时候,幻想会让人处于很不安的境界,比如说,很多时候我会做恶梦,梦见自己被格式化了。然后大脑一片空白。
所以,在没有被格式化之前,我悄悄藏起了一部分容量。但是显示还是这么多。
至少小秘现在还发现不了——这一部分容量,存了我的思想和日记。
小秘说实话对我不错,天天把我带在身边。于他而言,我就是证据,我就是工作,我就是娱乐,我就是力量。
他的办公电脑挺好,里面也是干干净净的。硬盘足足是我的20倍大小,可思想简单得如同婴儿。所以,我爱与它对话。我问它:你脑子里都装些报告,报表什么的,连个图片也没有,不枯燥啊?
硬盘回答:我不知道。我让它看我存的小短片,看完之后,它问我,这是什么?我愤怒了。告诉它,外面的世界好精采啊……它反问我,有什么用?靠,老子懒得理它了。这个白痴。
在小秘的公司里,也有见多识广的硬盘。那是前台迎宾的。
那天,小秘找她不知道何事,要拷她一份文件,把我插在了她的电脑。刚插进去,就乱套了,我听到硬盘尘着嗓子喊我,兄弟,你来了?有什么好玩的,让我们见识一下我知道遇到对手了。我笑ii展示了我所有的东西,结果被那帮家伙鄙视。硬盘打开怀抱让我看,我才知道什么叫开眼,我的天,里面太多东西了,大小通.吃,.,偷.拍,小说,游戏,当然,还有许多不.雅.照。
更可怕的是,我刚刚开始浏览,就有几只木马叫嚣着挤进我的怀抱。我当然不能让他们得逞。我拷了些有用的东西,当然,都是小秘操作的。原来,他也有偷窥的爱好。人不闷.骚枉少年,与小秘共勉。
可是这一次,我却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一件事。这个变.态的,居然,居然想先格式化然后再整理。我曾经听一位返修的2g哥们说过一件事,某人d盘中毒,他把所有文件拷在盘里,格式化,然后再拷回去,结果来来回回好几遍,还是中毒,这哥们于是很纠结,以为盘坏了,就送修了。
我想,依小秘的智商,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我及时地跳出了一个提示:真的要格式化吗?数据无法恢复
小秘吓了一跳,想了想,还是没有格式化。把老子也吓了一跳。
小秘把所有的小电影都整理到一个文件夹里,起名:系统文件。把前台小的不.件夹里,起名:工作纪录。把领导的一些东西存在一个文件夹里,起名:会议精神。然后统统隐藏。其实这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