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痛吗?”景雪瑶却无缘无故的说起了莫名的话。
“雪儿在说什么?”沈从薏忽的就提起了一颗心,见景雪瑶穿着这样整齐,该是刚刚从外头回来,莫不是……
“娘,您可知,雪儿的心,此时比您更是痛上几万分?”景雪瑶此时,居然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死死盯着沈从薏,直看得她心虚不已,额头上都出了细汗。
“雪儿,娘不明白你的意思……”
“娘,您还打算继续瞒着我?可我却都看见了,也听见了,并且一辈子难以忘怀!”景雪瑶起身,以看罪人一样的眼神望着沈从薏,眼圈都红了,“我绝对想不到,我娘,景府的前主母,居然是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
一股绝望瞬间笼罩了沈从薏,她撇撇嘴,想笑,眼泪却掉了出来,她仓皇的抹了泪,叹息道,“想不到,还是被你看到了。”
“那你便是承认与二姑夫之间的奸情了?”景雪瑶多希望自己看到听到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多希望沈从薏会嗔怪着拍拍她的头告诉她是她认错人,可沈从薏居然也不狡辩,这样就坦然的承认了?
“雪儿,你莫要激动,”沈从薏无法,只得先安抚景雪瑶,她是颇了解自己这个女儿的,“你先坐下,好好听我说。这事若要讲起来,便要追溯到二十几年前了。”
沈从薏只得把当初沈从嫣是如何劝她嫁入景府,后又如何冷待她等等一系列说给景雪瑶听,当然,忽略了带子成亲一事。但见景雪瑶脸上同情之色愈胜,又开口道,“所以当初雪儿说愿做巴顿贤侄的妾室,我非常生气。我已经至如此地步,难道要我的女儿步上我的老路吗?当初的我,不就是现在的你吗?你要我这个做娘的情何以堪?”
“娘……从前,从前是雪儿错了,”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景雪瑶也稍稍能理解沈从薏,毕竟她对富察巴顿的情谊,她心知肚明,“只是娘也不该这么晚了偷偷约见二姑夫啊,雪儿看到了,还能听娘的解释,若他人见了,又该如何?娘行事可该小心些才是,日后,断然不要再与二姑夫单独相见了。”
“今日之事也是巧合,日后定也不会了。不说这伤心事,雪儿出来寻我,究竟所为何事?”沈从薏见景雪瑶好不容易不揪住这个话题,忙立即扯起其他的事情来。景雪瑶虽是自己亲生女儿,她也相信雪瑶不会将此事说出,但万一个别有心人听到了风声,想方设法的从景雪瑶口中挖些什么,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所以,越快让她忘怀越好。
“对!”沈从薏这招还真好使,又勾起了景雪瑶的伤心事,她居然就大哭起来,像受了极大委屈一般,“娘,景云瑶过来和我说,陀瑾格格看中巴顿哥哥了!还说什么,若陀瑾格格嫁入富察府,我就断断不能嫁了,娘,娘你可要给雪儿做主啊!”
景云瑶会这样好心,过来说这些事?只不过沈从薏无暇顾虑这些,因为景雪瑶哭鼻子抹泪说出了这样的话,“娘曾经尝试过不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定也能对雪儿如今的心情了然于胸,娘若是不管雪儿,便是不顾及过去的自己了。难道娘忍心让雪儿与娘一般,嫁了自己不喜欢的人,孤苦一生吗?”
“这……”沈从薏可当真是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