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墙立起来,过几天等它干透了就能粉刷。然后等这个做完,就该轮到走线铺设管道,吊顶这些活儿了。”包工头倒是每天都在我家忙碌着,他将图纸拿出来,在上头比划着对我说道。
“强调一点,质量第一。别没住多久,不是这儿要维修,就是那儿有毛病!”我将水和烟分发下去说道。
“不能啊老板,我们做这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包工头连忙拍着胸脯道。
跟包公头和工人们闲聊了几句,我才驱车赶往了学校。
“晚上想吃什么?”接到了刘晓筠我拍着挎包问她。
“知道你有钱,可是我想吃麻辣烫!”刘晓筠将身体往我身上靠了靠,然后挽着我的胳膊说道。
“那行,就麻辣烫,这媳妇好养活!”我搂着她的腰笑道。
“嗤,看你那暴发户的样儿。”刘晓筠白了我一眼,又伸手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
“二位来了?里边请!”我开车跟刘晓筠去了排挡一条街,本来想光顾经常去的那家的,可是人家今天没开张。正在犹豫的时候,隔壁那家的老板迎了出来。说话间就给我递了一支烟。这么一来,我就算不想在他家吃,今天这顿也得给人家一个面子了。
“隔壁怎么没开张啊?”刘晓筠随口问了人家一句。
“或许有事吧,两三天都没开张了。咱们家的味道也不差其实,这消费就是个习惯问题您说是吧?一回生二回熟,您二位常来,一准觉得咱家的东西好吃!”老板笑了笑,将我们带到靠里的那张桌前推荐起自己的生意来。
“比我们常去的那家还是要差点啊,东西也不新鲜。不过这家老板嘴皮子利索,会说话!”吃完了东西,刘晓筠出门后对我说道。她没吃多少,看来是不怎么合她的口味。
“老板,这肉有些味儿了!”麻辣烫的跑堂将竹篓里的签子肉拿起来闻了闻,然后低声对老板说道。
“别做声,多加点辣子,他们吃不出来!”老板一把将跑堂拉扯到一边,咬着牙对他耳语起来。
“这,吃坏了肚子咋办?”跑堂的小伙儿还年轻,还没有达到无耻的境界。
“谁敢说是在咱这儿吃坏肚子的?肠胃不好就少吃辣嘛对不对?你还年轻,做人呐不能太本份了。本份人会吃亏的!”老板塞了一支烟到跑堂嘴里,完了教起了他做人的道理来。
“唉?老李,刚才还有人问你为啥没开张呢!你这几天忙啥去了?”说话间,打门口过去一个人。老板一见,连忙追出去吆喝了一声。老李就是他家隔壁麻辣烫的老板,为人老实,平日里见人一脸笑,只是言语比较少。老李没有搭理他,只是佝偻着身子朝前走去。经过了自家的店面,他也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这老东西,还拿起架子来了!”见老李没有搭理自己,老板啐了一口唾沫在脚下说道。
夜里一点半,本市的夜市就成为了烤串的天下。麻辣烫到这个点,几乎都关张回去歇着了。生意做不完,钱也挣不尽,没必要熬夜去跟烤串的伙计们抢饭吃。
排挡一条街,此时成为了自由的国度。喝多了的人,暂时把礼义廉耻都扔到了一边,就那么在街边拉开拉链呲了起来。也有那么几个女士,将长裙撩到了大腿根,半蹲在椅子上跟人划着拳。一天的郁闷,似乎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今儿这酒有些上头,你是不是买着假的了?”老李的麻辣烫门前,两个青年正对着他的卷闸门撒着尿。打了个酒嗝,其中一个打了几个哆嗦将玩意儿塞了回去问同伴。
“不能吧,我还是上次那家买的啊!特么我一年光在他家买酒就花几千,敢蒙我明儿就去把他家店给砸了!”喝多了的人,说的话半分都信不得。反正图个痛快,发泄几句哪儿说哪儿了。
“啪嗒!”正吹着牛b,两人忽然觉得肩头上搭了一只手掌。
“谁,特么找事儿呢?”尿完了的那位还好,没尿完的那位被这一巴掌,生生把剩下的给憋了回去。一回头,两人梗着脖子就咋呼上了。他们身后站了一老头儿,卖麻辣烫的都知道,这老头姓李。老头的脸色有些发青,就那么挡在两个青年身前动也不动。
“滚!”老李的嘴里蹦出一个滚字。虽然吐词有些不清楚,可是依旧被这俩青年给听见了耳朵里。酒一喝多,人就天老大他老二谁也不怕,啥也不放在眼里了。一听老头叫他们滚,两人当时那脾气就上来了。
“啪!”一个耳光抽在老头的脸上,老头的脖子发出咔擦一声响,整颗头当时就耷拉在脖子上来回摆动起来。
“咔哒!”两人当时就是一身冷汗,经这么一吓,酒也醒了!两人对视一眼,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到这边,拔腿就跑。老李依旧站在门口,转身之间抬手扶住了自己的头一扳,一声脆响又把脑袋给安了回去。左右活动了两下脖子,他背着手,佝偻着身子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撒个尿撒一刻钟,肾不行啊老弟。”两个青年仓皇回到烧烤摊跟前,同行的人正在那里划着拳。见他们回来了,有人提着酒瓶给他们斟满了酒杯笑道。
“不喝了,家里有事我们得回去,改日再聚啊!”两人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喝酒?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衣服,说话间就朝正街上走去。
“这俩孙子,不就是怕待会要他们结账?大家要吃什么就点,待会我一起结了!”同伴之中,有人打着酒嗝吆喝起来。随着他的一声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