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那次雷击之后,我隐约之间觉得身上的镇魂咒松动了一些。也不知道是它确实松动了,还是我的心理作用。总之从那之后,我挥剑的速度增快了不少。而且被它压制的那种痛苦,也减轻了少许。最起码现在我每天晚上,不会疼得难以入眠。夜晚能够睡个安稳觉,对于我第二天的修习有着至关重要的帮助。
“很好,就是这样。如果角度再刁钻一些,对方将避无可避。”
“不错,再快一点,把那棵树当成你的敌人,不要给他任何喘息之机。”
日子一天天过去,师父的训斥,也逐渐变成了肯定和鼓励。而我,也从最开始日挥几十剑,变成了现在日挥千剑而游刃有余。尽管每天师父都在给我加码,可是我每一次都能咬牙坚持下来。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他总希望我能一天天突破自己的极限,达到一个更高的高度。
如此一个月后,惊蛰和风雷两招我虽不敢说炉火纯青,可是用起来却也能得心应手。师父说,如果此时将我身上的镇魂咒撤去,我剑招的威力会增强几倍不止。不过他没有打算替我撤去镇魂咒,我也没有让他帮我撤去禁咒的想法。三个多月的时间,我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我想凭借自己的力量破掉镇魂咒,而不是让师父帮忙。他能帮得了我一时,却帮不了我一世。
老桥说得好,只有自己的实力到了一定的程度,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我不想将命运放在别人手里,我失去的东西,总有一天要加倍拿回来。
“跟我下山!”这一日,师父接到了一个电话。挂了电话,他示意我停止练剑,随他下山走一趟。到了山脚,却见有几辆车早早停靠在那里等着我们。师父说,他隐居在这山上的事情,并无外人知道。从他这句话里,我判断出来人跟他的关系,并不一般。
车旁站着几个黑色套装,发辫团成一个鬏的姑娘。姑娘们手里提着剑,见了师父齐齐躬身问好。见此情况,我心里对于来人更加的感兴趣了。同时我也对师父有了新的了解,能让人家如此对待,想必他们之间的交情已经到了一种极为深厚的地步吧?就跟,我和王赞助之间那样。想起王赞助,我不由紧握了一下剑鞘。我神情上的变化,引起了那几个姑娘的注意。她们朝我看了过来,手里的剑微微提了提。
“我徒弟,带他下山走走!”师父朝那几个姑娘眯了眯眼,径直朝着车前走去道。听他这么一说,那几个姑娘才放松了警惕。
“不是跟梵棽说过,没事不要来打扰我么?”跟着师父上了同一辆车,师父靠在软软的座椅上问陪同的一个姑娘。姑娘打开车厢里的冰箱,拿了几瓶各不相同的酒出来。她笑了笑,只是低头调酒,却不回答师父的问题。
“小姐有事要您帮忙,所以才派我们来接。”姑娘调了两杯酒,递到我和师父面前柔声说道。
“她刚才给我打过电话,但是没有说是什么事。你要是知道,可以先给我交个底。能帮的我就帮,不能帮的,我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师父接过鸡尾酒,浅尝了一口说道。
“小姐都不敢对您说,我们哪里敢胡说。您到了就知道了,您真不愿意,小姐也不敢强求您不是!小姐说,您一个人在山上待久了,会变得孤僻。这一回趁着请您帮忙,也顺带着让您下山散散心。小姐前儿个还刻意为您准备了几斤上好的烟丝,说是您一准会喜欢。”姑娘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腰身微微躬了躬对师父说道。
车队来到了市区,可是并没有停留,而是径直朝着高速入口驶去,几个小时之后,车队在省城的机场停了下来。一架小型的私人飞机,已经加满油等候在了停机坪上。几个姑娘将我们朝着那架飞机带过去,中途我不由看了看师父。这个待遇,跟他的穿着打扮实在不相匹配。我有些弄不懂,我这个师父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经过两个小时的飞行,飞机降落在了帝都机场。从飞机上下来,我不由伸手掏了掏耳朵。头一回坐这玩意,我的耳膜有些疼。下了飞机,便又是一个车队等候在那。
“小姐,人我们接到了!”车队出发,随行的姑娘打了一个电话。
“鸿鹄爷爷好久不见!”一个半小时之后,车队进入了一处绿树成荫的庄园。行至庄园中心那一片复古的建筑跟前,一个牵着一头白鹿,看起来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姑娘迎了过来。姑娘全身素白,眉眼间淡扫蛾眉,长发用青纱挽住,就那么随意的披在身后。衣袂随风微动,一眼看去居然给人一种出尘之感!
“好久不见,姻缘都这么大了?”师父跟那姑娘打了声招呼,伸手在白鹿的头上摸了摸。白鹿轻声鸣叫,用头上的鹿角触碰着师父的身体。
“这位就是鸿鹄爷爷的弟子,午阳道长了吧?你好,我是梵棽,这是我的鹿,它叫姻缘!”姑娘对我伸出手来,我急忙抬手跟她轻握了一下。她身后的鹿,歪着头朝我看了两眼,然后又跟师父亲昵去了。
“梵棽,你这回弄这么大的阵仗,到底所为何事?”跟着那姑娘进了庄园,来到一处傍水的木楼里。师父盘膝坐在蒲团上问她。
“长途劳累,鸿鹄爷爷不如先歇息片刻,然后咱们再谈正事如何?”梵棽坐在道。随着她拍手的动静,两个身穿着旗袍的女子,手里端着茶具和泥炉就从外边走了进来。
“这是一点旱烟,我知道鸿鹄爷爷喜好抽这个,就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