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那条羊肠小道朝上走着,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就到了老头说的地方。这里距离那条供大巴行驶的大路果然不远。站在林子里,我们都能听到汽车的引擎声。
“这个点上山的人多,咱们还是等天黑再来吧!”带我们认准了地方,老头看着一辆驶过的大巴对我们说道。站在这里,我们连大巴上乘客们的脸都看得见。将各种工具什么的就地掩埋好,我们又沿着原路给撤了回去。就在景区门口找了个宾馆开了几间房,我们决定先睡一觉,等天黑一起结伴动身。
“这么晚还出去啊,这附近也没什么可逛的,几位要是无聊可以去地下一层玩玩呗?包你们满意!”天色擦黑的时候,我们在宾馆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准备出发。经过大堂的时候,几个坐在沙发上的汉子跟我们搭讪了起来。
“不用,我们就随便走走,明天就要回去了,玩太晚没准会耽误事!”老头看看那几个人回绝了他们。
“新茶,今天中午刚到的,您几位不去品品?”对方凑到老头身前,挤眉弄眼的对他说道。
“你确定要我们下去看看?待会一起去市局喝杯茶?”老头的身板忽然一挺,上下打量着对方说道。
“走眼了走眼了,您千万别往心里去!这哥们儿开玩笑的,您几位忙着,忙着!”前台老板闻言连忙走过来,冲那几人瞪了一眼后连声对我们说道。
“你倒是装得挺像!”出门之后,妙先生看看老头说。
“都是在六扇门里学的,跟刘定国打交道不会装的话,我早死八百回了!”老头笑了笑对妙先生说。话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我们却没有一个人跟着笑。细细品味一下,笑里头隐含得更多的,是老头这些年被关押的辛酸。
“就是这儿了,妙先生,该您动手了!”晚上的景区空无一人,这让我们有了下手的机会。将地上的落叶都扒开,露出了一个用白石灰洒成的十字,老头朝后退了几步对妙先生说道。妙先生示意我们都退开,随后就见她一抬手,轰地一掌拍到了地上。地面一阵颤动,砂石飞溅过后露出了一个坍塌了一半的墓道。
“成了,就打这下去!”老头走过来,打开手电对着墓道照了照然后说。
“我先下去,你们别跟太近!”彼岸说完,亮起手电,将氧气棒含在嘴里率先钻进了墓道里。过了分把钟,就见一道手电光从墓道朝我们晃了晃。
“老头,咱俩下去!”我将手电亮起来,拍拍老头的肩对他说。他对我点点头,含住了氧气棒钻进了墓道里!在我们之后,是阿离和妙先生。妙先生在外头停了大约有五分钟,才跟着进了墓道。整个墓道大约有一米七左右高,一米左右宽,勉强能容纳一个成年人直立行走。像我这样身高超过一米七的,只有将身体佝偻着才能前进。整条墓道差不多有接近一百米长,我有些佩服当时的那些工匠们,他们到底是怎么在有人看押的情况下挖掘出这么长的墓道来的。整条墓道向下倾斜,这让我们不得不让膝盖弯曲着向下慢慢走。墓道的尽头是一堵用黑砖砌就的石墙。老头加快了脚步,走到彼岸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让我来看看!”老头松开氧气棒,示意彼岸停下。然后自己跟彼岸两人侧身而过。
借着手电筒的光,老头摸出了一张羊皮卷。将羊皮卷打开,他对着那堵墙比划了起来。示意我们用手电帮他照亮,老头一边看着手里的羊皮卷,一边伸手从石墙的底部抠出了一块断砖。
“帮我把剩下的那半截给推进去!”老头用手试了试砖墙上被抠出的那个洞,无奈力气不够。不得已他只有对身后的彼岸求助。彼岸上前蹲下,一伸手将指头杵进了洞里,接着使劲一捅。咔一声响传来,我们一起朝后让了半步。墓道里的空气依旧很浑浊,我们现在只能很短暂的摘掉氧气棒,抢着说上一两句话,然后就得把它给戴回去。
“幸亏之前让廖婷为我们准备了这些!”我摘掉氧气棒后对阿离说道。说完又急忙将它给含在了嘴里。阿离对我点点头,双眼直视着眼前的那堵黑砖墙,轻轻握了握拳头。见她有些紧张,我伸手在她的手背上抚摸了一下。
“接下来我该怎么做?”等了几秒钟,砖墙再无动静,彼岸看看正在看着羊皮卷的老头问道。
“别急,你试试把上头从左向右数第七块砖抠出来!”老头将羊皮卷拿起来,接着我们的手电光比对着说道。彼岸毫不犹豫的踮脚伸手,将从左向右数的第七块砖头给抠了出来。这块砖头一经抠出,顿时就有一股子冷风从里边吹了出来。一股子腐烂的味道充斥着我们的鼻腔,我们急忙掩住了鼻子。稍过片刻之后,腐烂的味道逐渐消散。
“最左从上往下第九块!”老头接着又对彼岸说。彼岸依照他的吩咐,又抠出了一块砖。这块砖抠出来,又是一声咔咔响动从墙后传了出来。
“最右从下往上数第三块!”老头朝后退了退接着又说。彼岸点点头,蹲下身子,将那块砖给抠了出来。这块砖头被抠出之后,情况却出乎了我们的意料。墓道和面前的这堵砖墙,居然任何反应都没有!我们一起看向了老头,就见他将羊皮卷放入口袋,然后伸手在墙面上摸索起来。
“把这块砖打进去!”手指停留在最中心的那块转头上,老头对彼岸说道。彼岸示意我们退后,随后运起功力对着那块砖就是一拳。拳头打在砖上,发出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