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阶到底有多长我们不清楚,但是我只知道就这么朝下边走了有半个小时。越往下走,四周的灰尘就显得越浓厚。也幸亏我们都戴了氧气棒,不然就这里的灰尘都能把我们给呛死。石阶边的墙壁上每隔三十步就插着一根火把,不过多年过去,火把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彼岸的肩头无意碰到上边,当时就让它散落了一地。火把散落的声音在悠长的过道里传递着,我们将手电筒朝前照射过去,终于看到了尽头。在石阶的尽头处,有一扇高两米,宽一米五的石门。石门左右各蹲着一尊无头石雕。也不知道是因为年代久远导致它们的头断裂掉了,还是当初雕刻它们的时候,压根就没有雕出头来。
我们走到了石门跟前,老头一手拿着手电,一手在石门上摸索了起来。
“怎么样?能打开么?”彼岸问道。
“这门上压根也没有个什么机关,这还真的是难为我了!”老头收回手,回头看着我们说道。
“你不是有羊皮卷么,看看上头有没有记载怎么开门!”阿离接着对老头说。
“羊皮卷上记录的都是上头那座墓的事情,关于这地方压根也没有提啊!”老头面露难色的说道。说完,他又转身在石门上摸索了起来。
“看看顶部和底部有没有机关!”彼岸站在一旁手托着下巴提醒起老头来。老头看看他,蹲身在石门底部摸索了起来。就这么来回摸索了几次,老头对我们摇摇头示意什么都没有发现,而对于高达两米的石门顶部来说,老头明显是够不到那个高度。彼岸一个纵身跳到了门旁的石雕上站着,然后伸手朝着石门顶部摸去。结果跟老头一样,他也什么都没有发现。
“看看你脚下的石雕!”忽然彼岸嘴里传出了女声,这让一旁的老头吓了一跳。他急忙朝我们退了过来。而我们却知道,这是彼岸的妹妹离央的声音。她跟我们不同,我们察觉不到的细节,她或许可以看到。提醒了我们一声后,离央将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她的哥哥。彼岸从石雕上跳下来,蹲身在上头摸索着。也不知道他摸到了什么,随着一声闷响,石雕四肢跟底座连接处开始缓缓旋转起来。整个石雕慢慢旋转了九十度左右才停下来。可是石门却依旧没有开启的迹象。彼岸示意我们往后退,自己则是走到另一座石雕跟前,依葫芦画瓢的在上头摸索着。随着咔一声响,这座石雕也开始慢慢旋转。两座石雕旋转成面对面的角度,石门轰地一沉,一片飞灰随之洒落下来。接着就见石门缓缓朝内开启,门开那一刻,一股寒风扑面而来!
门内逐渐亮起了火光,一盏盏长明灯先后燃起,橘黄色的火光将门内的情形照了个纤毫毕现。我们缓缓摘下了氧气棒,将它放进口袋后,朝着门里走去。这是一座全部由石头垒砌而成的大殿。整个大殿高越五米,呈长方形形状。殿内左右各有九尊文武雕像,每一尊雕像后头各立了一根需要三人环抱的石柱。石柱顶天立地,笔直的撑在穹顶上。在石殿最深处,有六个火盆正在燃烧着。火盆呈左三右三摆放,在它们之后是一方长榻,榻前挂着纱帘,隐约之间能看到一个人正侧卧榻上。我们关掉了手电,慢慢朝着石殿内走着。石殿跟外头不同,这里显得很干净。好像有人时刻在打扫着一样,左右各吹来一股冷风,让殿内的空气显得不是那么憋闷。
“这工程不小,咱们朝下边走了这么久,最起码距离地面有百多米吧?能把通风口贯通进来,就这都得耗费不少的人工。”妙先生打量着大殿对我们说。
“那榻上躺着一个人!”老头此时才看到榻上侧卧着一个人,有纱帘的格挡,暂时让我们看不出对方是男是女来。
“估摸着这位才是你们守护的正主,此人很是心思缜密,你们守护了几百年居然今天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墓主。不过大家接下来可要当心些了,一个心思这么缜密的人,一定会在墓里设下很多机关。”我的手按在左臂的龙头上对大家说道。这里虽然没有让别样红产生预警,不过我却没有丝毫的大意。此地距离地面起码有一百多米,万一待会出现什么岔子,我随时都准备用我的刀为大家开辟出一条生路来。身处地下,我最担心的其实就是它会不会坍塌。这要是塌了,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你们在这里等等,我过去看看再说!”彼岸说话间,运起力量让其遍布全身,朝着那纱帘走了过去。整个石殿最为诡异的就属那个侧卧在榻上的人了,而且这里并没有出现棺椁之类的东西。大殿里除了那十八尊石雕和立柱,就只有这么一张榻和一个人。乍一看,连一件像样的陪葬品都没有。但是能舍得将十方牌扔到假幕当中充当陪葬的人,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真幕空空如也呢?我心里琢磨着,下意识的挡在了阿离的身前。
彼岸走到纱帘跟前,伸手轻轻将它给挑了起来。纱帘挑开,一个背对着我们侧卧在榻上的女人,顿时显露出了那窈窕的身段来。女人一手托在自己的脸颊上,一手则是柔柔的搭在自己的腰肢上。一袭白纱盖在腰间,让春光若隐若现。指甲上的丹蔻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红的有些刺眼。女人的皮肤很细,很白,一头乌黑的长发就那么披洒在榻上,白如雪的肌肤跟黑如墨的长发让人在视觉上得到了极大的享受。
“此女若是活着,不晓得会迷倒多少人!”虽然没有看到她的正面,不过我不否认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