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落空,剑奴三十脸色一变。我吸一口气召回影子,在他即将入体的那一刻伸手握住他手中的剑。
“我还有一招!”呛啷双剑合一,我对剑奴三十咧嘴笑道。一道剑光冲天而起,随后化作一条血红的苍龙从天直落席卷向了剑奴三十。剑奴三十抬头一看,脚下急点就要纵身躲避。我双臂猛地下压,苍龙去势加快不止一倍,轰一声砸中了剑奴三十。一道深深的剑痕留在体育场内,将体育场从中一分为二。
“咳”剑奴三十躺在坑内,手捂着胸腹看着我咳嗽了一声。一口血随着他的咳嗽喷了出来,当时染红了他的脖子和衣襟。
“你走吧,给你们山主带个话,要来便自己来。他不来,迟早我要去!”我将剑一收,俯视着重伤的剑奴三十说道。
“为何不杀我?”剑奴三十问我。
“因为你没有跟三十六他们那样,去下作的威胁我的家人和朋友。这一点,你比他们强。”我提剑转身,朝着体育场外走去道。雨水很大,很快将地上的血迹冲刷得一干二净。剑奴三十捂着自己的伤口,侧过脸就那么看着我的背影。我脚下一点,纵身跃起丈,途中借力两次,一个鹞子翻身就出了体育场。双脚落地我一个踉跄,随后捂着胸前的伤口急速朝家里跑去。
“没大碍,关门!”晓筠提刀一直守在门口,见我受伤急忙要上前搀扶。我对她急声说着,顾不得换鞋就进了屋内。空调的温度跟我身上的寒意产生了碰撞,当时让我狠狠地打了一个寒战。将身上的湿衣服脱掉,我低头看着胸前那一寸长,半寸多深的剑伤,拉开抽屉拿出了医药箱。将里边的药粉撒到伤口处,晓筠急忙过来帮我缠上了绷带。
“不要慌,不能露怯,防止他们还有人在!”换了一身干衣服,我坐到沙发上忍着身上的疼痛对晓筠说道。晓筠的瞳孔深红深红的,手掌握在刀柄上,将刀柄捏得一阵咔咔作响。
我在客厅端坐了一夜,晓筠也就陪了我一夜。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屋外的雨停了,也没有第二个荡剑山的人出现。我脚步虚浮的起身,拿起电话打给了王胖子。
“送我去医院!”说完这句,我便将电话给挂断。胸口的剑伤一阵阵生疼,血迹已经透过了绷带,看起来那些药粉压根就没有起到止血的作用。过了不到一刻钟,王胖子就带着几个人驱车来到了我的家。二话不说,搀扶着我就上车朝着医院赶。
“怎么了?”王胖子将我送到了第三医院,陈臣现在是这里的外科主任。见了我的样子,她脸上一惊问道。这里位于城郊,相对于闹市里的第一医院来说,这里的人要少得多。人少,很多事情就要好办一些。例如防止有人浑水摸鱼!
“快,先帮他止血!你们几个,在外头守着,有人硬闯的话,拼命也要挡住他。嫂子你别急,哥这伤要不了他的命。”王胖子如今已经能够坦然的面对陈臣了,他解开衣服的扣子,露出了里边扎着的匕首连声说道。
“把刀扔了!”我皱皱眉对王胖子说道。他看了看我,点点头将刀摸出来准备扔进垃圾桶。陈臣伸手接过去,锁到了自己的柜子里。
“要先清洗一下,你忍着点。”陈臣解开我身上的绷带,看了看创口后说。我叼了一支烟,示意王胖子替我点上,随后对陈臣点了点头。我没有让陈臣打麻药,因为那东西一上,待会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我连拔剑的力气都没有了。陈臣替我治疗的时候,晓筠一直提刀守在门后。看她眼含煞气的样子,我知道这个时候要是有人敢硬闯,绝对会被她一刀给剁成两半。所幸的是,一直到陈臣帮我缝合了伤口,又重新包扎好,也没人闯进来。
“原以为你不会再跟人家动刀动剑了,现在看起来却是我想多了。怎么样?被人在身上划拉一下感觉好受不?”亲自帮我办理了入院手续,陈臣进了病房对我笑道。
“酸爽,你们医生不是说人身上的血要经常放一放才健康么?我这也省得去鲜血了,直接流出来多省事?”我半靠在病床上对她笑道。如今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成为了那种纯粹的朋友。想想当初,我原本有意撮合她跟王赞助的。现在看起来,他们之间压根成为不了一路人。陈臣是个事业心极强的人,而王赞助则是喜欢花瓶,整天跟他腻歪着的花瓶。不是一路人,注定进不了一家门。
“呸,号召鲜血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积极。好了,养几天就能出院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陈臣啐了我一口,随后为我吊上了一袋水说道。
“你去给我买点白粥来!”我没有让陈臣跑腿,而是对王胖子说了句。王胖子点点头,打开房门招来了一个小弟。
“现在你也学会用人了!”陈臣看着王胖子一笑道。
“什么叫我也学会用人了?这是一个男人自信的表现好不好?”王胖子坐了回来,对陈臣说道。自打帮陈臣拿到了主任这个位置之后,他已经完全放下了对这个女人的念想。用他的话说,就是自己给了她一个交代,那段不成熟的感情,就这么地吧。
“哥,你这样儿今天是去不成我家了。我妈昨儿就买了好多菜,这下可好,又得逼着我胡吃海塞了。你说我这肥,啥时候能减下去?”陈臣回到办公室处理公务去了,王胖子则是陪在我身边,将病房的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说道。
“减啥肥,你刚才不是还说现在自信了?”我抬手拍了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