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我的庄园里热闹非凡。宾客们先后都到齐了,老桥他们也都大早上就赶了过来。红娘子和媚儿还有钱茵她们,担当起了招待方面的主管。她们不厌其烦的,领着客人们先对我的庄园进行了参观,随后便按照预先安排好的房间,把客人们逐一送到了下榻的地方。人数不下二百多,吃饭便成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还好,我预先在景泰楼把人家全班的厨师连带打杂的全都预定了下来。年三十到初三,他们会换班在我这里为大家准备宴席。至于薪酬方面,大过年的耽误人家一家团聚,给少了也确实说不过去。于是我决定,这四天时间,我按照他们全月的工资进行支付。这么一来,人家做得也会开心一点。人嘛,出来做事情所图无非是个薪酬,又想用人,又舍不得花钱,人家就算暂时委曲求全,心里也会问候一下祖宗十八代的。我如今不是缺钱的人,自然不会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送给别人问候。大过年的又在办喜事,大家都高高兴兴才是最重要的。
华夏地大物博,各地方之间的风土人情也都不一样。就拿结婚来说,有的地方是时兴中午摆酒,晚上摆酒的据说是二婚才这么做。但是有的地方,却是在晚上摆酒,不论一婚二婚还是几婚。师父娶媳妇,自然要按照他家乡的风俗来进行。于是婚礼便安排在了中午。所有的宾客,不分是谁家的,都被请到了庄园正中心的草坪上观礼。草坪上安排了一些座位,方便一些身体不是太好的老幼们能够舒适的观礼。
大年三十的正午,太阳高高照在我们的头顶,让人觉得身上多了一股子暖意。帝都时常肆孽的北风,今天也破天荒的没有再刮。今日的天气,用风和日丽来形容似乎不会过分。主持人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西装,拿着麦走上了台。他的出现,引得下边观礼的人一阵躁动。毕竟是在央视做了几十年播音的人,大家往常只能在电视里看到他,今天能够看到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心情自然会比较激动。可以说打一开始,婚礼的气氛就达到了一个小**。
一声悠长的唢呐声,掀开了婚礼的序幕。师父穿着一身对襟盘扣的衣裳,站在舞台边缘朝着红毯尽头注视着。红毯的两边,站着两排全身穿着红色套装的男女,男的衣服上绣着龙,女的衣服上绣着凤。寓意为龙凤呈祥。这些人,都是港岛江家的嫡系子弟。师母穿着一身喜服,头上搭着盖头从屋里缓缓走了出来。在她身边,玄月和星辰则是左右搀扶着,将她慢慢引向了前方的红毯。
师母一出现,顿时就听得几声鼓响。随后一对南狮便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双狮跃上红毯,就那么在师母的跟前舞动着。师母每踏出一步,它们便摇头晃脑的朝后退上一步。就这么的,双狮一直引领着师母来到了舞台的边缘处。师父手里拿着一块银洋,这是他家先祖唯一留下的念想。据师父说原先有二百来块的,后来被父辈全都偷拿去捧了花魁。家里这么一点值钱的玩意,就被败得只剩下这么一枚独宝了。
“原本师母打算让师父拿只玉镯子迎她的,师父这人犟,非要拿自己家的东西出来迎。说是鸿家娶媳妇,要是用江家的镯子,今后传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我低声对晓筠说着内幕。
“师父这人还真有意思,都是一家人了,还把彼此分得这么清楚!”晓筠抿嘴轻笑着说。她的耳环还有镯子,都是老桥他们给凑的。她将这些礼物都戴在了身上,也算是对老桥等人表达了自己的满意和感谢。
“这是一个男人的自尊,我能理解师父!”我轻轻搂了搂晓筠说。银洋不值钱,可这是师父祖上留下来的东西。勉强的话,也能算是一个传家之物。他娶媳妇,用媳妇家的东西来迎新娘子,确实不太合适。
师母在玄月星辰的搀扶下,停在了师父的跟前。师父紧握着手里的银洋,深吸了一口气。见状,一直替他拿着秤杆的我,急忙上台将秤杆子递到了他的手里。
“别紧张师父!”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
“老子啥时候紧张了?你别走,接下来老子该干啥?”师父的嘴,一如既往的硬。但是问出的问题,却显得他格外的心虚。他不是不紧张,而是紧张得连接下来娶媳妇的流程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用秤杆子挑开师母的盖头,然后把银洋给她。之后,有主持人会对你们提问。你俩按照之前准备的答案去回答就行了!”我急忙在他耳边说道。新娘子已经站在了跟前,再犹豫下去,底下的人该喝倒彩了。
“嗯哼,知道了!”师父强自镇定着对我说。说完,抬手将秤杆子朝着师母的盖头上挑了过去。师母今天化了妆,看起来整个人要年轻不少。本来梓童想要她把头发给染染黑,可是却被师母给拒绝了。用师母的话说就是:我就是我,我嫁人难道还要去看别人的脸色不成?看得惯就留下来,看不惯自己走,没人送!
这就是师母,一个霸气,霸道,却不乏柔情的女人!
师父终于是顺利的将师母迎上了舞台,没有人为难他,江家的子弟只是那么对他们注目着。玄月和星辰显得有些激动,似乎师母出嫁了,今后就不再是江家的掌门人一般。两人不时擦抹着眼角的泪花,一直到梓童上去把她们给劝了下来。
“今儿,趁着这个机会,来的也都是江家的嫡系子弟。我在这里顺便宣布一件事情。俗话说是出嫁从夫,港岛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