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幽暗的眼睛望了过来。
攫欝攫。“醒了?”罗彬瀚说,“你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知道吗?要是那时你醒着,看见当时我看见的,我保证你会想着赶紧滚回老家去。”
对方没有说话,但把脖颈抬高了一些。事到如今这囚徒没对自己的作为有任何解释,可仍对未知之事保持着充分兴趣,罗彬瀚不禁对这个事实感到滑稽而痛苦。
“我不会告诉你的。”他对邦邦说,“除非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
“你想知道什么?”那囚徒终于开口。
巘戅妙书苑戅。罗彬瀚把腿翘了起来。“让我想想,”他说,“我能问的事可多啦。不过,你知道最让我奇怪的是什么吗?你,马群,死亡发动机,或者随便什么名字,能把那个矮星客弄成一条棍子,却受不了一根魔法仙女棒的火花。我还没想通这件事。”
囚徒露出了一种近似嘲笑的吐气声。它用罗彬瀚十分熟悉的尖利声音说:“噢,罗!你当然没法理解这件事。你是生来伴随着谬误的物种,没见过多少正确的事。你不能理解,就像是,噢,原始生命不需要语言和文字,这你总能明白?它们不需要那么多东西也能活下去。但你,你能忍受突然间听不懂任何语言吗?你能忍受自己,噢,曾经被当作低等生物嘲笑?”
“我能。”罗彬瀚说,“我不在乎。”
囚徒踢了一下地面。“你还没开始进化,”他轻蔑地宣布道,“你不知道什么是对的。”
“你不知道什么是作死。”罗彬瀚说,“我这儿还有三根剩下的呢。”
这只是一句不准备付诸行动的口头威胁,但确实起了效果。囚徒不再对他冷嘲热讽,而是恶毒地盯着他的左手。罗彬瀚倒也没为这事儿受什么伤。他摩挲着下巴,默默思考邦邦所说的一切。他不期然地想起了罗骄天,他那学习优异的弟弟,在高二的上半学期曾和生母大吵一架,仅仅因为他的成绩从全校前三滑落到了第十。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提这件事,以免又爆发什么母子冲突。而他自己连年级前百也不曾进过。
#21434#21437#32#22937#20070#33489#32#109#105#97#111#115#104#117#121#117#97#110#46#99#111#109#32#21434#21437#12290“哼呣。”罗彬瀚对自己说,“这我倒是能理解。”
他放下左手,用它冲邦邦比出一根中指。
“你也就这点本事了。”他总结道,“你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