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
“对呀……嗯?”
张沐牧忽然停下了言语,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然后她恍然大悟似地说:“啊,是周同学!”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区分的。”
“表情呀,周同学一天到晚都是阴沉沉的。”
就算被这么评价,周雨竟然也不觉得生气。他只是冷静地问道:“张同学,那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吗?”
“嗯?哪天?”
“就是遇到那个女剑手的晚上。”
在现代社会里把一个人称作“剑手”,感觉多少有点怪异,但这确实是周雨眼下对那个女人最深的印象。
“当然记得呀!那晚可是我把周同学带回去的。”
听到他的话,张沐牧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像表功似地说:“醒来以后就看到周同学倒在一边,我就打电话让阿伟帮我搬你回去了。周同学看起来很轻,其实死沉死沉的,我一个人都搬不动哎!”
“是吗……在那以后呢?”
“就这样了呀。周周也不知道我们的事情,周同学也总是不出来。假期后面都变得没意思了。”
周雨还想再问,但张沐牧已经兴高采烈地抱住他的胳膊,拉着他朝原野走去,口里喊着:“烧烤!烧烤!冲呀——!”
周雨被她拖着小跑起来。他们穿过野草丛,向远方隐约可见的柳林奔去。林中依稀晃动着几条人影,张沐牧边跑边对他们挥手喊叫,那声音里充满了毫无阴翳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