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他的身份与骄傲,以及对蜜菀强烈到无法自控的占有欲,又岂能容许蜜菀的心中一直有另一个男人的身影?只怕那个时候,即使他心中对蜜菀有情,他也很难控制自己不做出伤害逼迫蜜菀的事情。这对于蜜菀和他而言,恐怕都注定会是一场痛苦的纠缠了。
康熙想到此处,心里不禁对王国正夫妇多了几分感谢,打算回头他定要寻个理由好好的嘉奖王国正,多给王国正一些赏赐。
蜜菀听了智远禅师的话,险些没喷出一口血来。亏她刚才还觉得这位禅师如此好心的要送她那么珍贵的佛珠,觉得他是一个好人,没想到这位禅师说起话来竟如此不靠谱,竟然口出狂言的说她具有什么真凤命格,更加离谱的是还说她将来可以母仪天下!
这位智远禅师究竟是想要帮她还是要害她呀?倘若康熙相信了这位智远禅师的话,以为她觊觎皇后之位,甚至妄图母仪天下,心里是不知道会怎么看她呢?
身为皇上的妃嫔,在皇上真正属意册封此人为皇后之前,觊觎后位可是大罪,若是使皇上疑了心,不仅这位妃嫔会被皇上厌弃疏远,就连她所生的皇子只怕都会因此被皇上厌弃,毁了一生的前程。
蜜菀小心翼翼的看了康熙一眼,见他只是皱着眉头,脸色倒看不出有多么生气,心里才略微放心了一些。
蜜菀不停的在心里祈祷康熙一定不要相信这个智远禅师的话,千万不要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命格面相便与她离了心,怀疑她觊觎皇后之位,更不要因此而疏远她的两个孩子。
康熙皱了皱眉,又仔细问道:“禅所指的便是真凤命格么?可还有其他奇特之处?”
蜜菀的心顿时便提到了嗓子眼,心里叫苦不迭,生怕这位智远禅师再说出什么更加奇怪的话来!
不过,蜜菀也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如今智远禅师已经连她有真凤命格这样离谱的话都说出来了,甚至还说她将来可以母仪天下呢,想来他也说不出什么更加离奇的命格了吧?难道还能说她是一个妖怪不成?
智远禅师脸上的神情颇为严肃,说出的一番话险些令蜜菀惊掉了下巴。
“起初贫僧只是有些疑心王姑娘的命格为何会如此奇特,待贫僧仔细看了王姑娘的面相以后,方才看明白了,原来王姑娘前世既做了天大的善事,救了无数黎民百姓,亦曾经被心魔所困,欠下人命业障未了。
正因为如此,王姑娘今生的命格才会喜忧掺半,既得了上天所赐的尊贵无匹的真凤命格,亦会遭遇几次劫难。倘若王姑娘能够能度过这几次劫难,或者彻底忘却前尘旧事,或者真正解开心结战胜心魔,此后方可一生平安顺遂,更可享一世富贵荣华。
贫僧最担心的便是王姑娘在想起前尘往事之后,再次被心魔所困。以王姑娘的本领与手段,既可以拯救无数百姓的性命,亦可以夺走无数人的生命。究竟是救人的佛陀还是杀人的妖魔,全在王姑娘一念之间。”
蜜菀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她现在只想用什么方法可以堵住智远禅师那张胡言乱语、胡诌八扯的嘴巴!
蜜菀觉得她刚才还真是小看了这位智远禅师了,与他刚才所说的这番什么佛陀与妖魔的论断相比,他之前说她具有真凤命格将来可以母仪天下这件事情都变得平淡无奇了。
蜜菀此时都不敢去看康熙的脸色了,生怕从康熙那双明亮的眼眸之中看到怀疑与厌恶,心中对于这位信口雌黄的智远禅师也避免多了几分迁怒。
蜜菀红着眼睛,精致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委屈与愤怒,“我与禅师素昧平生,从来没有见过面,我自认来不曾做过任何得罪禅师的事情。禅师究竟为何要如此害我?
我平时连小猫小狗都不忍心伤害分毫,更从来不曾动过害人性命的念头!我自认没本事做拯救天下苍生的佛陀,但也绝不会做害人性命的妖魔!可当不起禅师此番评价。”
智远却笑道:“王姑娘不必生气,贫僧冒着承受天谴的风险泄露天机,所为者除了可怜天下苍生、不忍见其受苦以外,也是钦佩王姑娘的人品与毅力,怜惜王姑娘难得的慧根与灵气,不忍见王姑娘在次被心魔所困,作出令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来,因此才会将贫僧知道的一切据实以告。
贫僧所做的一切既是为了保护天下苍生少受一些苦难,也是诚心帮助王姑娘度过劫难。举头三尺有神明,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方才绝无半句妄语虚言,更加没有要害王姑娘的念头。
至于王姑刚才谦虚的称自己没有本事做拯救天下苍生的佛陀,贫僧心里却并不赞同。王姑娘可曾想过仅凭你擅长种地的本事和前些日子在梦中得到的防治天花的方子便可以救活多少黎民百姓?这些可都是王姑娘的功德。”
康熙听闻此言,越发拧紧了眉头。康熙起初听到智远刚才说的那番关于蜜菀既是佛陀又是妖魔的论断,心里也觉得十分膈应。虽然康熙也和蜜菀一样动了怒,但仔细琢磨了智远禅师所说的话以后,又不免多想了几分。
尤其当康熙听到智远禅师问蜜菀可曾想过仅凭她擅长种地的本事和前些日子在梦中得到的防治天花的方子可以救活多少黎民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