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节妇的这个美好的想法,可以说是直接破灭掉了,因为黎雀儿和胡玉姬两个人不但自己推开大堂的大门走了进来,而且就他们目前所看到的这一副场景来说,黎雀儿和胡玉姬两个人的数量可不再少数。
从前庭大院,一直到正厅外面与内里大堂之间相互连接的廊道上面,大约每隔五或者是六米的距离的地方,就会有一两个路人负责看守,总略算计起来,估计应该有一百多名路人进了这条街道里面。
黎雀儿和胡玉姬两个人就是如此层层递进,几乎将这条街道大堂围了一个水泄不通,这种阵仗不得不说真是大的很,也不知黎家到底哪里犯了太岁,居然会突然间惹上了这种不得了的麻烦。
想来周节妇之前所攀上的黎家大伯,也是做了好些年的朝廷命官,现在正任职京城府尹一职,他的手底下平常都管着十几个衙差,假如遇到了比较严重的案子,比如说是性质非常恶劣的命案,又或者是什么连环杀人的案子的话,他也会有权利去调用一些路人过来府尹官邸里面帮忙协助破案。
只不过,周节妇可以调用得动的那些路人们,大抵都是一些二流的兵愣子,要么就是不怎么守军纪军规的,要么就是头脑不是很好的,总之大部分都是一些没办法弄上台面来的家伙。
况且,即便只是调用那些二流的兵愣子而已,周节妇能够自主申请调用到的最大数量,也不过在区区五十名左右。这个数量要是想再要往上跑一点儿的话,那就必须要经过许多复杂的申办手续了,那可不是随便闹着玩的。
所以,像现在这种一开场就是上百来名的经过精炼训练过的路人们的围堵,就算是对于周节妇这个京城府尹而言,那也不是什么很常见的事情。
更何况现在待在这这条街道大堂里面的人,又不是人人都像周节妇这样,是官府里面的一员,是见过路人们围攻气势的人。
而今待在大堂里面的这些人,除了周节妇兄弟几人以外,其余的绝大多数人都是黎家当中的女眷们,也就是说都是一些常年待在闺阁里面不怎么出去的女人家们,她们平时也外人也不会常常有机会见到,何况现在是突然这么多路人们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岂不是吓人的紧嘛。
恍惚之间,这些受到了些微惊吓的黎家的各位女人家们,一时都窸窸窣窣地往越加后面的空间里头挤了起来,她们每个人都像是想要与别人争宠似地那样,一个个都费力地想往黎家老太太的身边挤过去。
这自然是因为黎家老太太原来就是坐在大堂之上的主位上面的,也就是离得大门那处最远的一个位置,同时也是观察大门那里的视线最好的一个位置,这些女人家们都害怕自己站得离门口太近的话,会不小心给自己惹麻烦,自然而然地就想要往黎家老太太的那个方向靠近一点儿了。
与黎家老太太离得比较近的周节妇兄弟几人,眼下见着了家中这些女人家们的如此胆小怕事的所作所为,脸上的神情都不是很好看,但是,碍于现场还有这么多的外人也在场,他们当然也不好直接把心里面想要教训的话语说出来。
周节妇兄弟几人他们只得先将心中的不悦之情收了起来,而后就不着痕迹地挪开了位置,将他们自己所在的距离大门那儿还算是比较远的几个位置都给让了出来,以便旁自己家里的女人家们都有位置可以挤一挤。
而他们自己,则悄悄地朝大门那边走了过去。
他们走得很慢,脚步也放得异常地轻,不是他们非要走得这么小心翼翼,他们只是不想引起外头路人们的任何注意罢了,以免有可能会再多生出来一些烦恼。
其实,此时大门虽然已经被那些路人们当中的某些人给推开来了,周节妇兄弟几人也可以直接看到那些路人们都已经进入了大堂,但是,那些路人们现在依旧还只是守在大堂的大门外面,并没有直接闯进大门里边来。
看那些路人们整齐列队、严肃以待的样子,他们应该是在等待着什么身份比他们更加高贵一点儿的人的到来,他们在等那个人到来以后,才好直接跨步进入大门之内,如若不然,他们就会先在外面一直守着。
周节妇兄弟几人就是看准了黎雀儿和胡玉姬两个人正在默然等待着的这个大好的时机,他们才敢像现在这样在大堂里面走动,因为外面的路人们现在都目不斜视地站着,根本就没有往大门里面看。
假如外面那些路人们再小心一点,派几个人站在门口盯着门里面的人的动静的话,那么周节妇兄弟几人很显然也不敢像现在这样胡乱地走动着。
不一会儿,周节妇兄弟几人就已经从原先紧挨着内侧主位的地方,慢慢地挪到了大门的门槛边上来了,现在他们离大门可以说是非常地近了,只要稍微一探身子,他们就可以直接侧着身子站到大门外面去。
恰恰由于离得门口这么近,周节妇兄弟几人才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并非所有的女人家现在都已经挤到黎家老太太的身边去了,还有几个人竟然一直都站在大门这边没有动弹过。
这么大胆的人,除了黎雀儿以及她手下的那几个忠心随主的下人们以外,又还会有谁会那么地傻气呢,明明都知道外面有危险在靠近了,还死站在这儿不动!
“雀儿,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
胡玉姬立即就冲到了黎雀儿的跟前,一手拖着黎雀儿的衣袖将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