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体的宋某人,在吃面条。
吃完面条,给赵炽以及宋延徐写信。
尊敬的圣上,齐王今天新得了四位美人,非常的称心如意,不但亲自排练歌舞,还舍不得让保定王爷和微臣观看。
可见他对新得的四位美人有多么的怜爱。
您很可能很快就有侄子了。
尊敬的圣上,微臣办了一件万民叫好的案件。
她将案件细节阐述了一遍。
判刑后,百姓们跪地叩谢圣恩,令微臣涕泪横流万分激动。
圣上,百姓爱戴您啊。
但是圣上,此案微臣虽判了,可还需要层层递审。微臣不免担忧哪位大人一时心软,所以这两日夜夜难眠,忧心忡忡。
实在是,此案共犯如果不严惩、以儆效尤,大周的将来,总有一天要坏在这些少年的手中,小小年纪就会结党谋划害人得利。
这样品德的人,不但无能也更没有资格去辅佐明君,令大周繁荣,令百姓安居,更会成为朝廷的蛀虫,只顾自己而没有大局。
圣上,学识随时可学可教,可一个人的品德却无法半道扶正啊。
臣子的品德远远比他的学识更重要。
请圣上为了天下、为了朝廷的未来,严惩此案共犯。
她语气真诚,诚挚地写了两张纸,封好。
又给宋延徐写了一封信。
父亲,您捅刀子的机会来了。
得知胡侍郎父子都是魏训昌的心腹,尤其是小胡大人,还是魏训昌的门生。
这次机会,是您弹劾的好机会。
您一定要抓住机会。
她把信封好,亲自拿去寄,她前脚刚走,信就到了赵熠的桌子上。
他没有拆,凝眉打量了几眼。
“这是给圣上写的第二封信了?”赵熠问急递铺的差役。
“是,两天前刚送过一封。”
两天一封信,走的够勤啊,哪有这么多话说?赵熠捏了捏信,手感告诉他,里面至少有两张纸。
说今天案件的内容?
“原来不请本王去撑腰,是因为有更大的靠山?”赵熠将信丢给差役,“送去吧。”
差役应是,拿着信走了。
“看不上本王这个靠山?”赵熠冷嗤一声,对秋纷纷道,“让几位美人练舞去,丝竹声音大些。”
秋纷纷应是。
一会儿后,齐王府又是仙乐飘飘。
宋宁塞着耳朵和杨氏道:“娘,再忍一段时间,咱们就搬走。”
“这里是郡主府,你能搬去哪里?”杨氏给她洗完头发慢慢绞着,烘头发,柔声道,“说起来,郡主……”
宋宁道:“她挺开心的,这几天又在买地,准备在这里弄个牡丹园。”
“可是,耽误她婚嫁啊。”
“她年纪小,便是被我耽误两年是刚好。怕就怕伤了她的心!”
杨氏点了她的额头:“怪就怪阿宁太优秀了。”
宋宁很无奈。
……
此刻,隆兴达里的气氛也是前所未有的沉闷。
多少年了,他们没有遇到过对手,却没有想到,今天突然栽了一个这么大的跟头。
“是我的失误,给各位添麻烦了。”林从彪沉声道。
“谁都会犯错,林叔不要难过。”周江安慰他,“错的是宋世安,他上纲上线,根本就是针对你。”
林从彪也这么认为。
谁都会犯错,难道她宋世安就不会犯错了?
周河凝眉道:“她验尸的时候,你在现场,亲眼所见,如何?”
“手法和我们不一样,但却很老道,虽有的东西有些玄乎,但应该不是假话。”林从彪觉得自己很客观,评价道,“从这一具验尸上看不出他具体的能力,但他应该是没有错。”
“会不会有高人指点?”周河道,“听你说法,应该是个很有经验的仵作,可我们调查他的经历,他应该没可能拜师仵作学习才对。”
又不是学习琴棋书画,随便拜个师父,学会了是高雅的事。
这是仵作,是和尸体案件血腥打交道的。
如宋世安这样的出身,会去学习仵作一行?
“没听过还有这样手法的仵作。”林从彪回忆宋宁手法和她的用词,和他们截然不同。
非常的新奇。
隆兴达的周海和张连生都不在。张连生年纪大了,这两年在乡下庄子里荣养,不出山了。
周海则是一心想要拓展隆兴达,从去年新帝登基,田都镖局一夜搬空,所以他下了决定,去京城开办分号。
周河略想了想,对林从彪道:“不用理会他,他一个小小的推官,可没有这样的权力。”
“就算她能又如何,谁能不犯错?”
“对。林叔您放宽心。”周江道。
林从彪应是,他倒不觉得是大事,只是觉得今天让宋宁伤了脸面。
这个场子他势必要找回来。
“邱大人和程之也说了,让我们放手去做,在济南府的地界上,有他们在。”周江道。
“理刑馆那帮人,定要把他们收拾了。”
“不过,今天我们对外的信任有了损伤,要想办法挽回才行。”周江望着周河,“二哥,你有什么办法?”
周河沉默了一下,道:“明天你遣两个人去张福家里,给他们送点柴米油盐。他们明天不还要将张松清的遗体接回来安葬吗?正好去帮忙。”
“我们认错?”周江沉脸道。
“我们就是立在百姓中,活在他们的信任中。我们要记得,和理刑馆相比,我们的优势是什么?”周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