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至今,容徽三次遇到出窍境高手。

天音宗两个长老,一人死于天谴,一人修为不精。

这是第三个。

蔡学良修为高深莫测。

容徽正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出窍境高手生死相博。

她放心的将后背交给玄弈保护。

“废物也配和本座谈生死?”蔡学良不理解容徽何来勇气与他一较高下,“本座这就送你上西天!”

小小金丹境,碾死容徽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蚍蜉撼大树,自不量力。

“那我送你下地狱。”容徽唤出流云,金剑法相与神龙法相齐出,“上西天太抬举你了,你给诸神天脚趾头都不配。”

蔡学良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了,双手紧紧握住,微微颤抖着,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区区金丹在出窍境高手面前狂妄自大,凭什么!

蔡学良右手持剑,抬手间狂风大作乌云狂卷,灵动飘逸的青云剑在空中凝结出近万道剑意。

漆黑如墨的天空一瞬亮如白昼。

冰珏和火凤以及另一个青云宗长老不约而同仰望苍穹,森然剑气凝而成的冷剑以摧枯拉朽之势扑向容徽。

刀剑无言,冰珏自顾不暇,他惋惜的看眼容徽,驱使灵宠和火凤迅速离开战场,满走一步便会当场暴毙。

与冰珏纠缠的青云宗长老睨了不知死活的容徽一眼,快如闪电追杀冰珏。

容徽战意盎然,金剑法相暴涨数倍化作白长高的金色巨剑,横截劈头盖脸落下的剑意。

“轰隆!”

震动山河的巨响炸开,镜水湖两侧高山痛苦的咆哮。

山石好似被强力挤爆的血肉飞溅。

高耸入云的山脉转瞬夷为平地。

滚滚山石泥水冲进湖中,一瞬填满深不见底的镜水湖。

湖水翻腾,流出黄褐色的白浆,如血液大地的血液,惨烈的喷溅。

横截的金剑法相令蔡学良意想不到,“你哪里偷来的法相!”

出窍境的自己都没有,容徽哪里得来的?!

容徽脚踩剑阵,她踉跄的倒退三步,冰冷的眸子杀气愈演愈烈,“你是不是经常偷抢,所以下意识觉得本座偷盗?”

出窍境强者的未能不容小觑,哪怕金剑法相挡住蔡学良大半灵力,容徽仍伤得不轻。

“放肆!”伶牙俐齿的容徽嘲弄令蔡学良心头震怒,三番两次被挑衅,他的忍耐达到极限,“我青云宗奇珍异宝不计其数,何须偷盗。”

“那可不一定。”容徽手持流云一往无前的冲上云霄,“高高在上的青云宗长老,想将我剑灵派火凤占为己有之事还没过多久。

你老年痴呆忘了。

本座记得很清楚。

仙音花记得也很清楚。”

偷偷寻找御兽宗秘境,绞杀火凤之事像一个巴掌狠狠抽在蔡学良脸上。

他觉得自己就像剥光衣服还要装清纯无辜的绿茶。

容徽话不带脏,却字字戳心,戳在蔡学良的痛处,他又羞又恼,“既然你看见了,也别活了。”

杀了容徽和冰珏,无人知火凤是青云宗所为。

青云宗还是干干净净的正道魁首。

容徽心中气象万千,“我说过,你会死。”

武清杀戮剑气象森严,便似千军万马奔驰而来,长枪大戟,黄沙千里,凶煞的戾气弥漫苍穹,被蔡学良点亮的天际渐渐被森然入骨的杀意蚕食。

逃亡的冰珏感受到那股令他胆战心惊的杀意,下意识抬头。

云端上,容徽脚下剑阵光芒万丈,头顶的金色巨剑熠熠生辉,她背后盘旋的巨龙威风凛凛。

“这”冰珏心中的震撼难以言喻,被他视为易碎的琉璃娃娃突然变成坚不可摧的钻石人,强烈的冲击令他炫目。

冰珏庆幸道:“幸好没和容徽对上。”

不然,死的一定是他。

天空被分为两种颜色,一黑一白,界限分明。

容徽无畏无惧,流云剑气纵横。

蔡学良隐隐感到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他不敢相信竟是从容徽身上发出来的,令他心生惧意的强横霸道。

“不愧为中洲唯一的出窍境无情杀戮剑剑修。”蔡学良不再小瞧容徽,调整心态正面迎战,“哪怕是曾经的,也强大得令人惶恐。”

容徽这个怪胎!

金丹境却强得离谱!

容徽神色肃然,“现在惶恐,为时已晚。”

流云剑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一剑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蔡学良避其锋芒,游走腾挪间布下一个个剑阵。

每个剑阵都足以让金丹境灰飞烟灭。

容徽一边拆阵,一边记忆阵法中冲出来的各种幻象,七分真三分假,虚虚实实,强大得令她心悸。

容徽拆完最后一个剑阵之时,身上早已伤痕累累。

狰狞的伤口血肉翻卷。

源源不断的血液从容徽体内流出,流逝的生命之泉令她面色惨白,杀意却越来越暴戾,浓郁,亮得惊人的眸子中是嗜血的疯狂和绝地求生的战意。

越疯狂,月澎湃。

容徽感受到久违的杀戮快感,流云剑芒吞吐,排山倒海的杀意令蔡学良胆战心惊。

蔡学良数百年内没有感受到这种令他窒息的恐惧,他唇齿发抖,血液在尖叫,战栗。

这种濒临死亡的压力让他瞬间爆发。

他双手紧握本命仙剑,喉咙发出野兽的怒吼。

“轰隆!”

九道天雷从天而降,直劈在容徽踩碎的剑阵上。

霎时,九十九道剑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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