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此时林又聪可不想跟张萍叙旧情。
他瞪着打扮得花枝招展,已经让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口水直流,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的张萍,讥笑道:“那是……不生就对了,不然的话,别人看见李三霸抱着你儿子,还以为是葫芦娃爷爷抱着自己的孙子呐。
哈哈哈哈……”
张萍也不恼,她拢了一把烫得跟弹簧钢丝似的头发,然后往后一撩,反唇相讥道:“你管得着吗?
林又聪,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瞧瞧,姑奶奶现在一身上下全是名牌,看看这包,顶你一个月工资了吧?
……看看这车,宝马,坐过没?
呵呵……姑奶奶不像某些人,当初把牛都吹得飞上了天,说什么毕业两年就买车,然后就怎么怎么样……巴拉巴拉一大堆。
可实际上呢?
车呢?
林又聪你的车呢?咱们毕业已经快八年了吧?你当初信誓旦旦承诺的车买了没有啊?
也不是我说你,八年过去,你还是和当初一样不靠谱,说个话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幸好姑奶奶我当初明智……
我早就看透你了,你就是个不着调、不靠谱的男人。
也多亏阳慧,她倒是不嫌弃,愿意收别人弃之如敝屐的东西。”
张萍一席话。
将林又聪原本就有些黑的脸,损得如涂黑漆。
这时。
他的背后突然有人说道:“我当然不嫌弃……
有些事情,男人又不会吃亏。
再说了,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是某某人贴烧饼一样恨不得天天贴着林又聪的。
林又聪我告诉你,现在你看清了吧,当初的时候,某某人天天贴着你,恐怕那不是真正的喜欢你吧?
那是嫉妒……事实证明呢?事实证明某些人就是见钱眼开,两眼只认一个钱字。
不过无所谓,有收获就得有付出,想不劳而获,想图别人家的男人的钱,那自己就要付出点什么……对了,嫁给死老婆的男人,那叫什么来的?
——续弦。”
“你……”
张萍被呛得脸都绿了。
林又聪不回头,也知道是自己的老婆阳慧来了。
他赶忙转过身来,故意拉起阳慧的手,十指相扣扣得紧紧的,满脸笑堆得跟二小门口花池子中茂盛的打碗碗花似的:“老婆,你怎么来了?”
阳慧抖了抖手中的文具盒。
昨晚。
她因为看错了题目,只顾着羞愧了,居然忘了将林凡的文具盒里。
阳慧任凭林又聪扯着自己,眼神,却落在张萍的身上:“……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老林家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原配。
你呢?
张萍?
李老板大概连喜酒也没给你办吧?
不然的话,为什么咱们老同学都没有接到喜帖呢?
你大概也已经知道了,从古至今,别人家的续弦,别人家的小妈,不是那么好当的吧?”
“哼!”
张萍重重地哼了一声。
她不愿跟阳慧打嘴仗。
占不了上风。
张萍白了阳慧一眼,提臀扭腰,走到宝马旁边,一弯腰,钻了进去,再一加油门,宝马扬长而去。
高跟鞋滴滴答答。
将许多男人的眼光都敲直了。
阳慧一甩手。
林又聪紧紧扣着她的五根手指头被甩掉了。
阳慧脸一沉:“你看看你,出门的时候也不知道检查一下儿,林凡连文具盒都没有带就来上学了,等一下考试的时候,怎么办?”
林又聪挠了挠头。
冤枉。
阳慧给他扣的这个帽子实在冤枉。
昨天晚上,他都没有动过林,何来检查一说?
但林又聪识趣。
他识趣的闭上了嘴。
论吵架。
他连张萍都斗不过,又怎敢跟自己的老婆交锋?
再说了。
刚才幸亏老婆来得及时,帮自己解了围,老婆给了他面子,那么,这时他就要给足老婆面子。
他已经感觉到,周围的那些妇女们看向他的目光里,颇有几分把他当做妇女之友的成分了。
林又聪有点飘。
飘得他。
如同一只又乖巧又伶俐的中华田园犬,紧紧跟在阳慧的身后。
甚至。
离开学校的时候,林聪都没有注意听到旁边看着张萍直流口水的那个男人对他的指指点点。
“看看那个家伙,看上去,不但喜欢跟女人吵架,还怕老婆,真是个窝囊废呀!”
呵呵。
窝囊废就窝囊废吧。
对于林又聪而言,怕老婆,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话说。
大人们的事且不提了。
只说林凡。
镜头一切。
一年级2班的教室里。
林凡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数学测验试卷,看了又看。
讲台上。
云大仲云老师耷拉着脸,看着台下乱哄哄的小学生们,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黑板擦。
“啪……”
“啪啪……”
奇哉!
云老师。
居然把黑板擦拍出了惊堂木的感觉。
台下原本吵吵嚷嚷的小学生,瞬间都紧紧闭上了嘴,一个个屏气抬头,眼巴巴看着有话要说的云大仲。
云大仲干咳一声:“……那个,等一下写试卷的时候,先把自己的班级和名字写上去,然后再做题。
——不要着急,时间是十分充足的,足足有一个多小时,同学们,记着,一定不要着急,认真的审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