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她却依然要守着自己那个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丝毫不值得她再留恋的家,寸步难移?
为了爸爸?
为了妈妈?
为了自己?
又或,为了悬于头顶而不可知的叵测命运?
云蕾洗的飞快。
她一鼓作气就将盆中的那些碗筷洗完了。
这一下。
倒让一边嗑瓜子,一边时不时瞟瞟她,观察着她的表现的老板娘马芳芳有点意外。
其实。
马芳芳早就替云蕾估计好了年纪,大不过十六七,小也就是十四五,肯定,云蕾的年龄没有她自己说的那个十八。
可是。
这个小姑娘手脚倒挺麻利,一点也不娇气。
看起来。
也是个平常做惯了家务的。
马芳芳捏着一枚瓜子儿,放在唇边,半天没有递进嘴唇里去,停了一停后,她决定本来还想让云蕾洗一下茶壶的,现在,倒也先不着急了。
好牛,要悠着点使。
不要第一天就把她给累疲了,要让她适当地休息,活,慢慢地加给她。
不急。
马芳芳在看着云蕾的时候。
门口抽烟的武吉,也时不时往屋里瞟一眼。
他当然不是瞟马芳芳。
瞟马芳芳。
还不如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