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皇上:以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鉴,可以明兴替;土木堡之变之教训,不可不思之啊!”张瑞图一听皇上这哪里仅仅是开边这样简单啊,分明是yu御驾亲征。虽然这个皇上玩xing大,而且热玩个小聪明,也不受文臣的摆布。但的确比许多的皇上在品xing上强出太多了。还真不愿失去这样的皇上。
“哼,朕之武功如何,不敢自夸,宫变之战,千人净军一人未损,灭京营等四万余叛军,吓得叛军将自己的主帅挤死,窥一斑可知全豹,爱卿以为朕之武功如何?蒙古、建奴可有此战绩?”这可是值得显摆的战绩,以零伤亡对付数十倍的叛军,且大败之并全军覆灭,这绝对是军事史上的神话。
果然不出所料,一听此语,全朝廷的文臣武将都哑巴了,虽然大体知道了宫变之事,也知道皇上新近训练了一批净军,但具体战况谁也不知道,只是知道经孙承宗证实,皇上利用净军着实打了一个大胜仗。满朝并不乏知兵之人,但还真的没听过如此战绩。班超虽勇三十六人杀千余人,自身也是死的差不多了,这不损一兵一卒,这样的战绩,的确不好找。
“众爱卿,如蒙古、建奴,不过是纸老虎而已,看着强大无比,其实是柔弱不堪,不说朕,如李成梁在,他**哈赤感言七大恨否?我国中能人无数,更有戚龙俞虎这样的帅才,只是目前此练兵人才没有走到众爱卿眼前而已,如朕之净军,仅成军二十i,既能抵得上千军万马,假以时i,天下之兵谁人能藏其锋芒?何况蒙古小儿?”看着众臣无话可说,朱由校自鸣得意的说,大有小人得志更猖獗的意思。
“启奏皇上,如今户部钱粮也不宽裕,若皇上再从西部用兵这钱粮方面可就紧张了。”张瑞图有些无力的说。
“用兵当然得用钱,但打仗的目的xing必须明朗,朕之用兵可不是对外宣扬武力的,而是要从战争中获利的,钱粮无须朝廷一钱一两,军士也无须兵部一兵一卒。不过朕有言在先,所得土地和战利品,也是朕自行分配,任何人不得眼哦。”朱由校说的也是调皮,直象是探囊取物一样的容易。
群臣却想,这还真是死催的,难不成皇上就想仅凭着手里的那点净军和锦衣卫,就打到蒙古去?但这样的话还真不好劝说。皇上现在脾气大的很,到底是君,众臣也不知道他这些自信哪里来的。好在现在有孙承宗和徐光启这样的重臣在旁,且找他们出来劝说一二吧,估计一个是他的老师,一个是他好不容易从上海请来的高人,应该能劝进去吧。皇上如此偏激,这哪里是一国之君,搞的跟个豪杰一般,非国之幸。
既然如此,大家知道跪着也是白跪了,干脆利落的站了起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爱怎么样怎么样吧。静观事态发展吧,当然也说不定皇上到了蒙古运气依然超好,再来一次一千占四五万人的骄人战绩,那样更好。
于是,无近赖皮的朱由校顺利的传旨行人司,派行人庄闲方,前去宣旨,庄闲方一听旨意,当场惊喜交集,喜的是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惊的是,这样的事,就怕蒙古人会当场翻脸,搞不好会被杀死当场。不过想想能为大明宣此旨,即便是死也值了。当然不这样想也没什么法,圣旨已下,难道他敢不去?生活就象强jian一样,既然不能抗拒,还是从另一个方面寻找快感吧。
然后就是接着朝议,都是朱由校不感兴趣的事,不说最后他不得不感兴趣起来,因为谈到了前门之前立的百官效忠书事宜。
“启奏皇上,臣以为,百官所书效忠书,是呈给皇上御览的,并非人人都能观瞻。但现如今却被阵之于世,供世人品头论足,有失朝廷体统,还请皇上撤销了展台。”
“启奏皇上,国家政事岂容平头百姓上来随意评论,如此当属儿戏之举,恐伤及百官效忠皇上之决心。”
“启奏皇上,民众对朝廷百官说三道四,指指点点,此实盘古开天以来之谬误,望皇上顾及百官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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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上无论哪一派的人对这种公开效忠书的做法实在是不敢苟同,这也太不严肃了。把百官当什么了?猴吗?如此就推到百姓之前,任人评说。
“众爱卿,朕问一句,所书效忠书可是发自真心?”朱由校仔细的听了听众人的话语,待说完了,才压手发言。
“回皇上,句句乃肺腑之言,无半句谎言。”、、、、、、
“那如此效忠书可惧怕置之阳光之下任史书评说?”朱由校问。
“臣等不惧。”
“朕之所以阵之与众,为的就是大浪淘沙,让世人帮助朕监视着,谁曾宣誓效忠与旨,然后又食言自肥。莫非有人怕以后再叛了朕后,世人或者后人加以诟病,才想收回此效忠书?或者后悔写了此效忠书?朕从来不强人所难,要的正是你情我愿的君臣相宜。若有感强迫者,完全可以站出来要求,朕绝对会在第一时,将他的效忠书取下还他。”朱由校以退为进的说着。
群臣一听,是大眼瞪小眼,好象刚才说的不是要退还效忠书这事吧,是让撤了前门的展台,怎么就成了退还呢?皇上这是逼着群臣和他一条心啊,听这话的意思,无论是谁只要敢再提异议,恐怕会直接被清除出党的。这样的事,谁会第一个出头呢?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堤高于岸浪必摧之。到底谁会是那浪摧的呢?看了一圈,那个浪摧的却始终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