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军现在面对着手持竖盾、神弩的净军,如果手无寸铁的大明百姓一样,这种感觉让他们相当的惊恐。又是主将被当场所‘伤’,被插在那里,估计离死也就是一步之遥了。因为赶的急,又没有什么督战队之类的监督队伍,所以一时之间,人心思动。大家都相互的看了看,似乎想自己战友的眼睛里找到什么肯定的或者鼓励的答案。
万树chun一弩首发,搞了个开门红,真正做到了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那心情的兴奋可真是无以言表的,恨不能大吼一声来发泄一下自己的激动之情。当然自己也有自知之明,在净军这个体系里,自己只是个新人,加入进来已经很遭其它净军的忿恨了,如果再得意忘形一点,估计被孤立无援就指i可待了。要知道自己所处的团体是宦官组成的,宦官是个什么德xing,还有谁比自己更清楚的,绝对是气人有笑人无的经典存在,小人中的小人,什么睚眦必报之类的,在这里可一点都不新鲜,那暗中伸手整人杀人于无形的套路也是层出不穷。在没权没势的情况之下,可不敢玩什么不招人忌是庸才的无聊把戏,那只能造成自己的‘早生华发,’甚至还有可能‘英年早逝’。
所以万树chun借着大喊‘上弦’的机会,小小的发泄了一下兴奋,就老老实实的用瞄准镜搜索下一有价值的目标了。但他是越看越失望,都是小兵了。除了玩个‘重影’、一箭双雕之类的把戏,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出手的了。
另一台阻击车上的净军和万树chun也是一样的情境。但心情更加的沮丧,这第一弩的花冠已经被别人摘走了,说不失望那还真是自欺欺人了,虽然大家也都在心里对于万树chun的移动she击服气。但对于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家伙,心里还是相当反感的。今天果不其然,让他得了头彩,心里当然不的服气。嘴里还不住的嘟哝着:“不就是个小千户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看把丫儿给神气的!”也赶紧的吵着让人绞动绞盘。再次寻找目标。
但目标已经彻底涣散了,随着净军的不断压进,蒙古军彻底的抻不住劲了。不断的有人喊着嘴里大喊着:“勇士们,回去拿大盾回来再战阉货。”然后拔马调头离去,至于回不回来暂且两说着,但离开的理由却相当的强大,兵器不趁手、防具又没有。勇士们要的是勇敢,不是去无意义的送死。
这样一样,蒙古军们纷纷的调转马头,‘回去拿大盾’去了。而后面的温布楚琥尔这时正在爽着呢,感受着回回炮那强大的威力,看着对面净军无奈的默默承受。心里就别提多舒坦了。虽然发现三里外有敌情,也只是派了一个千人队去阻敌,试探效果,别说发现的敌人也是几千人,还不知道是不是有净军一样的装备。就是有了又能怎么样?大盾不一样防守住吗?
“战车?”听了赶回来报告的人说明军是带着战车来的,这让温布楚琥尔很奇怪。现在这个时代还有这种东西的存在吗?即便是偏厢车又怎么样?自己可是有回回炮在手。这不正想着呢,那边就看到东南方向的蒙古军纷纷的向回奔来,急忙派人过去询问,被问的人连带兵千户被she死的情况都没有说,这里他耍了一个小聪明,因为视角的关系,后面的蒙古军也不可能看到,而不说这个后面的肯定也不会认为自己的溃逃的。知道了蒙古军的回转原因原来是,明军的装备和对面的净军一样,蒙古勇士是回来拿大盾的。
那还有什么可反对的,直接传令一万人,带着一百面大盾前去阻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在这样的官道上,人多了也摆不开,一万人,一百面盾,足够了。
朱由校这边的净军并没有因前方的溃败而停止或者追击,令行禁止,这是训练开始就要求好了的,所以他们依然故我的前进者,连同已经上好弦的两台阻击战车。而对于朱由校来说,不战而屈人之兵并不是什么上上策,最大程度的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才是自己所追求的目标。积小胜获大胜,只有不断的消灭敌人,也能最终由量变的积累,造成质的蜕变。就象归化的土默特族,他们的人口也就是不到二十万,零零碎碎的干掉一些,积累起来了,也是不少的,一旦积累的多了,整个战争也就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
看着敌人的将领一箭被搞死了,挂在那里当展览品,满桂的心里的确不是滋味,自家知自家事,满桂上战场,喜欢的就是冲锋在前,但如此的被一个冷箭就搞死了,这样的场景,不由不让他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潜意识’,这代入感还不是一般的强。这年头,当个官也不容易啊,有冷箭。(其实哪个时代当官也都有冷箭,‘头戴乌纱仇人的帽、金玉带捆人的绦,’哪里有上战场如此敌我分明如此好区分呢。)
大军接着挺进,终于可以直面整个战场了,而路面相对也宽了不少,二百名做为预备队的净军自动的补了上去,而三辆后面的阻击弩车,也迅速的差位错开排列着,一起缓缓向前挺进。
一万蒙古军此时也开赴过来,前边的人下马步行,举着那大盾,后面的则仍然在马上傲视净军,由于有了大盾这个抵抗净军弩箭的神器,可以制的净军死死的,所以蒙古军的jing气神都不一样了。
朱由校看着眼眼的阵势,搭眼望去,前边一里半左右,那里排着一排的投石机,那可是可以给净军带来致命令威胁的东西。而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