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经到了宁远传旨的宦官在宁远城内,对着袁崇焕等宣读了圣旨。袁崇焕接旨后,也是一脸的无奈,苦苦的经营辽东,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种局面,想想从招自己回京述职,到如今再招自己进剿陕西,这人生跟做梦似的,亦真亦假。
但从皇上的表现来看,第一次是不信任自己,不仅是忠诚问题,还有能力问题。看看皇上的战绩,开创以少胜多的开边局面,扬威域外,自己的宁远大捷还真不好意思再去提及了,皇上的确有看不起自己的理由。第二次是在自己主动交待了辽饷问题之后,在此宁远随时有可能‘沦陷’的时候,皇上把自己调走了,很明显,这是救自己跳出这辽东的泥潭。仁君啊!
招集众将官,宣布圣旨之前,袁崇焕仔细的想着,分析着形式的发展。搞不好的话,此事有可能直接导致宁远的提前沦陷,皇上这张圣旨有可能会变成一张催命符。
袁崇焕先把朱梅、中左所都司陈兆阑和都司徐敷奏,以及曹文昭叔侄等招到了经略府。把此事明确告之,并把危险xing也当众分说明白,一旦宣布离开宁远,和那些辽将就从此陌路了,以后相见肯定是敌非友。同时那些辽将们也是明明白白的,是否能安全的走出宁远真是个未知数。
“袁督师,大丈夫马革裹尸还怕了他们这帮卖国贼不成!有我曹文蛟半分气在,定叫这帮狗杂种们碰不得袁督师半分毫毛。”满屋的人都还没说话呢。最小的曹文蛟倒是先嚷嚷开了。这段时间可把这位小将军给憋坏了,怎么就接二连三的损兵失土呢?
“胡闹!给为叔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袁督师不要见怪啊,”曹文昭佯装忿怒的说。
“小曹将军真情真xing,说的又是如此仗义之言,哪里有忿怒的道理啊。”袁崇焕摆了摆手说。
“袁督师,依末将看来,冲突可能会有,但可能xing不大,毕竟辽东体系这几i的行为。是试探为主,依情报显示,昨i,建奴的部队才赶到右屯堡外二十里。所以,估计辽将们也在等待着皇上的决策,现在既然皇上的决策已经做出了,他们估计献城的可能就大为增加了。而留着我等厮杀一场。即便是成功把我们消灭了,他们也肯定会有相当大的损伤。这和他们一贯保留实力的做法不符。”朱梅首先分析到。
“朱将军分析的入扣,很有道理,但末将以为正是由于上述原因,辽将们还极有可能xing想着留住我们,一是减少山海关处的力量。因为我们此去必经山海关,那里也有辽将的存在,到时候若我们在内,他们夺关必然困难,二是功劳也大啊!”陈兆阑也起身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倒是对事不对人,说的中肯。
“两位所言。均有道理,但这准备却是要做足的,在座的各位都是中原、西北人仕,所以此次无奈回归,切记切记做好万全的准备。从现在开始要做到随时随地进行战斗的准备。一会,本官就要召集所有将领到校场宣布此事,诸位,无论事态如何变化,是生是死,我们都不会在这宁远待下去了,做好一切准备,随机应变吧。”袁崇焕最后拍板道。
而另一边的祖大寿他们也在开小会,袁崇焕那边接旨的内容他们已经知道了,因为宣旨也是正常的不是什么秘旨。圣旨的内容和以前一样,没有涉及到一字失地之事,只是要袁崇焕带非辽籍的将士去陕西平派。
但显然皇上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采取了漠视,是不会有任何在辽饷方面的松动和妥协了。哪怕是现在失了宁远,估计也没有可能挽回皇上的心思。一千净军,九千锦衣卫守在了山海关和蓟门两个关隘。这就是一份最为明白的态度了。
而京城之中那股反汉jian的热chao,也似乎是若有所指。朝廷重臣的斡旋也已经失败了,皇上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撤销辽饷了,而一旦有了这道丢失几城几堡的戒备在,跟着明皇,以后也不会有这些辽将的好了。
而且现在的皇上强势无比,在蒙古草原上也是chun风得意,搞了一个对付十万蒙古兵的大捷,在他的眼里,辽兵的利用价值已经不象前几年那样重要了。
所以以上的情况均显示了一个道理,投靠大金已经是必然之事了。而且昨i已经来到右屯堡的建奴兵,也给辽东将士许下了承诺,给辽东将士二个异姓王的名额,世袭罔替,各领汉八旗一旗,此额由辽东将士自行选定。而辽东将士的原编制不打乱,一切照常。这条件可真够优厚的。所以更加确定了投降的决心。
“诸位,现在要议的是,要不要留下袁督师和这帮非辽将士。大家说说看吧。”祖大寿主持了这个小会议,分析了皇上、朝廷的态度之后,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这次会议的主要事情
“祖将军,末将以为,留下袁蛮子,能更加的讨金国的功劳,更有利于到了金国的发展。”
“祖将军,末将以为,想留下督师,我方必然会有所损伤,还是免动干戈为好。”
“祖将军,末将却以为,放虎归山必留后患,以后进攻山海关,必将再次面对袁蛮子,所以这次机会,必然得用上。”
“不会再次面对袁蛮子了,明皇根本就看不起他,此次调他回去,估计也就是想把一些非我体系的人带回去罢了。他在京城受冷之事也是人尽皆知的。”
“即便是不需要面对与他,放他和那些熟悉这里地形的人回去也是一个祸患。”
“没有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