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降?”阿敏虽然没有多少脑容量,但也被这么不靠谱的说法弄的一愣。诈降也是降啊,这说出去了好说不好听的,这张脸皮那是没有了,自己的番王梦也可破了。
“二贝勒,你看对方的明军,用弩箭she、用大盾挡我们的箭,这此都让我们无法近身,只能是被动挨打,如此下去,很快我军就会全军覆没。远战,我们肯定不是对手了,现在只能赌一下近战了。否则等一会他们再包围的紧了,我们也只有死路一条。”何和里看着不断逼近的明军,急急的说道。
“我也想近战啊!可他们给这样的机会吗?一个个象缩头王八似的躲在大盾的后面,冲又冲不过去!”打仗就得是刀刀见血招招入肉,而这帮明军,如此打仗,根本就是赖皮一样,失去了勇士的尊严,阿敏从嘴上鄙视他们,心里却是充满了恐惧。
“所以我们要制造近战的机会,目前只有投降才是唯一靠近他们的机会。”何和里分析着。
“那他们会让我们投降吗?”阿敏怀疑道,手上汉人的鲜血、人命实在太多了,现在明军绝对优势的地位,哪里会给他活命的机会呢?虽然他可以接受汉人的投诚,自己那是屠杀明朝百姓,是战争的胜利者。目的是把他们搞过来给自己卖力的和明军打仗,那是已经满化的汉人。但他不能相信,在造成了汉人如此的损失前提下,汉人却能接受他的投降。
“二贝勒。明军对战功的渴望那不是我们大金人能想象的,要知道杀死敌人。和俘虏敌人,那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功劳,明皇历来对于献俘仪式都是相当的重视,那是彰显皇上威严的最好时刻。若对面的明将能将你、我生擒,对他们绝对是天大的诱惑。”何和里当然了解降和杀这里面的重大区别,眼睛盯着阿敏向前凑了凑,小声接着说:“而且二贝勒你的父亲,更是与明皇交好。当时是明朝用来牵制吾皇的棋子。所以如果对方知道你的存在,那更会想着俘虏你、利用你。”
“大额驸,那投降了之后呢?”一听明军会接受投降,阿敏的心思也开始活了起来,而利用两字更是给了他无限的遐想。
“投降之后,那就有了接近明军的机会,凭着二贝勒手下十个牛录的武勇。只要找个机会,在他们的军营里反抗,那样靠的就是近身作战能力,虽然是没有兵器,相信咱们还有一搏的机会。胜利了,我们能拿着这些兵器回去。这些东西早就有情报显示是明皇研制的秘密武器,相当的厉害,一千人能对付三四万人,如果能拿回去,肯定是大功一件。即便是不成功。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失败身死,比起在这里等死。一个垫背的都拉不到强多了。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二贝勒认为呢?”
“大额驸言之有理,既然如此,也只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干了!谁去谈判?”说到这里阿敏的眼睛不由的往李永芳这边看了看,在他的眼里与明军谈判当然是汉人最合适了。
后者一见,那个心里直跳,自己本身就是明将,到了明军之中,那还有个好?什么两国相战不斩来使这规矩到了他这里就不会再行的通了,对于明朝而言他是叛国罪,一个使者的称谓根本不足为用。急忙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的“姑父”何和里,希望能用他那幽怨的眼神,换来一点江湖救急。
“还是我去吧,”何和里当然知道此去凶险不小,如果李永芳去了,反而会坏事。他也想学着三国演义里的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的明军动心。活着回来还是不难的,难就难的是如何完成任务,否则的话,还是死路一条。明朝的兵法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兵不血刃之类的最高境界,自己的投降也就是迎合他们的最高境界,所以何和里还是充满了信心。
“如此有劳大额驸了。”阿敏激动的说。
“给下边的旗丁们都说好了,只是假投降,不必害怕,更要约定好动手的信号。”看着越来越近的明军,何可里感到时间不多了,急忙的扯了一块白布,有一个木棍挑着,两手高举,示意自己的无害,晃动着走出了大营,勇敢的向着明军走去。
“投降了?”锦衣卫们一看,都不由的一停。
“继续前进,停止的命令不下,任何人都要前进!”一见此情景,袁可立大声的喝斥着说。
“可是,大人,对方亮白旗了,要投降了。”一名在袁可立身边不远的锦衣卫说。
“糊涂!他亮他的白旗,和打仗有什么关系?难道他的白旗比军令还管用吗?继续前进,在下一命令没有下达之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打扰,明白吗?”袁可立怒其不争的说,这是战争的规矩,别说是敌人挑白旗,正常情况下除了自己,就是皇上来了下令都不好使,那才是真正的铁军。但估计这话说完,自己这个领导也就别干了。
“明白!”
锦衣卫们直接推进到了离大营十丈左右,才停了下来,倒是把已经出营的何可里给一步一步的逼了回来。停下来之后,ziyoushe击,但真的没让she何和里。
“令来使上前!”就在何和里不知明军玩什么把戏的时候,明军里传话来了。
“金国大臣何和里,拜见大人,还请大人先停止she杀。”何和里在阵前受到了袁可立的接见。
“何大人有礼了,何事?还请快说,本官正在打扰没有时间。战斗之时,怎么能停止进攻呢?”袁可立可对那些什么一有投降、议和的意思,就先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