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奴酋会心思谨思如此,这实在太可怖了。”孙承宗真是有些吃惊,放着好好的仗不打,玩这些,太累了。若皇上一盖不理,就等着清理港口,然后直捣黄龙,这一切布置不都白费了吗?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象这样实力有限的人,也只能躲在暗处玩这些了,”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既然黄台吉出题了,朱由校的争胜之心也不由的大起。“孙老师,若按你刚才的假设。那你认为,我军应当如何利用这个机会?”
“皇上,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冲破了岔道口之后,分兵直扑过去包围那一地方,炸开河道上的冰面,逼出建奴,全擒之;保守一点的办法,就是引蛇出洞,造成一种假中计的模样,再行包围歼之。”孙承宗简单的说了一下,这是排除现在正在伴仙山滩涂休整的白杆兵与天雄军参战的奇兵。所以在这场假设时,并没有提及。
“孙老师的办法很简单实用,当然也有其他方法,只不过万变不利其中,针对的都是那片区域。若黄台吉,想着玩计中计,肯定会从这方面入手,就是不知道他的手段是什么了。”道是黄台吉划下的,把戏怎么耍,也只有黄台吉才能知道。
“皇上,若我军就是如此的按兵不动,在岱路口与其对恃,明显与我军有利,那建奴将何为?”孙承宗突然问。
“他会撤兵,在哪里若是没有天气大变的话。他一点机会都没有,只会大量的死伤。要知道,就算他们现在在冰墙之后都躲着,也不断的有人被阻击弩所射,而且,那寒冷的天气,也是他们无法坚持的,要知道整个白天不补充热量,一动不动的呆在那里,人很快就承受不住。”这种非战斗减员相当的可怕。甚至比战斗中死亡的人数还要多。所以朱由校感觉,在阻击弩的强迫之下,黄台吉必定会想着结束这种‘折磨’,因为不是谁都有受虐狂。
“皇上。若逼其撤军。又将如何!”孙承宗还是抓住这个问题不放的问。
“挥师直挺大清河啊。怎么了?”这个问题挺奇怪的,明军总不能就在岱路口摆开阵势不走了吧。
“皇上,老臣认为。既然黄台吉想着以岔路之败来瞒天过海,掩蔽住其大清河埋伏之计。那最终被逼退与被强攻有何区别?”孙承宗的意思还是围绕着这个‘怀疑’。既然黄台吉留着大清河的后手,那就不会在岱路上接着与明军死磕,反之,摆出了这个阵势,目的就是下一站的大目的。
“区别当然很大,不攻自破,代表何意?一是非我军敌手,实在是抵挡不住了,为保存实力,只能无奈放弃;二是虚晃一枪。而被我明军攻占,那就意味着建奴大败,我军可以接着挺进。表象上来看黄台吉一开始打的就是让我军攻破岔路口,而后势如破竹的冲到大清河,过河。但被我军给耽误了,打乱了节奏而已、、、、、、”朱由校相当的蛋疼,这东西太绕口令了,比猜迷语还讨厌。
“报,皇上,袁大人求见。”这时宦官来报。
“宣!”
“皇上,建奴对港口的清理开始来添堵了。”见礼之后袁可就真奔主题了。刚刚才给皇上一个安心丸,那就是清理港口的时间。但现在建奴却来了这一出,这不打脸吗?
“添堵?”这个词在大明就有?朱由校一愣。
“回皇上,昨夜之时,建奴趁着夜色,出动了大批的人手、投石机,往海里扔石头、沙包。因其人手众多,又是夜里,我军只能听之任之。这一夜他们所堵的,比我们清理的一天还要多。”袁可立无奈的说。
“竟然如此狡猾?”朱由校一听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一招那建奴肯定是早有阴谋了,以投石机扔个几在,深水港很快就变成石头滩了,别说吃水深的福船了,就是平底的沙船也没有办法靠岸。
港口堵塞成了这样,朱由校都没有放弃,还一个劲的在干着清理工作,但现在就不一样了,这根本就是个无底洞,既然可以堵,建奴估计堵个干净的能力都有,这不是什么技术活。搬石头扔就可以了,而他们扔一块石头,很简单,但捞的时候,那可就不是如此了,又下网子又是拖的,挺不容易的。
“皇上,现在看来,黄台吉是想逼着我军必走大清河了。”孙承宗忽然来了一句说。因为明军船舶突然的增多,所以导致清理速度加快。而这一结果,是建奴不愿意看到的。
“孙老师分析的合情合理,若仅仅是为了拖延或者阻止我军从港口登陆的话,那完全可以将这个添堵之策,再压后几天,那样对我军的后勤补给,都是考验。但他没有,而是在岔路口对恃之时,来了这么一手,这说明什么?这是建奴在含蓄的告诉我军,港口道路不通,想打只能另寻别路。要么去几百里外南方的复州,要么去菊花岛,那和出山海关打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所以就得把宝押在大清河。”结合着现实的情况,朱由校分析着,看来真得快刀斩乱麻了,再下去,还指不定这黄台吉又闹什么妖。
福船不易登陆,大型的装备不易登陆这一条,看来不仅自己糊涂,估计这黄台吉也还在迷糊当中呢。他却不知因为毛文龙一个小计策,就把这一条给推翻了。现在仅仅是把重武器(大炮除外),与马匹送上伴仙山滩涂,一点都不困难。其实已经变相的可以说,登陆已经成功了。既然如此,那就陪着他玩玩吧!
“皇上,黄台吉的阴谋已经是昭然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