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锦衣卫陆战队们大声呼喝,土气变得更加高昴起来,锦衣卫成军的时间不长,所有的骄傲都是胜利的战绩给堆起来的,底蕴并不深厚。在突然被袭的情况之下,难免的会出现人心惶惶的局面,但这几声的大喊,让这些惶惶一下子变得小多了。
是啊,我们来是做什么工作的?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们是拿着专门的屠奴工具来屠奴的,眼前不就是奴吗?来的再多屠就是了,他马上跑的再快,还能快过屠奴神弩吗?
而且这个时候就是不战也不行了,已经没有了退路,后面的冰已经被炸了,不冲过去,只能是死路一条。不干翻了炮阵,还不知道要有多少的亲军要被那大炮搞死,更有可能皇上的心血都白流了。皇上是什么人,是自己的天,是自己的衣食父母。
这也算是置于死地而后生了吧,所以势气大涨,没有因为火枪兵的‘低速’而压制不住建奴的冲击而害怕什么,更没有因为敌人还有那远程武器而恐怖,该死该活鸟朝上,那种东西连发射的人都不知道能发到哪里,害怕也没用。半年来的军旅生活,见管了生死,这个时候都显的彪悍起来。
火枪的发射速度的确是没法跟连弩相比,一推一拉就是一支弩箭出去了,这个时候不需要什么瞄准,黑压压的一片牲口跑了过来,只要不‘打飞机’、钻大地,那弩箭一准的就能射中对面的建奴或者他们跨下的战马。这个时候要的就是一个快字,不怕建奴冲的多。就怕射的不够快。
净军一个个的都是射弩高手,他们是第一批玩弩的,同时也是训练的最刻苦的。对于锦衣卫们,他们总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心态来看待的,一是他们是皇上身边心腹中的心腹。二是来自他们的战绩,三是来源于他们那绝对过硬的技术。但这个时候看看,人家这批锦衣卫还真比与他们长时间在一起的锦衣卫强的太多了,比他们也是不相上下。想想也是,眼前的锦衣卫可是当年体质最好的,他们之中不凡有个武状员、武举人之类的,而且都是家学的武艺,比起净军这些体质弱到了一塌糊涂的若力来说,那是强的不能再强了。
是人就有个好胜之心,俞明勋更是好胜心达到变态的一个宦官。宦官因为先天的不足,所以拼了命的用外物来抬高自己。钱、权力、女人,这是宦官们的最爱,有了他们这虚荣心就能得到最大的满足。但这些在军营里并不吃香,吃香的就是技术、体质。军队是一个强者为尊的团队。想要高高在上,那就得能人所不能。俞明勋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他以及其它监军的带领之下,净军们训练的相当苦。
这个时候因为锦衣卫的竖盾打击,一下子就将建奴的攻势制住了,俞明勋哪里能够服气,争强好胜这种东西,可是宦官们的专属之物。立刻的不断骂着后面的装枪兵让他们快装枪,大提速!
随着建奴的冲锋,他们的弓箭的射速也不可避免的到达了即定位置。这是谁也没有办法否认的事实。俞明勋再急再想着争名夺利,也不得不选择让净军们躲在竖盾之后,寻机开枪。否则的话,只能使得净军白白的死亡。
而建奴铁骑纵横,骁勇无比,手持着各种武器,不断的奔跑着,展示着他们那无敌的马术。在血气弥漫之中,以摧枯拉朽的气势汹汹向前冲锋着。冲到了这个位置,那气焰嚣张的更是不可一世,好象马上就可以破阵一样。在他们看来,眼前那队形不整,又被远程武器攻击过的明军,就是在这里玩着螳臂当车的把戏而已,这样的队伍如何能够对付,气士如虹的大金铁骑,无异是浮蝣撼大树而已。
但就是短短的十几丈的距离,他们不断的被射了下来,不住的有人在惨叫连连,不能越雷池一步!仿佛那就是一座天堑一样。
射击竖盾那是想都别想,除非是能射进阻击弩的射击口,那也只能是射中神弩,还不一定能够射断它。所以他们只能是抛射,这一下,的确给躲在后面的净军、装枪兵一定的威胁。
再在净军与装枪兵受到轻伤的人已经不少了,那抛射的箭头插在身上,也不是那么好受的,甚至有更倒霉一点的,还真有把眼球给射中的。
“装枪兵汽油弹准备投掷!”看着抛射的弓箭的确在不断的伤害着自己的手下,俞明勋大急。这个距离已经差不多可以用汽油弹了,建奴一时冲过来的太多了,自己这边的队形又不整齐,所以才有这样的囧况发生。而对于密集型的敌人,这个时候用汽油弹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轰、轰、轰”!
汽油弹终于在建奴到达十五丈之时,投了出去。这一下效果显著,炸得建奴一个个人仰马翻,烧的也是让这片雪原飘满了肉香。几轮下来,终于有了点清明之色,给了明军一点喘息的时间。
后面的锦衣卫们终于到齐了,这次俞明勋没有想着什么竖盾、火枪的争胜了,趁着汽油弹的威力,紧紧的咬住了建奴,最终让建奴们不断的饮恨在了二十丈之外。
建奴们被杀的心寒了,明军战阵不可冲这个传说再一次得到了明证,这根本是无法撼动的。这个距离是刚才冲到了十丈,慢慢的被打出来的,场面极度的血腥,十五丈的距离,摆满了尸体,那些尸体有马的,有建奴的,汉军的;当然也有死的,也有没死的在那里惨号的。建奴的老祖宗曾经说过,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现在看来,这个明军亲军,更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