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一时,彼一时也,喜峰口之时,那时大金并无重创,明皇对于大金的诚意肯定不屑的。但现在的情部已经直接到了大金生死存亡的时刻,此时就范,那诚意足可令明皇相信。而且明皇曾令袁可立去朝鲜问罪,并将废皇光海君救出并扶植而起。明显有意染指朝鲜,而现在朝鲜就在我大金的控制之下,若以此为饵,相信明皇会对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下朝鲜感兴趣的。”(光海君或者仁祖等,均为谥号,就是死了别人封的,这里使用主要是让人明白是谁,其实用的相当弱智,请谅。)
范文程落落大方的说着,虽然不是很自信,但显然朝鲜一地,的确可以让明皇动心。他这样说也是有自己的道理的。朝鲜为明太祖钦定的不征之国,甚至万历年间的壬辰之战,明军出兵朝鲜,那时有绝对的把握侵占了朝鲜,但正是因为这个不征之国的祖训,而干净利索的退了回来。
但那是万历皇帝,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的明皇是天启,他对朝鲜的政策可不是那么的友好。对于朝鲜那两面三刀阴柔的手段,可是一点都不感冒。甚至是在大金力挺进朝鲜之时,不惜一战,将光海君搬了出来,直接的出兵干预。更在大金与仁祖一方达成同识之后,抽身而退。
最终将整个朝鲜算是让与了大金,何为何来?这一切这种种无不指向了‘不征之国’这四个字。现在明皇要讨伐的是大金,那是大明的死敌,只有一方彻底的败了,这个战火方能熄灭。而朝鲜已经成了大金的附庸,这不征之国的免死金牌自然的也就消失了。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表现出了明皇对于侵吞朝鲜的野心,所以范文程感觉,如果与明皇以朝鲜为交易,行其轻松的得到整个朝鲜,以此换得大金的喘息时间。还是有可操作的空间的。
但利益虽然惊人。明皇是否能答应,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了。不过既然是不答应,大金也不会损失什么的。
这一番话说完,黄台吉不由的也在考虑,现在的朝鲜已经在莽古尔泰的统治之下了,这位五哥,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夺了朝鲜之后,哪里想着大金了?莽古尔泰一直是自己夺嫡的大对手,只是他的母亲。是一个二手货,原始的身份是奴尔哈赤的嫂子。所以她被称做是继妃。在这一点上,莽古尔泰的确是吃了点亏,最终让自己上位。
现在他身在朝鲜,分明就是想在那里自立为王,另立山头,与自己分庭抗争。如果说是大清河一战之前,凭着大统的大义。还能稳压他一头,但现在还可能吗?他的手里不仅有自己的镶蓝旗,还有着祖大寿那一帮的汉军。攻打朝鲜,并没有让其实力有损,相反,掠夺了相当多的财产与人口,又有朝鲜的兵作为辅兵,实力已经大增了。
此次谋划江东军,也是因为皮岛的位置就靠近朝鲜。所以他才答应的痛快,现在还不见动静,估计也快了吧。
对于把朝鲜扔给明皇,黄台吉是一点都不心痛,崽卖爷田心不痛,更何况,那田不是爷的,是哥的,更没有理由心痛了。相反对于‘宁予洋人不予家奴’的口号,可是他们遗传给慈喜的。现在主弱臣强,更应该扫平了。
“宪斗之计有很强的可操作性。容朕想想,”黄台吉沉思了解会说:“今日明皇有大清河之胜,盖州可能就是他们第一个目标了,现在明军已经有了骑兵,这是朕料想不到的,代善那边做好准备,还是早点撤离吧,”
“皇上说的是,早撤早好,给明军来个空城计,无论成与不成,都没有什么损害。”
“盖州事了,若败,朕将向明皇献上降表,但恐怕,明皇那边也不是好糊弄的,还要加点筹码,比如去帝号,降为王,什么年年来贡岁岁来朝之类的。也就是钱财而已,再割地、赔款,来点往明帝脸上帖金的东西,让其感到功成名就,更感到大金的诚意。”黄台吉真让大明给打怕了,凭着自己计谋多端,明皇俱是秋风扫落叶之势,一概破之。比如这次的大清河之伏,就算是没有那骑兵,那此步兵一样有能力将伏兵击溃,只是不可能有如此大的战果,歼、俘这么多的人马而已。
那大金的活路在哪里?这一次虽然没有打败明军,但却让黄台吉有了一个军事发展的方向,那就是远程武器、火器。这一切都需要时间,给自己时间的话,以先军政策,二年之内,完全可以打造出一支以此为主的部队,彻底的压制住明皇。
去帝号此事关系重大,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七大恨立国之事,惹的明国举朝来攻,这是大明的忿怒所在。同样也给了明皇极大的面子。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个幻想,就是不知道在如此兵临城下之时,明皇会否答应,这一点黄台吉也是没有一点底。因为明皇对大金这一方太过仇恨了。但现在黄台吉只想让其退兵,若任其一路北上,攻进了沈阳,那一切都完了。大金必然立刻的四分五裂,这一点当然不是黄台吉想看到的。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只要明皇动心了,大金的种子也就留下了。到时卧薪尝胆,好生的磨砺,重生的机会还是有的。这样的心思几乎不停的在招唤着黄台吉。
另一方面,即使是明皇不充,也没有损失什么,自己一样会开展自己抗争的道路。
“皇上,一旦此事被宣扬出去,可是对皇上英名有损啊。”范文程吓了一跳,怎么说成了去帝号,给岁贡,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