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永斗的话换确是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在到了建奴之后这冷暖人间可是让他们开始长了点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这沈阳城里,他们就是异族,这里是人家建奴的天下,说破大天去他们只是建奴的狗而已。这与其以前所想的从龙之龙,封妻萌子差别太大了。以前身在大明心在建奴,又可以源源不断不远千里的送来物资,当然受到了建奴的欢心,但现在到了建奴的眼皮底下,又不力盘活建奴的经济,给其带来物质,那来自建奴的白眼、闲话甚至是污辱漫骂,就开始多了起来。
没有人能保护他们,在这里他们只是条狗而已,建奴所有的法制、道德约束,那些是为了汉人所订,或者是建奴与建奴之间的行为标准,与他们无甚关系。连黄台吉最亲密的汉人文臣范文程都小心翼翼的活着,他们这些过期作废的八大晋商,看不到什么利用价值的狗,又能得什么好脸子?
范永斗这边痛定思痛发人深思的话,当然的让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想到了最为关键的一个问题,跟着建奴到了老寨,就一定能逃过明军吗?即便是逃过了,那些建奴会对他们客客气气相敬如宾吗?他们与建奴之间,起先只是相互利用,你情我愿的交易而已,八大商蓄意讨好,将大明的情报、军械、人口等往这边走私,并在大明国内鼓动着农民造反,这种种的事的确也讨到了一些欢心。但现在这种关系不存在了,把自己处在了强盗窝里,还是一种智慧吗?
“范东家所说的的确在理,这狡兔死。走狗烹,瞧着明皇天启如此的强势,看来建奴定是岌岌可危,而想着在建奴再做生意,那已经是不可能了,外面的东西拉不进来,这里的特产拉不出去,长此以往,即使是明皇这个威胁没有了。在座的各位身家性命能否保全,也是个大问题。”
“在大明的时候,我们虽然不如官宦人家高上多少,但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在这里,连生意都没得做了,这维持都难,而群魔乱舞更让我晋商在这里成了众矢之的,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这一旦到了老寨。处境着实堪忧啊。”
“是啊,这建奴着实不讲究,想吾等之财产,更是被他们看得是垂涎欲滴,有黄台吉在的时候,还算平静,若是到了老寨,黄台吉再不回还,吾等恐怕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此言有些危言耸听了。吾等八家虽为生意人。但绝非那平常的生意人家那等弱不禁风,可以任人摆布。都是在蒙古草原杀将出来的,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八家联手也有万余弟兄。在这沈阳也算是一股大势了,这建奴也非往日之风采,被明皇打的已经是今非昔比,想要吃下吾等,那需要多好的牙口?”
很快众人开始了议论。
“诸位,观天启帝亲征辽东,又是宫刑又是屠城,大有不灭建奴誓不罢休的意思。这条船离沉不远了,鄙人在这里倒有二种算计,请诸位指教。”范永斗听了听,不想接着谈论下去,直接的切入议题说。
“请范东家赐教。”
“一是与明皇联系,请求给个机会戴罪立功,由吾等在沈阳作为内应,在建奴迁都之时,擒杀大金朝廷诸臣,以此改取一命。”范永斗有点艰难的说了出来。
“范东家,吾等与明皇之仇可解?要知道明皇对吾等下手之时,吾等之事并无东窗事发时,明皇即对吾下手,可能恨吾等之深,且李永芳之死,可见明皇对投降建奴之人是多么的忿恨,并不低于建奴,更有明皇在大明如此宣传,更使吾等在大明已经成为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范东家,明皇可能原谅吾等吗?”七个人听了范永斗的话,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由的怀疑起来,回归大明的怀抱,做一个人,谁不想啊?但一步错步步错,现在的自己已经成为了大明的公敌,是大明绝对的反面教材,秦桧一般的人物,可谓是身败名裂了。
“浪子回头金不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贤能们留下来的话都是哲理,给任何人都留有一线的生机。,秦朝商鞅、吕不韦、李斯、三个宰相谁不是投降到秦的?三国之时,贾诩三易其主 先仕李傕 再仕张绣 最后才跟了曹操 助其平定北方四州,破马超 灭张鲁 ,立下了汗马功劳。还有庞德、张辽、马超等莫不如是。”
“而今明皇对吾等之恨,虽然已经如此,但天下没有解不开的冤家,只是有什么可以盖过这份仇恨而已。如今建奴东迁,而明皇近在咫尺,一旦错过,东征将难上加难,更会产生相当多的变数。若由吾等八家联手,在这沈阳城里,可是一股相当大的力量,牵制住了建奴东逃,可谓是大功一件,只须明皇点头,建奴朝廷即可唾手可得,吾等所求只是以此等大功赎罪而已,诸位以为呢?”
“若明皇不许呢?或者假意借吾等之手,而后再行出尔反尔,若何?”
“明皇不许,一切休提,倒是明皇出尔反尔之事我倒感觉无须多在意,为帝王者金口玉言,言出法随,明皇有圣天子之名,只要吾等有大功绩在身,言行不一这个恶名想来明皇应当不屑为之。”
“范东家此意倒真有好马不吃回头草,好草为啥不回头之说。若能以此回归大明,吾愿意,”
“吾等亦附议。”
“好,我已派出了探马前去明皇处试探一番,且等回信。而第二条路,我以为,老寨肯定是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