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山海太监刘应坤奏颁给官军犒赏银九万二千四百四十四两,表里四十六疋见在银十万七千五十两。表里一百五十四疋,清册贮库报闻。朱由校一听直摇头,犒赏银,是明代军士在正饷外所获得各种赏银的统称,真不明白这些边军有什么资格拿这些银子,虽然谁都知道不能让战士们流血又流泪,但你们真的是和建奴在打仗吗?这个时代国家没有个国家的样子,当兵的也更没有个当兵的样了。
“不准,想要银子拿功绩来换!”朱由校气的手有点小抖,狠狠的抓住了龙椅。
听到皇上如此说话,众大臣没一个敢当出头鸟的,几次魏忠贤想说话也没敢出声。大臣们也没有什么好的说法,人家监军报个数字,有什么可说的,皇上不准的理由也说的过去,本来这犒赏银就是正饷外的银子,拿功绩来换也是理所当然。
然后是总督蓟辽阎鸣泰奏据密云县申本月初六i巳时地微震初九i丑时复大震,数i之内两次示jing甚为变异,且目下蝗蝻四出盗贼横行,阿晕挟赏于chao河,虎酋谋窥于辽塞,而逆奴制造舟车阳示西来yin、、、、这是要来打beijing的。晕凭他们也敢来,虽然是个急事,不过朱由校一点也不担心,最起码他在位的时候还没有建奴攻过了,不过这个蝴蝶效应也不好说,着兵部处理吧。
接着是,莱总兵杨国栋言登镇兵单船少,乞将调赴觉华兵丁船只早补完足。船,这个可是来大明第一次见到的词,对于船这个东西朱由校真的是个小白,但却也知道古代船以风力为主(帆船),有时也辅助以划桨。船的吃水线问题通过增减船身重量(出航前调试)或调节船桨长度来解决。这对于朱由校来说就有着很大的改动空间,因为后世的船都是用螺旋桨的,如果配上这东西,平时风力或者人力畜力都可以加快船的速度,这还得仔细的谋划,因为以后的海洋可全靠船了,现在南海那边已经是荷兰人的天下了吧,让那个福建的巡抚朱钦相进京述职,看来得需要一段时间了。虽然已经让宋应升建船建港口了,但他毕竟是外行。这个杨国栋虽然不熟悉,但也可以叫过来问问,如果是船的内行,倒是可以用用看。想到这里,朱由校直接说:“宣杨国栋带最好的船工进京述职。”
其实朱由校根本不知道杨国栋是怎么样的人,哪帮哪派的,但历史对他的评价不是太好,历史上记载“杨国栋,山西人,明末将领,官至山东总兵,加都督同知衔。阉党著名人物,为魏忠贤义子。《明史稿?魏忠贤传》谓“总兵梁柱朝、杨国栋等岁时赂名马、珍玩勿绝。[1]”《酌中志》谓:“杨国栋者,逆贤名下牌子,曹承恩之姊夫也。梁柱国者,逆贤名下暖殿胡国用之侄婿也。凡所送之马鞍辔jing美,每具何止百余金?不过剥军饷,占军匠,以办之为一己功名也。可叹!可恨!”
杨国栋以行贿魏忠贤,出任山东登莱总兵。他横行一方,勒索从辽东逃难至登莱的难民,逼死无数。后复yu吞并东江总兵毛文龙部,上疏参毛文龙十大罪,以致于毛文龙心灰意冷,上疏请辞。”
但此人是好是坏朱由校根本不知道,只能见步行步,但大臣们却对皇上先是招袁崇焕,朱钦相、何可纲,现在又是杨国栋,真的是很不理解,皇上让他们来做什么呢?还带船工。但那都是皇上的权利,大臣们她无权过问。
下边一个可是个重要的话题,最起码对大臣们来说是重要的风向标问题,“黄尊素解到下镇抚司狱,”(史书上写的是‘角口羊,’应该是解字的异体字。)还是自动的投案自首,从南方一路带到了beijing镇抚司狱,这可是东林党的重要人物。一众大臣都眼巴巴的看着朱由校,而魏忠贤为首的人更是看着朱由校,心说,这可都是你老人家默许的,以前搞六君子的时候你装不知道,不会这时候又变卦了吧。
“黄尊素犯了什么罪?”朱由校当然知道黄尊素是什么人,黄宗羲的老子,而且黄宗羲为了他老子的死在后来审许显纯的时候当堂锥之。其实是督苏杭织造太监李实告发尊素,说他虽家居讲学,但与高攀龙私交甚密,于是黄尊素亦在同案被逮之列。
“受贿银二千八百两”老魏硬着头皮说。
“朕这段时间也查了一些太监,都是几万两几十万两甚至有上百万两的数字,他倒是少的,大伴去把他带来,散朝后朕在乾清宫亲自问问。”朱由校可不想这一大儒就这样毁在自己的手中,同时也不想大明毁在这些大儒的手中,大家见个面看看能不能有求同存异的地方。但他却不知道他的这一说法引起了大臣们多大的争议。
东林党(他们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党,因为党在古代是贬的不能再贬的词。)们都表现出了喜悦之情,有的是为了风向标而喜,有的则是的确对黄尊素的人品才学所折服,是为友情而喜。一个个大呼万岁。
而老魏为代表的一方则不由的为之暗淡无光,政治斗争是残酷无情的,是血淋淋的你死我活,蛇打不死后患无穷这个道理谁都明白,而且黄尊素又是那样的冥顽不灵,更是东林的智者,这要是放虎归山可就有的头疼了,而且这个风向标也不是好现象啊。但皇上已经下旨了,又不得不办,本来要是放着以前,老魏敢把他灭了口,但现在不一样了,一是皇上早已对他说过不要有太多流血的事发生了,二是现在皇上的手腕可是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