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没说到点子上!
可到了这会儿,王爷已经不催促了,他木着脸听着这傻子将自己给曝光了,就连世子拿着短鞭回来了,他也没注意到,只是一脸冷漠的立在祠堂里,看着他弟表演。
真·请开始你的表演。
刘二老爷尽力了,但他还是没能得到他哥的谅解。
“没了?”王爷总算是注意到了返回祠堂的世子,伸手接过了短鞭,为了试手感,还打了两记空鞭,在寂静的祠堂里,就算是空鞭那也是挺吓人的。
当然,其他人的胆子都挺大的,被吓到的也就是刘二老爷罢了。
“哥!!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呢?我真的尽力了啊!我这都这把年纪了,你不可能让我把每一件事情都记在心里吧?我办不到的!”
噢了,原来方才说了那么一大堆,竟然还不是所有的事情吗?
“我已经把我记得的事情都说了啊!没有一半也有两三成吧?”
你凉了。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你稍微给点儿提示,容我仔细回想以后再说啊!”
王爷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才道:“给你个提醒吧,事情是十几年前发生的,大概就在,对了,你媳妇生侾哥儿的时候?”
刘二太太:……!!!
一旁的世子轻咳一声,忍不住纠正道:“没那么早,应该是二太太生韵姐儿那时候。”
刘侾跟魏承嗣差了四岁呢,世子可不觉得他二叔有这么长情,倒是韵姐儿的年岁正合适,仔细算下来,极有可能是韵姐儿还在娘胎里那会儿。
再看刘二太太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纷呈,估摸着连川剧变脸大师都得甘拜下风了。
王爷认真的想了想,觉得这话说的在理,当下点头:“对,应该就是那会儿了。你仔细想想,你媳妇怀着韵姐儿的时候,你在干啥?”
刘二老爷一脸的思考表情。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王妃忽的变了脸色:“韵姐儿出生前后?那岂不是老太太刚开始生病那会儿?我怎么记得,老太太因为一直没有嫡孙女,当初韵姐儿出生后,她一度想要抱到她那头养的,后来就是因为生了病,怕过了病气,这才不了了之了。”
光说五年十年的,谁记得那么多?可一听到具体的事件,这不一下子记忆就复苏了吗?
当然,那会儿老太太的身体也没那么差,她是缠绵病榻多年后,才去世的。事实上,中途还曾经好过一段时日,只是后来病情又反复了,最终没能熬过去,这才撒手人寰了。
……
所以,刘诰这个大孝子居然是个实打实的混账玩意儿?
在母亲重病时,却只知道再外头沾花惹草?
这个罪名可比之前的严重太多了,毕竟在本朝,勋贵们纳妾不算什么新鲜事儿。也就是像王爷这样,假如他想要娶侧妃的,那是必须上折子请封的。可除此之外,想要往房里收个把人,那就不叫个事儿!
刘二老爷脸都白了,煞白煞白的,真当是毫无一丝血色。
他肯定是要否认的啊!
这事儿就没办法承认啊!
“我不是,我没有,哥你要相信我……你别过来!!!”
王爷会听他的吗?肯定不。
只见王爷举着短鞭就走向刘二老爷,哪怕后者很努力的挣扎起身并准备要跑路,却到底没逃过王爷的魔爪。
“我要是让你跑了,我死了以后都没脸去见老王爷!”举起短鞭,随着一声鞭响……
其实吧,大家就没听到鞭响,因为刘二老爷的惨叫声实在是太过于凄厉恐怖了,并且异常得高亢嘹亮。
在这初冬的深夜里,还是在阴森恐怖的祠堂之中,刘二老爷的惨叫声响彻半空,简直就如同是地狱里的恶鬼爬出来一般。
呃,要不怎么说事情就是那般凑巧呢?
临近年关,就有那平常业绩不达标,亦或是背负了倍债的人,年关要还债呢,这就忍不住想去大户人家的园子里捞点儿东西换钱。就有人看上了永平王府,只因先前就传出王府打算为死去多年的老太太办一个盛大的祭祀。
祭祀嘛,就不说别的,整猪整羊是必备的,如今天气又冷,整个儿偷出来,扛到集市上能换不少钱呢!再说堂堂一个王府,丢了供品肯定不好意思嚷嚷的。
想法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忍。
贼偷儿刚翻过院墙,也不敢打火,只接着头顶微弱的月光往祠堂那头去。祠堂的位置倒是好找,每家每户都差不多的,尤其这郡王府是有规制的,所以他很顺利的就寻到了……
还不如别寻到呢!
才走到拐角处,眼瞅着祠堂就在跟前了,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陡然响起,吓得贼偷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正好摔倒了尾巴骨上,疼得他当场飙泪,生怕惨叫出声,他还拿手往嘴里塞。
紧接着,惨叫声愈发响亮了,调子还越起越高了,再衬上周围的环境,连那白日里瞧着格外寻常的树影,这会儿都仿佛恶鬼摇曳。
贼偷儿只觉得一股暖意从裤子里升起,随后也顾不得什么了,手脚并用的往来时的路爬走了。
太可怕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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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整个南陵郡都出了名的混世魔王,是顶着个黑眼圈起身的,他还问了跟前伺候的人,问人家听没听到昨个儿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声惨叫。
伺候的人自然不敢说实话,直道是哥儿昨晚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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