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一行人顺利的到达了省城,在考场附近的客栈里住下,耐心的等待着考试的日子。
这期间,杨冬燕就没少跟她上辈子的倒霉儿子们叨逼,再三申明要儿子们祝福她考试一帆风顺,最好能一气考上秀才……巴拉巴拉巴拉的。
结果就是,窝头没考上。
事后,杨冬燕认真的寻思了一番,她倒是没往儿子们反向操作这方面去想,而是琢磨着是不是祝福她是没用的,毕竟前往考场考试的人是窝头啊!
就很可惜。
但也不要紧,来年继续加油呗!
值得一提的是,考完两场后,其他人就回去了,也没多在省城停留,横竖等到放榜还有好些日子。再说了,要是真的考上了,省城这边会派人将秀才名单送去底下的县城里,他们迟早会知道的。
可杨冬燕却没急着回去,她挥别了其他人,带着儿媳妇和孙子游荡在省城的大街小巷上。
刚开始,方氏还道是这老太太又想要作幺了,或者是想要啥稀罕玩意儿,打算先看中了再回头跟她上辈子的儿子要。反正吧,就觉得这老太太不干好事儿。
结果,杨冬燕告诉她,自己在视察省城的环境。
“娘你再说一遍,你在干啥?”方氏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你当你是巡抚啊,还视察……等等!
陡然间,方氏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听杨冬燕道:“这不是先瞧瞧省城好不好,要是满意的话,咱们家可以搬到省城来啊!”
方氏:……!!!
她就知道!
这老太太一天不作幺心里就难受!
前头还说要搬去镇上住,后来就直接跑去了邻县,就算这里头有大牛二牛的一定原因,可想也知道,要不是杨冬燕搞事,就魏家哥俩是绝对不会想到在县城安家落户的。
结果呢?!
这老太太又不做人了!
居然说要搬到省城来???
“我觉得你在心里骂我。”杨冬燕一脸冷漠的看着方氏,完全不想提醒她,她方才的脸色有多精彩,简直比自己上辈子看过的川剧变脸还要精彩,红转白白转绿绿转黑的……
“娘。”方氏小心翼翼的组织了词汇,满脸都写着忐忑,“咱们其实可以慢点儿来,譬如说先在县城里待个三五十年的,等窝头的孙子出生了,就可以搬到府城去了。再等窝头孙子的孙子,说不定就能在省城里安家落户了。”
杨冬燕斜眼看着她,对她进行了灵魂拷问。
“我图啥?”
方氏沉默了,可她总觉得这老太太步子迈得太大了,明明自家前几年还是穷得揭不开锅,如今这日子已经过得很好很好,为啥就不能安分一些?当个城里人不好吗?离老家也近呢,再一个……
“娘你是不是忘了,年初咱们离开村子时,你还说你过年要回去的。”方氏忍不住提醒道。
“对呀!”杨冬燕倒是没想过要耍赖,可她觉得,计划赶不上变化嘛,年初那会儿她也没想过原来省城这边居然还不错嘛!
听到这个说法,方氏差点儿给她表演当场吐血。
堂堂省城,搁在这老太太嘴里居然只能得一句不错?
“娘你上辈子真的是县太爷的老娘吗?”方氏再度问道。
杨冬燕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道:“我觉得吧……”在方氏期待的目光中,她接着往下说,“我可能是王爷的老娘。”
方氏“咣当”一下,整个人都摔到了地上,呈五体投地的姿势摔在了杨冬燕跟前。
“别介,这还没过年呢,你干啥呢?”
方氏无话可说,她觉得这老太太怕是不能好了,啥话都敢说,这还是在大街上呢!万一叫人听了去,岂不是……
不敢往下想了,方氏甚至觉得搬到省城也无所谓,要是哪天她婆婆疯了,想要搬去国都,似乎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这些话,方氏不敢跟杨冬燕讲,只偷偷的跟儿子咬耳朵。
窝头认真的想了想:“其实搬到省城来挺好的,就是爹和二叔的买卖没法子了,只怕咱们一家人又得分隔两地了。还有,娘,我其实觉得搬去国都也没啥,怕只怕奶的梦想是搬去皇宫里。”
方氏又想扑街了。
这老魏家的人,咋啥话都敢往外冒啊?
婆婆怼不得,儿子也惹不起,最终方氏只能选择闭上嘴装死,隐隐还后悔自己不该跟着来,就应该乖乖待在家里,或者干脆让小杨氏那傻子陪着一道儿来。
最惨的是,她说啥都不算数。
好在,杨冬燕还没虎到这就直接在省城置办房舍住下来,她只是在几个主街上来回的看,又跟客栈掌柜打听了几个有意思的去处,譬如城郊山上的寺庙。
据说很灵验,每年科举乡试前,就会有不少人特地前往山上那无名寺庙求一道灵签,若是求到了上上签,据说就会撞大运。
杨冬燕就很无语。
“那你为啥不早说呢?”
不知道他们是特地赶到省城赴考的吗?眼下考都考完了,榜都放出来了,这才说附近有个寺庙特别灵验?
那掌柜哈哈一笑:“说是这么说的,可能不能还不是……您想想,乡试每三年一次,每次都有几千人来赶考,考中的不过才二三百人。这要是真灵验到那个程度,那我就是把全部家当压上去也不心疼,只要我儿子能考上。”
这话的意思是,他儿子是有资格参加乡试的。
“你儿子是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