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看到宁染的眼泪,拿出了纸巾,“为什么要哭?”
宁染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哭,就是想哭。
很多时候其实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哭的,可就是忍不住。
或许是往事太过不堪回首,经历的过往太过冰冷残酷,所以重到旧地,忍不住泪洒当场。
也或许是觉得太过幸运,竟然能重回长大的地方,所以心中欢喜,激动落泪。
不管是何原因,这一刻宁染都很想哭,非常想哭。
南辰将她的泪擦干,“再哭妆就花了啊,不许哭!”
他要是再安慰,那没准宁染哭的更厉害,可是她这一声冷喝,还真是生生止住了宁染的眼泪。
南辰将钥匙交给宁染,宁染打开了大门。
里面是小院,花草生长茂盛,并无一丁点的败落景象,明显有人收拾打理过。
难得是,那些花草,竟然就是几年前种在这里的品种。
那么些年了,那些花草不可能一直存活至今,显然是重新有人种过。
种的人当然不可能是宁自强,因为这房子早就抵押给别人了,他根本没住在这里。
“这些花……”宁染回头看了看南辰,用眼神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我让人种的。”
南辰说。
“可是,你怎么知道这里原来种着这些花?
连品种都不差?”
宁染有些不敢相信。
“你的空间里有照片,我让专业的人看过,很容易就能辨识出是什么名种,就让人按原来的布局种下了。”
南辰解释说。
宁染这才想起,多年以前确实是站在这里拍过照片,传到了空间里,那些照片现在也还在。
只是他什么时候翻过自己网上的空间,还翻了那些旧照片?
南辰似乎看出了宁染的疑虑,“我就是偶然看到而已。”
“谢谢,有心了。”
宁染轻声说。
“喜欢就好。”
南辰淡淡应道。
进入里屋,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里和妈妈生前时布置几乎是一样的,后来妈妈重病,这家里的布置也就变了。
所以这也是按照宁染照片上来布置的,恢复到了她最好记忆里的样子。
宁染的眼泪又下来了。
但南辰却脸色骤然变冷,他忽地往里面冲了进去。
宁染跟进去,“怎么了?”
“这里有人来过,是个女人。”
南辰说。
“啊?
小偷吗?”
宁染惊道。
“不是,小偷不会用这么名贵的香水。”
南辰说。
“香水?
你是说这屋里有香水味?”
宁染更惊。
“好像有。”
南辰模棱两可地回答。
他其实是可以确定的,因为空气中的香水味虽然很淡了,但他还是能捕捉到。
那来这里的人呆的时间应该不短,所以她留下的味道还没有完全消散。
如果换作普通人,那是不可能嗅出来的,但南辰可以。
可南辰如果说他确定,那宁染恐怕也会不相信,因为这说起来确实让人难于置信。
“看来辰爷对女人的味道确实很敏感啊,不愧是花丛中穿梭的人,佩服,佩服。”
宁染说。
南辰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别扭啊?
什么叫对女人的味道敏感,他是对所有的味道敏感好吗?
这是他天生的能力好吗?
“好好说话。”
南辰冷声说。
“那会是谁呢?
谁到这儿来了?
还不偷东西?”
宁染问。
南辰摇头,但其实他心里有了一些想法,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那我们要报警吗?”
宁染又问。
“不必了吧,本来就是一空屋,又没丢东西,甚至没有证据证明有人进来过,警察来了都不好立案,算了。”
“好吧,可你真的确定是有女人来过吗?”
宁染看着南辰。
“我说了,我不确定,只是感觉。”
“唉,感觉哪能算数啊。”
宁染摇了摇头。
“对啊,不能算数。”
南辰点头。
“那我到处看看啊,我好久没来了。”
“好,你慢慢看,不急。”
南辰坐了下来,拿出手机看邮件。
然后抬头看宁染,“宁小姐,来到你家,怎么也应该给我泡杯茶吧?”
“哦哦,可是这没人住,恐怕是没有茶叶……”宁染一想不对,面瘫这样说,那肯定就是有茶叶了。
饮水机上的水都是新的,想必茶叶也是有准备的。
打开冰箱,放茶叶的那一块果然放着普洱,这是妈妈以前最喜欢喝的茶。
拿过镊子夹了一块泡上,放在南辰面前,“普洱不是这样泡的,但将就喝了吧。”
南辰点了点头。
把南辰伺候好,宁染来到自己的房间。
书桌,椅子,旧的布娃娃,还有墙上的明星贴画,全都没有变。
窗帘是新的,但颜色和图案竟然也和以前的一样。
南辰让人像修古建筑一样,完全地恢复了这里原来该有的样子,精确到每一个细节。
宁染坐回自己书桌前的椅子上,仿佛回到少女时代的幸福时光,前尘旧事扑面而来,眼泪怎么也忍不住。
她曾无数个夜晚坐在这椅子上写作业,然后等妈妈回来。
妈妈太忙,很少有太早回来的时候,有时太晚了,她睡下了,但妈妈也会蹑手蹑脚进来看看她。
有时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