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在接近午饭的时间吃完早餐,又回到书房继续工作。
宁染煮了咖啡给他送过去,听到正用英语与人打电话,语气非常愤怒。
打完电话,扭头看宁染时,却又平静下来。
“公司的事,处理得如何了?”
宁染轻声问。
问完之后就后悔了,如果处理好了,那南辰也不至于会如此愤怒,所以自己是问了一句废话。
“没事,还在处理。”
南辰平淡地说。
说话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可能是有些太烫,微微皱眉。
“哦,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希望你能尽快处理好……”“如果我处理不好呢?”
南辰突然打断了宁染的话。
“嗯?”
宁染有些不明白,在她印像中,没有南辰做不好的事。
“我说,如果我处理不好,被人踢出南氏了呢?”
南辰节奏很慢地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会有这种可能?
这不可能。”
宁染摇头,“没有你处理不好的事。”
“昨夜南氏在境外的上市公司股价大跌百分之十,南氏一夜之间蒸发百亿,现在集团上下人心惶惶,都认为我没有领导好,他们今天下午要召开临时董事会,董事局成员正从各路赶来,要对我进行质询。
如果我处理不好,他们可以依照公司章程罢免我,只要票数符合,我就可能出局。”
南辰语气轻松,似乎压力不大。
但在宁染听来,就没那么轻松了。
“为什么会跌了那么多?
就因为那个财务人员的自首行为,就能确定南氏真的造了假帐?”
宁染觉得很不服气。
“之前就有做空机构的报告在先,后来审计结果出来,就淡化了那分报告的影响。
但现在是公司内部人员出来爆料,这对投资者来说会视为我们造假的实锤。
这一招釜底抽薪很毒辣,我们自己的人说我们自己造假,无论我们如何申辩,外界总是不太可能一下子就相信的,除非我们的那个财务人员主动站出来承认自己撒谎。”
南辰说着,又喝了一口咖啡,眉皱得又深了一些。
听起来这真是一个能解的题,有点连环局的意思。
“那就让那个财务人员自己站出来澄清啊,他拿着南氏的工资,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宁染很不解。
“利益。
只要给足足够多的利益,好人也会变坏的,那人现在在国外的警局被保护起来,我们根本接触不到他。
而且我们现在也不能通过太多的关系去接触他,不然外界会认为我们要封口,那就更说不清楚了。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时间,拿出更有利的证据来证明我们自己,才能遏制股价的狂跌。”
宁染虽然不太懂商业,但这一次她听明白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在这个时候你更不能退出,如果你不在,那南氏只会陷入更大的危机。”
宁染说。
南辰走过来,手放在宁染的肩上,“如果他们罢免了我,我们就住到丽城去,我们把唐小姐的客栈给买下来,天天在湖边钓鱼,你看如何?”
“好是好,可是……”“你不愿意?
你嫌弃丽城太偏了,没有大都市的繁华?
那我们就去国外。”
“不,我觉得丽城挺好的,我只是觉得不适合你,你天生是王者,适合呆在更大的舞台,承担更大的责任。”
这时南辰的手机又响了,南辰拿起电话,指了指咖啡杯,示意宁染再煮一杯咖啡。
下午五点,南氏总部。
宁染忐忑地坐在会议室里,看着董事局的大佬们走进来。
大佬们自然也知道宁染是谁,只是不太明白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这可是董事会议,是公司最高级别的内部会议,公议内容在没公布之前,那是一级机密,怎么能让一个外人在这里旁听?
虽然说宁染和南辰关系非同一般,可在大佬们眼里,她就是一个外人。
南辰可以带着她出席各种聚会,但这样高级别的会议,可不是来喝红酒跳舞的,这是要议正事,岂能局外人混进来。
这些人虽然心里有疑问,但谁也没有开口,他们知道南辰会给大家交待清楚。
宁染一直低着头,她想找个地方躲进来,可是实在没地方可以躲。
想躲到会议桌下吧,又怕被人看到更丢人。
南辰说带她来开会的时候,也没详细解释,只是说她有必要来。
至于为什么来,来干什么,南辰只说到时就知道了。
她一向相信南辰,知道南辰不会是带她来出糗的,也就跟着来了。
“辰总,这位女士是?”
有董事还是忍不住了,开始询问南辰。
这名董事当然是知道宁染身份的,故意这样问,意思不过就是在说,她不是董事局成员,怎么能坐在这里?
是不是开会这前先把她请出去?
宁染更慌了,心想面瘫你可别坑我,别让我在众人面前难堪。
“介绍一下,这位是宁染女士。
公司大股东南思涵和南思睿的监护人,在他们具备民事行为年龄之前,由宁女士代替他们行使在公司的权利,这是相关的法律文件,已经由律所和公证处共同签字认可。”
南辰说着,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
董事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
“对了,南思涵和南思睿正是我的女儿和儿子,他们的股份是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