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笑的自得,他是早就习惯了上报纸,向家三个男人,老大低调冷漠,仅一个冷峻的眼神就能人那些追逐的记者吓破胆,老三神出鬼没,记者们甚至不认识老三,自己就成了媒体追逐的对象,被暴露在阳光下。
多年来,他已经是向家人的代表,名声甚至盖过老大。
“他是因为看到了报道,才知道我回来的?”看着向南,海燕猜测的问,她不希望是杜海安出卖她,因为她对杜海安的信任是发自内心,真心不希望,她信错人。
“应该是。”向南回答。
海燕心安了,杜海安还是值得信任的,她问:“他和你说了什么吗?”
海燕没说是谁,但她相信向南一定听得懂她问的是谁。
“他希望我安排,让他见见你。”向南如实回答,没有丝毫的隐瞒,这是海燕的事情,决定权在海燕。
“见我做什么?”淡然一笑,海燕站起身,走到窗户边,目光悠远地望着黑雾蒙蒙的天色,幽幽说道:“他不肯承认我的妈妈,也把爸爸赶出了杜家,现在见我根本没意义。”
想到自己每次和他见面,每次都是不欢而散,他竟然还是那么执着,还想见她,真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
“海燕。”看了眼在一边自己玩的小宇,向南也跟着站起身,来到海燕面前,和她一起看着窗外,冬天,天黑的就是早,向南温润的声音划出。“你有没有想过,他现在可能后悔了,想要补偿你。”
今天见到杜司令,说起海燕时,他就是这样的感觉,在向南看来,一家人,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要有心,没有解不开的死结。
“你也说了是可能,不是吗?”海燕眸光落到向南身上,深深地看了向南一眼,没等向南回答,海燕垂眸,轻声说:“就算真的后悔了又能怎么样,我的父母已经去世,他们再也看不见,听不到他忏悔的声音,补偿,我就更不需要了。”
父母的去世是意外,她知道归咎在他身上很过分,但是,他不肯接受妈妈,这却是事实,海燕想到几年前,自己第一次去杜家,问他是否后悔了,若他说后悔了,她想,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她要他说后悔了,只是想完成妈妈的愿望,因为妈妈一直希望得到他的认可,对于爸爸被赶出杜家,妈妈一直很内疚,认为是自己连累了爸爸,虽然爸爸不这么认为,但妈妈就是这么的固执。
没得到他的认可,妈妈心里的疙瘩就一直解不开,妈妈去世,这个愿望就由她来帮妈妈完成,谁知,她的能力太薄弱,那么多年过去,她依然无法完成妈妈的愿望,她真是愧对妈妈。
“海燕……”
“向南。”打断向南的话,海燕望着他。“我不想和杜家有任何的牵扯了,我不想去打扰他们,也希望他们不要来打扰我,就这样吧。”
海燕明白,向南想劝她,现在,她真不想听任何的劝解。
“行,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对海燕,向南是怜惜的,没想到海燕年纪不大,却经历了那么多,他也是失去了父母的人,他很能理解这种痛。但他比海燕幸运多了,失去了父母,他还有老大和老三两个亲兄弟在身边,海燕却是孤单的自己一个人,难怪海燕和悠悠那么要好,两个女孩差不多的命运,早把彼此当成了最重要的亲人。
“怎么做?”海燕讶异的看着向南。
“帮你当掉所有通过我接近你的人。”向南自然的回答,没再看海燕,向南径自走入自己的房间,也就是他原来的书房,出来时,已经换了身轻便的休闲服,让他看起来潇洒俊逸。
海燕见向南出来,愣了愣,早就知道向南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还是一时间被他出尘的气质晃花了眼,纯属对美好事物的欣赏。
向南走到小宇面前,抱起小宇,招呼上海燕,往楼下走去。
杜家晚饭过后,春妈被杜司令叫到书房,出来时手里多了分报纸,刚步下楼梯,就见客厅里一个佣人在清洁窗台,用打扫灰尘的鸡毛掸子扫窗台,春妈立刻走过去,握住佣人手里的鸡毛掸子,佣人抬头见是春妈,吓了一跳,放开手退到一边,双眼无措的看着春妈。
春妈提醒道:“窗台不能用鸡毛掸子,要用湿毛巾擦,不然,又把灰尘扫回窗帘上了。”
佣人还来不及说什么,一个声音介入。“春妈,你手里拿的什么?”
春妈和佣人同时往声音的方向望去,见杜海珊站楼梯上,目光瞪着春妈的手,春妈把手里的鸡毛掸子还给佣人,佣人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春妈向杜海珊走去,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报纸,目光看向杜海珊,春妈说:“这是昨天的报纸,老老爷让拿去扔的,小姐,你要出门吗?”
春妈望了眼墙壁上挂着的钟,蹙了蹙眉,晚上八点多了,小姐这时候出门多危险。
“报纸给我看看。”没理会春妈的问题,杜海珊直接问她要报纸,刚刚她好像在报纸上看到杜海燕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想证实一下。
从阳和她说要解除婚约,她受了打击,一直呆在房间里,哪里都没去,妈妈来看过她,问的不过也是她和阳的事情,她很反感,用沉默面对,妈妈无奈的叹着气离开,然后第二天回去上班了。
今天,她在房间里是在压抑,眼看天都黑了,她还是想出去走走,没想到,却看到了春妈手里的报纸,因为距离的关系,她看的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