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环住严雨虹纤细的腰,杜海安将下巴放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嗅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馥郁馨香,在心里感慨,他怎么以前就没发现,靠近她是这么令人安心又愉快的事情。
“放开。”冷冷的开口,严雨虹一手扶着锅子,一手拿着勺子搅拌,暂时没多余的手来推开杜海安。
“不放,永远都不放了。”杜海安类似感叹的语气,透着某种坚定,环住她腰的手臂加重了些力道,昭示着他的决心。
本来心里就压着怒气的严雨虹,听杜海安这么说,更加不高兴了,见锅子里的粥差不多熟了,放下勺子,再盖上锅盖,关火,动作流畅而熟练,可以看出,她常常下厨。
严雨虹转身推开杜海安,往旁边走了几步,身体靠在流理台上,翦水秋瞳冷冷望着他,一副准备与他长谈的样子。
“杜海安,你这样纠缠我有意思吗?”严雨虹问,眸光望进杜海安眼里。
“雨虹,你的用词有些不当,我们是夫妻,谈不上纠缠,在一起是很自然的,就算外人见了也会觉得平常。”杜海安摇头说,对严雨虹的用词,觉得十分无力。
严雨虹怒瞪着他。“杜海安,你没得健忘症吧,还是你想一再听我说,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现在的行为,和入室抢劫差不多,我可以报警把你抓起来。”
真是够了,明明已经离婚的人,他竟然还咬定她们是夫妻。
现在杜海安做的事情,在严雨虹看来就和无赖差不多。
入室抢劫,杜海安打量严雨虹,脸颊泛红,水润般的红唇有些微肿,白皙的脖颈间隐约可见几处青紫痕迹,一朵朵,像是盛开的红梅,那是自己昨晚一时没忍住,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嗯,确实像被抢劫的样子,不过,不是被劫财。
“入室劫色更具说服力,法律上好像没这个名词,不过,你可以创造一个。”杜海安说着,长腿跨出一步,缩短和雨虹间的距离,大手轻柔地抚上她的脸,细腻的触感,让他的心一阵激荡。
严雨虹愣住,身体和脑子都无法做出反应,不光是杜海安的话,还有他的动作。
明明是很平常的居家服,穿在雨虹身上,杜海安却感觉,她整个人亮丽了许多,看似平凡无奇的容貌,也能这般迷人,引的他想靠近,如今靠近了,看着她错愕的表情,他的心又生出了别的想法,例如,吻她,或者是抱她回卧室。
看着杜海安愈来愈靠近的脸,严雨虹倏然惊醒,伸手想推开他,可惜,未能如愿,杜海安高大的身躯纹丝不动,毕竟是军营里混过几年的主,力气上,严雨虹永远占不了上风。
她骂。“疯子。”
杜海安一笑,丝毫不在意,他说:“雨虹,我们都是理智的人,最近却总是在做不理智的事情,我们也不是世仇,关系还是最亲密的夫妻,能不能不吵了,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谈谈。”
两人都不是善于争吵的人,而这段时间却在做着这样的事情,一个字,累。
“如果你不来招惹我,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他以为自己很喜欢吵吗?严雨虹愤愤的想,却也不得不承认,离婚后的这段时间,她确实很不理智。
“我刚刚说了,我不会放开你。”杜海安坚定的说,见严雨虹张口想说什么,他点住她的唇,低低的说:“我们先不谈这个,吃了饭再谈,可好?”
严雨虹沉默几秒,点头,然后推开杜海安,拿碗筷来洗。
杜家饭厅。
春妈剥了颗鸡蛋,递到小锐儿嘴边,轻哄着。“来,小锐儿,吃鸡蛋。”
“不要,小锐儿要妈妈。”撇开头,小家伙眼圈红红的,像是受欺负的小白兔。
他好久没看到妈妈了,想哭。
春妈看着孩子想哭,又忍着的可怜样子,心疼极了。
昨晚,少爷让门口的守卫叫她出去,她到门口时等了一会儿,少爷的车才到,少爷把小锐儿交给她,说让小锐儿在这里住一晚,然后就叫司机开车走了,雨虹甚至都没下车。
她很奇怪,却没机会问,晚上的时候,小锐儿吵着要妈妈,哭的很厉害,她哄了好久都没用,最后,她怕吵醒老老爷,只能抱着小锐儿去和自己睡,并且和小锐儿说,明天他醒来后就能见到妈妈了。
现在,雨虹的电话打不通,她又不敢打少爷电话,小锐儿眼看着又要哭了,春妈束手无策的头都大了。
春妈柔声说:“妈妈很快就来了,我们先吃饭,好吗?”
“小锐儿要妈妈。”还是这句,也不吃东西,只是闹着要妈妈。
“小锐儿乖,妈妈很快就来了,我们先吃饭。”春妈又递上鸡蛋,哄着。
“不要,小锐儿要妈妈。”小家伙很执着,不见到妈妈,他就不吃饭。
春妈刚准备哄,一个声音传来。“吵什么,大清早的要吵出去吵。”
李语兰不耐烦的走近饭厅,见小锐儿坐在餐桌边,她问:“他怎么在这里?”
看到小锐儿,她立马想到严雨虹也在这里,眼睛四下寻找了一番,没见到严雨虹的身影,她才又看着春妈。
“太太早。”春妈神情有些尴尬,打了声招呼,才回答。“昨晚少爷送小少爷回来的。”
“严雨虹呢,她不看着孩子,还要海安送回来,她找男人去了。”李语兰向来看不起严雨虹,说话难免刻薄了些,在她的认知里,严雨虹能嫁给她优秀的儿子,完全是因为讨好了杜威荣,利用杜威荣压迫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