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秋一边说着,一遍往外走去。
周作龙点点头,跟上谢晚秋的脚步,“好,那咱们就出去转转。“
“嗯。”
两人往病房外走去。
走到门口处时,谢晚秋又回头往病房里看了一眼。
床底下,伍有余还趴在那里。
谢晚秋和周作龙离开之后,郑婉茵也离开了病房。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躲在床底下的伍有余如同虚脱,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躺在地上,竟有种逃出生天的狂喜感。
走了,周作龙终于走了,
今天差点阴沟里翻船。
好半晌,伍有余才从床底下爬出来,拖着疲惫的步伐,往门外走去。
吱呀--
门被推开。
伍有余看了看门外,确定周作龙他们不在外面,这才敢继续朝前走去。
“叶小姐,这次真是麻烦您了,如果不是您的话,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此时,迎面走来一群深穿白大褂的人。
他们都带着口罩,虽然看不清楚脸,但依旧能看得出来,走在前面的那人,身姿绰约,瓷白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几乎接近透明。
宽大的口罩遮住了脸颊,只余下一双凤眸顾盼生辉,灵气十足,惹得众人纷纷回首相看。
“无菌室都准备好了吗?”叶灼微微回眸,看向身边的主任。
主任恭敬的道:“您放心,都准备好了。”
叶灼微微点头,视线不经意间从边上划过,看到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从谢晚秋的病房里走出来。
叶灼熟读心理学,一眼便看出来,这个人有问题。
岑少卿的外婆不是什么讲究的人。
叶灼下意识地觉得,这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绝对和谢晚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直至走出医院大门,伍有余才真正的感觉到自己活过来了。
医院后花园。
谢晚秋和周作龙一边走,一边聊天。
虽然和周作龙聊天,可谢晚秋的心却不在周作龙这里,聊天的时候也是鱼头不对马嘴。
她现在很担心伍有余。
“晚秋?晚秋?”
周作龙伸手在谢晚秋面前晃了晃。
谢晚秋这才反应过来,笑着道:“老头子,怎么了?”
周作龙有些奇怪的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不舒服?外面这么冷,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回去?!
万一他们回去的时候,伍有余还在病房怎么办?
不行。
不能回去。
谢晚秋接着道:“在逛一会儿吧,我没有不舒服,就是有些担心湘湘,你今天过去湘湘那里,湘湘是怎么说的?”
原来谢晚秋是在担心周湘。
谢晚秋无时不刻都在挂念着周湘,可周湘呢?
周湘是怎么对谢晚秋的?
好心当成驴肝肺!
想到周湘在岑家的言行,周作龙就非常生气。
世界上怎么会有周湘这种女儿?
周作龙道:“那个白眼狼,你关心她还不如关心一条狗,关心一条狗,狗还能冲你摇摇尾巴,她会干什么?”
谢晚秋笑着拍拍周作龙的手,“老头子,瞧你是怎么说话的!这么多年了,暴脾气愣是一点都没改!湘湘可是你女儿,你说她是白眼狼,那你是什么?”
语洛,谢晚秋叹了口气,接着道:“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那女不教就是母之过,湘湘变成今天这样,我这个当母亲的也有责任,是我没有把女儿教好,所以,你不要怪她,要怪就怪我。”
谢晚秋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自责。
那样子,很明显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头上。
她的责任?
这件事跟谢晚秋有什么关系?
周作龙道:“晚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不光是我们周家的恩人,更是周湘和进北这两兄妹的恩人。没有你,湘湘不可能会成为岑家的当家夫人,进北更不能成为海城市的一把手!湘湘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吴兰的错,是吴兰没有把她教好!身为继母,你的责任已经尽到了!”
吴兰是周湘和周进北的亲生母亲。
当年,吴兰走的时候,周湘都已经十三岁了。
十三岁的孩子,当然是受亲生母亲的影响比较多。
吴兰是一个失败的母亲。
他不能让谢晚秋为吴兰的失败背锅。
闻言,谢晚秋赶紧道:“老头子,你可别这么说,吴兰姐是个好女人,生养的两个孩子都是人中龙凤,不像我,是个福薄的,没什么子女缘。说起来,我还沾了吴兰姐的光呢,如果不是吴兰姐,我怎么可能有两个这么优秀的孩子。”
谢晚秋一口一个吴兰姐,语调亲昵,俨然已经忘了,当时她插足周作龙和吴兰之间,让吴兰卧轨自杀的事情。
没错。
吴兰是卧轨自杀的。
当年,吴兰和周作龙在一起,家人是一百个不同意,因为周作龙太喜欢玩了,跟个花花公子一样,没什么正形。
可吴兰却是接受过传统教育的名门千金。
虽然家里人百般阻挠,可吴兰却还是跟周作龙结婚了,婚后,两人也确实过了一段幸福时光,拥有一对可爱的儿女。
可是这短暂的幸福,却在周湘13岁那年戛然而止。
这一年,吴兰发现丈夫出轨。
吴兰质问周作龙。
周作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