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了十次大,这次是会小吗?
这个小白眼狼不会是在逗他玩的吧?
这是他身上最后的三百块钱了!
“连着十次大了!这把肯定是大!”边上其他人,全部选大。
叶森深吸一口气,押注的手都在发抖,额头上冒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森哥,选大啊!这把肯定是大!你看看你都输了多少次了!这把跟着我们走绝对不会有错!”
对选大!
就是大。
就在这时,叶森手上的纸币被人轻轻抽走,清浅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我们选小,押三点一点四点!”
“你故意的是不是?谁让你选小的!”叶森愤怒的看向叶灼。
叶灼眉眼依旧,不回答,也不解释,
边上立马有人火上浇油,“老叶啊老叶!这回你是真的输的连裤子都没得穿了!”
“这把不算!这不是我选的!我要选大!”
庄家按住叶森的手,“买定离手!别坏了这儿的规矩。”
叶森不甘心地收回手,狠狠地白了眼叶灼,“死丫头,你死定了!”
就在此时,庄家揭开盖子,赌桌上的骰子呈现在众人眼前,“三点一点四点!小!”
闻言,叶森僵硬的表情,瞬间变得鲜活起来。
卧、卧槽!
真的是小?
他没听错吧?
“舅舅我们赢了。”叶灼语调淡淡。
赢了!
真的赢了!
“卧槽!居然是小!”周围其他人全在唉声叹气。
“赢了!赢了!哈哈!”叶森激动地抓住叶灼的手,接着道:“这把选几?”
这回他是真的相信叶灼有本事了!
叶灼浅浅勾唇,低声道:“小,三点、一点、四点。”
“好!”
一连赢了好几次,叶森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他好久都没有这么大杀四方过了!
畅快!
这一幕,落在站在赌场二楼扶栏处的那道修挺的身影的眼中。
他微微倾身,五官笼罩在昏黄的光线下。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扶栏上,修长干净,手上还握着一串佛珠,血红色的佛珠衬得本就白皙的手指,更加白皙。
这是一双好看到让人窒息的手。
就在这时,从边上走出一个年轻男人,看着楼下的某一处道:“卧槽,这也太厉害了吧!简直就是一语中的!”
没想到一个女孩子居然有这么好的赌技。
厉害!
“没认出来?”男人突然回眸。
“五哥你认识?”黎千东仔细的辨认着楼下的那道身影。
明亮的灯光下,她就这么的站在那里,瓷白的脸上如同笼罩了一层雪光,明艳里带着几分清澈,清澈间又夹杂着几分散漫。
四周喧闹的人群,皆成了映衬她的背景板。
如果说穆有容很漂亮的话,那楼下的女孩儿就是月中娇娥,云端上的仙子。
美极。
艳极。
偏偏身上还散发着几分裹着寒冬的冷。
穆有容站在她面前,怕是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这样的人,怕是在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没想到小小的云京市,还有这样的人间绝色!
黎千东是真的很震惊。
“她是叶灼。”男人接着道。
“叶灼?”黎千东先是楞了下,然后道:“穆家那个假千金穆灼?”
男人微微颔首。
“卧槽!”黎千东一脸懵圈的看着楼下那人,几乎以为自己眼瞎了,他实在是无法将楼下那人和不久之前在穆家宴会厅上看到的那个浓妆艳抹的庸脂俗粉联系在一起。
黎千东冷静了几分,眯了眯眼睛,接着道:“五哥,她、她该不会是故意吸引你注意的吧?”否则,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赌技?
尤其是叶灼还是一个没什么作为的无能假千金。
黎千东对叶灼的印象差到了极点,会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
“从今天晚上在穆家开始,这一切就是一个局,云京市谁不知道叶灼是什么德行!偏偏今天晚上,她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咱们在哪儿她在哪儿,说不是欲擒故纵,谁信?”
“回吧。”男人捻着佛珠,微微转身,脸上没什么表情。
黎千东立即跟上。
走在黎千东前面的这位爷叫岑少卿。
岑家的祖籍在云京。
二十五年前岑家从云京市搬到京城。
十二年前,岑家家主岑海峰突然病逝,年仅十八岁的岑少卿,一人挑起了大梁,凭借着惊人的商业才能,在京城翻云覆雨,不仅培养了自己的势力,而且将岑家发展成华夏第一大家!
就算是京城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见了他,也要尊称一声岑五爷!
如今,不过三十岁的岑少卿,便身居高位,坐在了金字塔最顶尖的位置。
岑少卿这人,性格孤僻,行事乖张,他不仅不近女色,还总喜欢往寺庙跑。
岑家老夫人怕岑少卿一不小心参透红尘,真的当了和尚,这才以自杀相逼,举家回到云京,履行和穆家的婚约。
岑少卿和穆有容订的是娃娃亲,这些年来岑家一直在京城,两家已经好些年都没有联系过了。
这次岑家低调回到云京,并没有其他人知晓。
一楼的赌博仍旧在继续着。
“大外甥女,这把选几?”不知不觉间,叶森的称呼都发生了变化。
他这大外甥女厉害!
是个有本事的人!
“今天晚上就到这儿吧,我们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