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她酒醉后,本能的去了江见衾那边。
然后江见衾把她送回来,却没有把她送回家,而是让傅亢来送她回家。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沐沐,我好像真的影响到了你和江见衾的感情了。”傅亢有些自责。
池沐沐抿唇。
她那一刻眼眶其实已经有些红了。
大晚上。
江见衾把她交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他真的不怕她……出危险吗?!
还是说。
他根本就不在乎了。
傅亢就这么把池沐沐的模样看在眼里,他说,“江见衾让我转告你,离他远点。”
池沐沐眼眸微动。
她突然从马桶边上爬起来。
傅亢伸手去扶着她。
池沐沐瘸着腿走向洗漱台。
她打开冷水,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傅亢在旁边看着她。
看着她用冷水捂着自己脸颊的时候,眼泪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她说,“傅亢,晚上谢谢你,你先回去吧。”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傅亢直白。
“我现在已经酒醒了。”
傅亢依旧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池沐沐又用冷水洗了洗脸,然后用干毛巾擦拭了一下脸颊,她说,“真的已经酒醒了,这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赶紧回去吧。”
“沐沐,对不起。”傅亢道歉。
看上去自责到不行。
“和你没关系。”池沐沐摇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傅亢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赶紧回去吧,我也要好好休息了。”池沐沐催促着傅亢。
傅亢很清楚。
现在对池沐沐其实急不得。
他现在只需要一直对池沐沐好,池沐沐渐渐会越来越明白江见衾对她的彻底放手,一旦池沐沐明白她和江见衾再也不会在一起,到最后,她就真的会回到他的身边了。
傅亢离开了。
为了不让池沐沐反感,他选择了,忍耐。
忍耐着,对池沐沐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的冲动。
傅亢一走。
池沐沐压抑的感情再也控制不住了。
她对着镜子,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江见衾,江见衾就这么忍心,把酒醉不清的她交给另外一个男人吗?!
但凡傅亢不是一个正人君子,她是不是今晚就真的,失身了!
……
江见衾把池沐沐送到傅亢手上回到家里面已经凌晨三点过了。
他作息一向规律。
除了前几天一直陪着乔箐给乔正伟守夜熬夜了几天,平时一到点就睡觉,一道点就起床,他的自律,早就成为了一种习惯。
而这种大半夜突然被人叫醒。
终究,让他心情很不悦。
特别是。
这个人又是池沐沐。
他走进浴室。
打算重新洗漱,睡觉。
他眼眸就这么看着镜子中,他脖子上,唐突的一个吻痕。
池沐沐似乎对谁都可以这么主动。
她甚至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抱着谁都可以开啃。
这么多年浪迹夜场,没有失身还真的让人很意外。
他随手用手擦拭了两下。
他其实很清楚擦拭不掉,但还是很因为池沐沐在他身上留下的东西而觉得……烦躁。
烦躁的还是会响起傅亢抱着池沐沐离开的一幕。
他喉咙波动。
那一刻脸色很冷。
毕竟。
池沐沐的第一次是给傅亢留下的。
那就让她,给他吧。
他不稀罕,也不觉得可惜。
……
翌日。
池沐沐头痛欲裂的从床上爬起来。
酒醉加痛哭,后遗症那叫一个酸爽。
她现在头都要炸裂了一般,嗓子也被哭哑,喉咙咽口水都痛,身体却又软到毫无力气。
她看着来电,真的很想砸了手机。
大早上的,能不能让她好好睡觉了。
她暴躁的把电话接通,“谁啊?!”
对方被池沐沐的语气有些惊吓到,对方明显愣怔了两秒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你好,池小姐,我是市中心医院骨外科的,我们今天打电话给您,就是通知您,您今天可以来医院拆石膏,然后复查一下您的骨碎情况了。”
“哦,是吗?”池沐沐揉着脑袋。
也觉得自己刚刚脾气有些大。
“您看您现在在睡觉,那我给您的专家医生预约到下午可以吗?”
“不用了,一个小时后我来医院。”
“好的,那打扰池小姐了。”
池沐沐挂断了电话。
她其实还困得很,但现在这状态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是睡不着的。
很长时间都这样了。
一旦一觉醒来,怎么都睡不着。
她忍着头重脚轻的身体,起床洗漱,然后下楼打车去了市中心医院。
她终于拆掉了那烦人的石膏,又去照了片,然后医生告诉她恢复得不错,再养两个月就可以把骨头里面的钢钉取出来了,这段时间还是尽量用拐杖支撑她的脚踝的重量,但偶尔走一两步路,也不存在什么大问题。
池沐沐乖乖的点头。
见完了医生。
池沐沐离开。
总觉得周围看她的人很多。
当她一转头,又觉得自己是错觉。
见鬼了都。
她走进电梯。
电梯内人有些多。
也不知道医院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她把自己塞进去,然后又被人挤到了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