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洗澡。
洗掉江见衾身上,所有的味道。
她刚从床上起来。
“池沐沐,我没答应过分手。”江见衾突然开口。
很难得的开了金口。
她总觉得以江见衾的尿性。
打死都不会说一个字。
今晚上他的失控,他就会只字不提,当成陈年往事。
他应该是一辈子都无法接受,他会失控到做这种,他自尊不允许的事情。
池沐沐动了动眼眸。
回头看着他。
“由始至终,都没有答应过。”江见衾对视着池沐沐的视线,说得很认真。
池沐沐想笑。
因为觉得自己此刻,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什么叫。
没有答应过。
那他默认她的离开,就是在看她,演戏吗?!
她说,“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情,分手,可以是单方面的。”
池沐沐选择,不和他纠缠。
因为,不想浪费时间。
也不想去揣摩江见衾的心里。
不管他是自尊心受不了还是……其他。
那都是他的事情。
从她决定分手那一刻,就和她五官。
“不是。”江见衾直接否定了她的言论,“感情是双方的。一个人,说了不算。”
池沐沐冷冷的看着他。
就是那种,厌恶的眼神,看着他。
大概在她心目中。
他已经变成了一个龌龊的存在。
龌龊的,强迫她发生了关系。
在池沐沐正欲开口那一刻。
江见衾也从床上起来了。
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燕衿和宁初夏的婚礼之后,我来接你回去。”
“呵。”池沐沐真的是笑了。
没想到到这个地步,还能够笑得出来。
江见衾迅速的穿好了衣服。
他走了。
在今晚她那么多次让他走的时候,他都没走。
现在,说走就走了。
也觉得自己很狼狈吗?!
如此自尊心极强的男人,也会因为自己做了这么恶心的事情,而有些,不堪吗?!
池沐沐转身走进了浴室。
讲真。
江见衾技术不好归不好。
但还没有把她弄疼到这个地步。
这个狗男人!
她诅咒他,出门被车撞死!
当然。
诅咒就跟发誓一样,就是在放屁。
江见衾没死。
活得好好的。
在燕衿和宁初夏的婚礼上。
她看到了依旧西装革履的他。
江见衾从她床上离开的时候,大概是凌晨3点,回去到家洗漱睡觉,至少也是4点了。
今天一早会陪燕衿娶亲,预估是6点就会集合,也就是5点就要起床。
所以,他顶多休息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也可以精神奕奕。
哪像她。
不知道用了多少粉底,精心化妆了多久,才让自己看上去,稍微没那么憔悴。
她眼眸微动。
其实也没有把视线真的放在江见衾的身上。
被江见衾强迫的事情。
她当江见衾一时接受不了过来,脑子进水,当被狗咬了。
反正和江见衾这么多次。
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
她还没有真的为了这点所谓的贞洁,要死要活。
当然。
她也没有把江见衾说要接她回去,他们还没分手的话放在心里。
她觉得,就是江见衾在给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借口而已。
毕竟。
江见衾作为品德兼优的好医生。
做那种事情,就是对他而那个的亵渎,所以总得想尽办法给自己开脱。
她现在的注意力。
准确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面前燕衿和宁初夏的身上。
此刻。
在南予国最高等级的国宴大厅。
庄严的婚礼大堂。
中间长长的红地毯上,迎面走来了燕衿和宁初夏两个人。
所有观礼的嘉宾安分的坐在两侧。
伴随着有些庄严的交响音乐,两个人徐徐走来。
池沐沐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一对新人。
整个大厅,到处都是摄像机,把他们的婚礼现场无缝呈现在南予国的所有人面前。
如此庄严到甚至有些过于严肃的婚礼,要不是燕衿和宁初夏两个人的绝世美颜撑住,恐怕会让人觉得,这就是一场国宴活动,谈不上任何婚礼的感觉。
仪式,也非常的,僵硬。
没有那些唯美的浪漫,也没有任何感人肺腑的誓词。
倒是把对国家的奉献,彼此做了一个承诺。
承诺会在婚后,把自己的终身奉献给国家。
严肃的仪式结束。
宴会大厅在仪式大厅旁边。
典型的北文国婚礼标准,所有人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没有谁交头接耳。
就是,来吃一顿饭的。
根本就不是来恭贺一对新人。
池沐沐莫名觉得又有些平衡了。
至少。
燕衿在和乔箐的婚礼上,倾入了他所有的感情。
谁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