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成为了他的夙愿。
他死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俞佳一，都是她，死在了他之前。
所以他死那一刻，并没有太多留恋。
虽然很想，还能够陪伴着乔箐。
虽然也会担心，乔箐接受不了他的死亡。
但那一刻，终究还是释然的。
乔箐有她要走的路，他相信自己可以走得下去。
而他更愿意，和俞佳一，一起死。
这大概就是，遗憾。
遗憾到死那一刻都没有承认过，他爱上了俞佳一。
到死那一刻，都没有给俞佳一说一声“对不起”。
他不知道是不是带着如此强大的执念，上天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
既然重新开始。
他就一定不会再让自己这辈子留下任何遗憾。
他的眼眸，就这么看着面前活生生的俞佳一。
25岁的俞佳一，其实和32岁的俞佳一，没有太多的变化。
一样的风情万种，一样的年轻貌美。
唯一有的变化，大概就是看他的眼神。
现在的俞佳一看着他，虽然带着警惕和防备，但没有多年后的无奈和妥协，对他唯命是从，只会接受，没有任何期待，也没有任何反抗。
他伸手。
修长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
“心甘情愿的吗？”他问她。
是心甘情愿和他上床的吗？“
“是。”俞佳一笑。
他很清楚，她在骗他。
但他发现，他拒绝不了。
他说，“那去洗个澡吧。”
俞佳一嘴角轻笑，“我洗过了啊，不信你可以闻闻，我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把身上的药物，洗干净吧。”程凯之直言。
俞佳一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秒。
对。
她在身上抹了一层，无色无味的毒药，一旦吸入一定剂量，就会心脏麻痹，瞬间陡停而亡。
杀手，不可能真的尽信一个人。
他们唯一自保的方式就是，自己拯救自己。
她其实不相信。
程凯之真的会这么好心的带她回到三角洲，然后安然无恙的活着。
她轻咬了一下唇瓣。
在她还未有所反应那一刻，程凯之已经玩要将她横抱起。
俞佳一转眸看着他。
看着他把她直接放进了奢华酒店里的奢华浴缸里面。
程凯之从头到脚，给她重新清理了一边。
也就意味着。
她身上所有能够自保的武器，全部都毁于一旦。
真的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她被程凯之抱回到大床上。
俞佳一躺在他身下，不能拒绝不能反抗。
她就看着他的脸颊靠她越来越近，在亲上她唇瓣那一刻，听到他说，“如果不想了，就推开我。”
“……”
到底。
她眼前的男人是谁。
程凯之会这么好心的，征求被人的意见吗？！
不只是征求了意见。
还会在乎她的感受。
她以为的第一次，应该会各种天崩地裂。
毕竟引诱程凯之这种男人，也不会觉得他会有多怜香惜玉。
但她却觉得整个过程，这个男人温柔到不行……
说程凯之在床上冷血的那些女人是不是都在造谣。
目的是让其他女人不要去勾引了程凯之？！
反正。
俞佳一就这么还算美好的，经历了她的第一次。
完事之后。
床上留下了落红。
程凯之看了良久。
看得俞佳一都有些尴尬了。
“是第一次吗？”程凯之问。
俞佳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以为程凯之不在乎这个。
毕竟他女人那么多，chù_nǚ什么的，应该也不在话下。
她甚至都不知道，对程凯之而言，到底是第一次好还是很多次好。
她对这个男人根深蒂固的印象就是，惹不得。
在他身边生活，就是如履薄冰的感觉。
程凯之看俞佳一没有回答。
也没有再追问。
其实对于杀手而言，为了达成某个目的，就会做很多功课，修补自己的身体就是其中一种，毕竟第一次的女人，会让男人减少很多戒心，如此才会更容易完成任务。
上一世他恍惚也看到了俞佳一的落红，但是上一世想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因为，并不在意。
一想起曾经他对她做过的所有……
程凯之薄唇紧抿。
“是。”俞佳一突然回答。
程凯之眼眸微动。
本以为不会在意的事情，此刻却突然有那么点雀跃。
“本以为媚杀会是我的终极杀人手段，杀一般的人当然不需要我用这么高等级的方式，对付dà_boss的时候才用。结果，在我看来最厉害的招式，却是唯一让我失败的一次。”俞佳一说出来，还有些讽刺。
那一刻程凯之却突然笑了。
笑容，真的不能再明显。
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她。
反正，她觉得自己很尴尬。
她说，“以后我都不会用了，还是踏踏实实的，杀人。”
什么叫踏踏实实的杀人？！
以后。
谁还让你杀人？！
……
俞佳一跟着程凯之，去了三角洲。
无数次听道上的人说过这里，闻名不如一见，真正见到这座奢华的古建筑庄园的时候，还是被震惊到了。
有一种帝王居住地的感觉，就是里面因有尽有。
难怪。
道上那么多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