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兵驻泰戏关后,并没有派兵追击沙陀的残兵,任由他们撤入代州,只是派了多路斥候进入代州、忻州、太原一代打探情报,随时掌握各方的动静。
镇东军在泰戏关就这么休整着,五千兵马驻守泰戏关,另外李璟向灵丘、飞狐、定边三城,和直谷关,各驻兵一千。另外调派一千兵马守住太行山西面飞狐境内连通河北易州的飞狐陉通道。
剩下的一万人马,李璟依然只是让他们继续对蔚州境内进行三光政策。
在灵丘、飞狐、定边三城,李璟将抓到的这些百姓集中起来,那些沙陀族的胡人以及契丹和奚人都直接顺着来路押送到幽州,再从海上运回辽南。而那些汉人百姓,李璟便让他们集中在三城之中,开设起了数座临时大工坊。将所有抄来的牛羊等物,全部都宰杀后,将肉制成罐头,将皮硝制,把筋角等收集起来。
粮食和牛羊肉等加工之后,便直接做为大军的军粮,免于从登州辽南运来晋中。而那些武器材料等,我金银钱帛等则被一起运回登州。
李璟甚至组织了不少等待送回辽南的这些百姓,将他们组织起来开矿。
用李璟在泰戏城中高层传言上的话来说,打仗打的就是后勤与资源。既然到了大同,这代北他们也不可能占据,那么干脆就来个掠夺。所有能带走的全部带走,反正他们不掠夺,将来朝廷其它官兵来了,也一样不会放过。
他很喜欢凯撒的一句话,我来,我见,我征服!
“蔚州的三光行动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除了逃入草原和云朔代诸地的人口这外,能抄能带走的,基本上都已经清光了。几个大矿也都在日夜赶工,现在,咱们是不是进行下一步行动?”郭承安问道。
李璟捏着下巴坐在那里,认真的听着各项报告。
听完后,沉思了一会,李璟转头问李维:“太原和宥州以及天德军三方面的动静如何了?”
“好消息!”李维笑着道:“刚刚接到的好消息,天德军的于公率天德军与吐谷浑的赫连部自拿下呼延关之后,奔袭四百里,成功的袭破了李国昌振武军的老巢单于都护府。听说天德军此次几乎是兵不血刃,直接在城中振武军军官的内应之下,就轻松拿下此城。于公不愧是郡公的老师,出兵以来,只凭两封书信,就已经连下二城,直取了李国昌的老巢。”
其它将领都也都轻松大笑,这段时间,大家入晋以来,几乎都没有打仗。各部轮流出去劫掠。虽然这劫掠有各种规矩束缚,不太痛快。可最后的收获也不会少大家的一份,不论是将领还是士兵,每次有大收获,李璟都会拿出一部份赏赐全军。
除了呆在这塞外越来越冷外,大家有此想家,其它的倒是不错。
“将军抄李克用后院,于公就抄李国昌老巢。郑相国的大军云集太原,跟李克用对峙许久,劳而无功。倒是郡公师徒二人的两路偏师,却是齐齐建功啊。这下子,李克用父子后院起火,看他们如何应对。”李振大笑。
李璟对于天德军的这个捷报也是十分高兴,可以说,有了这个捷报,整个代北的局势就要有一个巨大的变化了。从现在开始,进行的招讨兵马,就要从被动防守转入主动进攻阶段。
不过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大意。
李克用父子虽然后院起火,可他们手中的主力兵马却没有半点损失。这个时候,谁要是被表面胜利在望的假相晃花了眼,想要抢功的话,那谁就要倒霉了。
总之,这个出头鸟李璟是不打算做的。
“眼下朝廷七镇进剿,李国昌掌握振武军时间毕竟不长。现在被家师趁其空虚杀到他们的老巢,振武军的军官们肯定也得仔细思虑他们的后路。从眼下的情况来看,李国昌还陷于宥州,一时是回不来了。等他返回,那个时候振武军各城必然会被家师于公所攻占。那时,不说李国昌反击,连他自己都很有可能会被手下的振武军官们背叛。”
“因此,关健的还是李克用。李克用人称飞虎子,以我观察,这李克用虽然年青,也十分的桀骜不驯,但打起仗来,却是要比李国昌还狠。如果太原方面以为沙陀人好对付了,那他们说不定说要大吃一个亏。眼下的形势,我打算暂时不管他们,先让他们再打打,我们还是调头先把云州给打下来。”
听了李璟的想法,诸将也没有反对。大家也不是鬼催的,谁愿意去找沙陀给拼命。李存孝四都将可是前车之鉴,他们八百人就从五千多沙陀人手里抢下了泰戏关,还杀敌三千。可最后的结果呢,就算他们是郡公的门生,可最后不但没有赏赐,还一撸到底,成了个大头兵。不但如此,每人还关了十天禁闭,领一百军棍。用李璟的话来说,要不是念他们还有些许军功,就要直接按军法,将四人斩首示众。
现在他们缩在这代北后方,不但不用拼命,还能抢钱抢粮抢女人,虽然抢到的不是自己的,可每次也能赏赐下不少不是。从登州出征以来,镇东军的出征将士们都攒下了一笔不少的钱财。
现在这些整天吃饱了没事,除了轮流出去三光,就只在军中训练的士兵们都有些无聊。因为是战时,所以就算训练,训练的量也并不大,要随时保持着战斗力。因此,一天只训练半天,晚上再上上课,就没事了。
“郡公,下面好多官军提议要开营妓,说是底下的这些浑蛋饱暖思淫欲,现在有钱有时间,便不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