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侯博士，薛筱也调查过他，确实有几分真本事。
若是没有工厂的厂长从中做假，他研发调制出的这款产品确实也不错。
但是薛筱提前买了他们这款产品试过，也多方对比过。
那效果绝对不及当年的祛疤王：再生。
这款产品和当年的再生，简直不像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当薛筱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她都怀疑难道是侯博士越是上了年纪，
这学问和技术反而越不及当年了？
做研究的不都应该是年纪越长，学问和资历越深吗？
柳华康去研发室走了一圈儿，从侯博士身上找回了一些信心。
另一边，黄涛接到柳华康电话的时候正是午休时间，
此时他正搂着他的美女秘书快活着。
接了这个电话，黄涛也顿时没兴致了，匆匆出门打算往公司赶。
他才刚下楼，便被一群记者堵住。
闪光灯不停地对着他拍照，晃得他眼睛直发花。
黄涛这边正懵着，便听到了一名记者的提问。
“黄先生您好，听说柳氏美颜最新推出了一款养颜膏，准备推向市场，是吗？”
领头提问的这位正是那个莫名其妙欠了天字一号两百万的记者。
原本那名记者今天好不容易有一天轮休，正在家惬意着，
便突然接到了黎研冰的电话，真可谓是一脸苦兮兮。
果然，天字一号的钱可真的不是谁都能欠的。
昨天那个被他错当成薛家大小姐的女郎，都没有问他姓甚名谁，
只大致瞟了一眼他证件上的报社名称，
就能那么准确无误地查到了他的联系方式，
还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找上了他。
看样子，想要躲过天字一号的追踪，
他还是别想了，老老实实替人家干活儿吧。
谁让他就那么倒霉的被人给坑上了？
“正是。”黄涛脑袋正懵着，下意识地回道。
“据说你们的产品已经和天字一号达成了合作，谈下这笔大单的正是黄先生您，对吗？”
“那是当然！”
黄涛听见记者提到他的功绩，完全回过神了，顿时得意起来。
果然，能谈上一单大生意就是不一样，现在公司上下谁不上赶着奉承他，巴结他？
就连记者都蜂拥而至的来采访他了。
“黄先生您可真能干。”
“像您这样的人才，想必一定有许多企业来挖您吧？”
“柳氏有您这样的肱骨之臣，一定如虎添翼呀！”
......
记者们一连串的吹捧，黄涛听了那叫一个得意，屁股都要翘上天了。
此刻的他更是抬头挺胸，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正当黄涛正得意洋洋时，领头的那名记者继续提问：
“黄先生，据小道消息所说，现在还有另一款草本养颜新品正准备和柳氏展开竞争，
他们也在争取和天字一号的合作，这个情况您清楚吗？”
“是啊，黄先生，您透露一些吧。”
“如果对方的产品挤入市场，那么您认为他们和柳氏比起来，哪方更胜一筹？”
“您对柳氏所推出的新品是否有百分百信心呢？”
黄涛听到这里，有些懵，什么小道消息？
他怎么没听说过？
难怪刚刚董事长打电话给他，让他查一查是哪家美容企业研发了新品准备上市。
难道这个所谓的小道消息连董事长都听说了吗？
想到这里，黄涛也开始不淡定了。
但是转念一想，天字一号连合同都签了，
到手的订单总不至于还能凭空飞走了。
黄涛随便敷衍了一下眼前的这一堆记者，便匆匆挤出了记者包围圈，开着车往公司赶去。
因为柳华康交代给他的事情，再结合刚才那堆记者所说，黄涛只觉得确实真有那么回事儿。
他完全没有想过这事纯粹是空穴来风。
甚至他都没有想起来问一问那些记者，他们所谓的小道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
本来黄涛就一个劲儿地觉得这事就是真的。
这时又接到一个电话，让他本能地觉得天字一号这笔单子好像真的悬了。
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黄涛还觉着疑惑：
这是个陌生电话。
他试探地接起，电话里传来昨天见到的那位黎店长的声音：
“喂，是黄经理对吧？”
“你是...黎店长？”
黄涛试探性地发问。
“没错，是我，黄先生好耳力。”
“黎店长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如果是订单的事情，您放心，我们正在加紧落实。”
“黄经理多想了，今天找你是想和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儿？”
黄涛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儿。
“是这样的，天字一号最近资金有些吃紧，我们想要延期支付你们这边的货款。”
“这...黎店长，这恐怕不合适吧？我们柳氏这边也需要资金周转啊。”
“黄经理放心，货款延期的违约金，我们天字一号一定全数交上。”
黄涛听到这里，有些咬牙切齿。
昨天那份协议是他签的，
他又不是不知道合同上的那点货款延期的违约金数目，
对天字一号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连货品质量问题违约金数目的零头都比不上。
可是对方毕竟是大客户，黄涛又不敢明着得罪对方，只得道：
“黎店长啊，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