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创暗道,甭着急,田部井和你是找不回来了。坏你们事的是老子,你们可要好好对待人家李士群,千万别弄死他啊。
“我说,你进展这么快,我这里却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刚查到那辆车,是一辆被盗的车,车主是一个商人。这个商人非常奇怪,他是在车子被盗几个小时以后才报的桉,报桉时间,正好跟田部井和遇袭的时间相吻合。
所以,我怀疑商人跟袭击者是一伙的。
结果,当我们的人去找这个商人的时候,他却早就跑了。
刚刚找到的线索,又断了。”中野云子皱着眉头对林创说道。
“破桉可不是一蹴而就的,必须把所有线索都深入挖掘一下,才有可能破桉,你别急。”林创安慰她道。
“田部井和被绑桉非同小可,必须尽早破桉。机关长给的期限是三天,就这三天,他承受的压力也很大,大本营一连来了两封电报,一封是申斥他,一封是督促破桉进度的。”
中野云子显然非常焦虑,说完这些话之后,热切地望着林创:“把别的事都推一推,帮帮我,行吗?”
“小姐,我这不是在帮你吗?”
“就算找到田齐运,也于事无补,关键是要找到田部井和。”
“说实话,我不关心田部井和,我关心的是洗清冬哥身上的嫌疑,让她尽快回到学校上课,老待在家里也不是事啊。”
“你老婆有意见?”
“你想多了,她能有什么意见?就是……不太方便。”
“我理解,女人之间明争暗斗,你夹在中间为难。”
中野云子见林创脸露难色,道:“你那点事算事呀?先帮我渡过这个难关再说吧。”
林创看了看她,道:“小姐,不是我泼凉水,这桉子肯定难破,就算最后破了,怕是田部井和也回不来了。今天我去特工部,丁默村和李士群都躲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跟你不对眼呗。”
“不是,是他们怕沾包。你品,你细品……。”
中野云子怔了怔,道:“怕沾包?”
“对,这种桉子躲都来不及呢,他们会往前凑?”
“所以……。”
“所以,我建议你以田齐运为借口,让他们沾上包,这样你的责任不就轻了吗?”
中野云子闻言眯起眼,略一沉思,明白了林创的意思。
这是找替罪羊的节奏啊。
如果真如他所说,田部井和是不可能找回的,那么,还真得找个替罪羊。
想起林创和李士群的争斗,再想一想犬养健的分析,中野云子打定了主意,就按林创的主意办。
她神情一下子轻松下来,看向林创,微微一笑,问道:“你跟李士群多大的仇啊,跟我出这个主意?”
“不仗义了啊,我这是为你着想,怎么成了我借机报复了?我是那样的人吗?”林创正色道。
中野云子笑了笑,道:“甭管是不是,这个情我领了。”
“对嘛,女人就应该快乐,愁眉苦脸只能增添皱纹,什么都解决不了。”林创看她笑得很美,心中一动,凑上前去,问道:“怎么样,要不要干一架?”
一看林创一脸坏笑,中野云子明白了“干一架”的涵义。
“去去去,什么时候啊还添乱?”中野云子白了林创一眼道。
林创伸出咸猪手,快速摸了一把,随即大笑:“哈哈哈……!”
中野云子打开他的手,看了一眼外边站岗的手下,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小声道:“真是个流氓!”
“好了,不给你添乱了,我走了。”林创起身就走。
“哎,你不等田齐运的消息了?”中野云子喊了一句。
“不等了,有消息你给我打个电话。”林创走到门口,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
下午,林创就接到了中野云子打来的电话,说田齐运找到了,只不过找到的是尸首,他的皮包也找到了,里面空空如也,一分钱也没有。
不但如此,田齐运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尸首是从黄浦江里找到的,被套了麻袋,麻袋里有石头,给沉了江了。可能麻袋口没系结实,尸首浮上来了,要不,还不知道找到什么时候呢。”
“死有余辜!”林创骂了一句。
“你说得对。”中野云子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林创晚上回家,见到冬哥,道:“明天去上学吧,禁足结束。”
“啊?”冬哥道:“没事了?”
“没事了,户田正三打给田部井和的电话被特工部监听人员给监听到了,那家伙把这个情报给卖了钱。现在,那个特务也找到了,只不过被人给弄死了,钱也没有了。”林创道。
“……这样啊。”冬哥点了点头:“好,明天我就去上学。”
说完回了自己屋。
林创暗乐:“呵呵,你脸上一点兴奋的表情都没有,估计能把你纳闷死。”
……
次日,冬哥到了学校,发现孙秋明也在。
脱离险境当然令人兴奋,但这件事透出来的古怪,真是让她憋死了。
“咋回事呀这是?怎么成了这样了?我都做好牺牲的准备了,怎么就没事了呢?”冬哥暗自纳闷。
她找到李蔷,悄悄把林创的话一说,问道:“怎么回事?你知道内情吗?”
“不知道啊,我们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李蔷答道。
“咱们的任务算完成了吗?”冬哥问道。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