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症状是真,无症状是假;高血糖是真,低血糖是假。这一系列真真假假的操作,其目的就是为了堂而皇之地食用波洛特房间里的糖,继而将包装纸拿走。”林创回道。
“什么真真假假的,我怎么听不明白呢?”巩仕看了看吴良策,疑惑地问道。
“咱俩一样,我也没听明白。”吴良策也摇了摇头,回道。
“高血糖的症状,确实是体出虚汗、身乏无力,多食、多水、尿频,所以,他在美华大酒店的症状表现是真。记得当时我问他的时候,巩少,你说他是饿的,喝点水就好。如果是饿的,为什么不吃点东西,而要喝水呢?而且,我注意到,他在吃饭的时候,专拣青菜吃,对于甜食和面食,基本不动。为什么?因为他十分清楚,他的病是高血糖,而不是低血糖,更不是什么饿的。所以说,这是真的,而且他在有意隐瞒自己的真实病情。”林创道。
“哦,我明白了。如果让人知道他是高血糖,而不是低血糖,那么,他就不能在波洛特房间里吃糖了,对不对?”巩仕问道。
“是的。刻意隐瞒病情,肯定有他的目的,而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拿到跟别的房间不一样的包装纸,然后通过造假,把毒药与糖进行调包,最后实现暗杀的目的。”林创笃定地说道。
“林创,我记得他当时说自己是低血糖的时候说的是英语,你能听得懂?”巩仕思索着,又提出一个疑问。
“我能听懂。”
“那你骗人。闵拓曾经问过你,会不会说英语,胖子说你连鹰都没见过,哪会说鹰语?”
“胖子说的,我可没说什么吧?事实上,胖子也没有骗你,我会说英语这事,他也不知道。不过,也算歪打正着,闵拓当时问这么一句,就是为了用英语与波洛特交谈时,可以把我当空气一样。嘿嘿,没想到,我还就会英语,而且还说的不赖。”林创笑道。
“卧槽,你什么时候学的英语?我怎么不知道?骗人呢吧?”吴良策瞪着大眼珠子,一脸的不信。
“noanbefarbehind?”林创一笑,随口秀了一段英文。
“什么意思?”吴良策问道。
“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这是英国诗人雪莱的《西风颂》里的一句诗。”王宏经跟吴良策解释了一句。
巩仕惊讶地对林创说道:“真想不到,你一个小警察,还会说英文,会说就会吧,还特么说得这么好,你还让人活不活了?”
“别看我是个小警察,但本人聪明得自天授,你嫉妒是嫉妒不来的。”林创得意地笑道。
“卧槽,小宅,你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吴良策听了林创秀的一段英文,直接就蒙了,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家伙什么时候学的英语。
“自学的,你当然不知道。”林创只能用这个理由搪塞。
“自学的?那我也应该知道啊。”吴良策仍是不信。
“胖子,有些人就是天才,像你满脑子都是糨糊,当然不能理解了。节哀吧,我在你面前还有点自信,在林创面前,也是自愧不如滴。”巩仕安慰着吴良策。
“巩少,你会不会说中国话?什么叫节哀?我哀什么哀啊?他会就等于我会,高兴,懂不懂?”吴良策反唇相讥。
林创不理这两个活宝,转头看闵拓。
只见闵拓脸色灰败,沮丧地低下头。
“闵总,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昨天晚上推说身体不舒服,连酒会都没有参加,一定是把偷来的包装纸交给那个瘦高个子,让他找地方伪造一模一样的包装纸,然后装上毒药交给你,是不是?当然,你本来就有高血糖病,再加上真吃了糖,身体肯定也是真不舒服。”林创继续说道。
“哼,你别想套我话,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闵拓冷哼一声,道。
“你刚才这话没有替自己狡辩,其实就等于算是承认了,说不说都一样。”林创站起来,走到闵拓身前,蹲下身子说道:“你露出这么多破绽,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是你的,可为什么没有想到是你呢,原因就在于你成功利用了巩少耀眼的光环,你藏身于这个巨大的光环背后,就算发出一丝别样的光芒,也很难被人看到。不得不说,你非常聪明。可惜啊,你运气不好,偏偏遇到了我。”
闵拓冷笑不语。
这时,那只被喂了糖的猫已经失了灵动,恹恹地趴在地上——显然,毒性已经发作了。
“啊,我算明白了,闵拓是利用了我,你们呢,可能也担心逮捕他会得罪我,所以才当着我的面揭穿他。林创,其实你小瞧了我,对于日本人,我是一点也不会留情的。”
巩仕听了林创的推理,再看到那只猫的情状,已经不再怀疑,他幽幽地说着话,站起身来,走到闵拓跟前,冷冷地看了他,然后一脚踹到他的脸上,骂道:“你特么的把我当成了你的护身符了,敢利用老子,老子揍死你!”
说完,又接连踹了闵拓两脚。
“慢着,巩少,留着他还有用。”林创赶紧拦住巩仕。
“林创,我承认,你非常聪明,虽然没有亲见,但说的也八九不离十。不过,你还是有些心急,如果设计巧妙的话,你完全可以取得更大的成果。比如,你刚才说的斑鸠和那个瘦高个子,大概都能找出来。可是现在,你没有机会了。另外,我还可以告诉你,小林组和云雀组全体被捕,都是你侦破的,这个情报,已经被送到了上海,你就等着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