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找到闻雪凇,把来意一说,闻雪凇不敢作主,三人又一块来找黄福霖。
“你小子在办公室才呆了多长时间,这就坐不住了?”黄福霖笑道。
“科长,真是憋坏了。人家日本人是冲我来的,我怎么能躲在后边不冒头呢,岂不是堕了咱中国军人的威风?”林创笑道。
“唉,处座真是没有看错你。他说了,你有一颗炽热的赤子之心,又争强好胜,一定不甘于坐等。这不,真让他给说着了。”黄福霖道。
“不敢当处座谬奖!”林创听黄福霖转述李春风的话,连忙立正,朗声说道。
“坐下,坐下。”黄福霖待林创说完,压压手,让他坐下。
“我把你的想法跟处座报告了,处座同意,他说了,他的学生不会因为危险而退缩的。”黄福霖道。
“谢谢处座!”林创又站起来,打了个立正。
“暗室不欺心,你对处座这份忠心,真是令人佩服啊。好吧,林创,让立刚配合你,有什么情况,随时报告,我和雪凇做你的后盾。”黄福霖道。
“是!”
林创和郝立刚站起来,朗声说道。
……
林创行动很快,当夜就把常发财给转移到了别的病房,还是高阳陪着他。
而他则住进了常发财住的病房。
为了保密,也为了免受扎针之苦,主治医生和护士也换了。
原来的主治医生和护士都随常发财去了别的病房,他这里则把特务处的保健医生马金岭带了过来,护士则由电讯科的译电员曲茹冰充任。
一开始田碧瑜想当这个护士,但林创不让,说她得演好女友这个角色,在人前掉掉泪啊,给病人按按摩啊,倒倒尿啊,削个水果喂喂饭啊什么的,等等。
田碧瑜觉得有道理,哪有男女受伤了,女友不在旁边的道理?
但这个护士角色太重要了,跟林创接触很多,不能让漂亮女人担任。
所以,她就举荐了下属曲茹冰来担任这个角色。
曲茹冰长得不难看,但绝对算不上漂亮,最重要的她是自己的下属,就算借她个胆,她也不敢揩上司男友的油。
……
第二天一大早,马金岭和曲茹冰就来到病房,给林创伪造“伤口”。
“老马,今天没有必要吧?才三天,不能探视啊。”林创道。
“有备无患。要是来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听说你醒了,不管不顾地往里闯,不露馅吗?”马金岭笑道。
马金岭跟林创很熟,这家伙比林创大十几岁,说话幽默,林创过去去找田碧瑜的时候,他就经常拿林创开玩笑。
“有点谱没?除了小瑜,哪有娇滴滴的大小姐?”林创道。
“谁说没有?听护士说,昨天就有一个大小姐一直在病房外哭哭啼啼的。林长官,你惹了多少fēng_liú祸啊?要是让我们田长官看到,还不撕了你呀?”曲茹冰笑道。
曲茹冰跟林创也熟,而且她性格开朗,说话行事很泼辣。
“哎哟,瞧你这话说的,还撕了我?我说你们电讯科这些女的,怎么一个比一个泼?小心找不到婆家啊。”林创开着曲茹冰的玩笑。
他只是因为特殊原因对田碧瑜不敢放开手脚,但对付别的女孩子,他还是有一套的。
“好啊,你诅咒我找不到婆家,信不信我真给你屁股上来一针?!”曲茹冰拿起支针管,瞪着眼作出发狠状。
“行,你要敢对我的大白屁股下手,我就让你们田长官关你禁闭!看谁治过谁?”林创嘴上一点不肯吃亏,同样发狠道。
“行了,别臭美了,还大白屁股,说不定黑不溜秋的呢。”马金岭就势拍了林创的屁股一下,说道。
说话间,马金岭已经给他包扎好了,末了还用碘酒擦了擦林创的脸,让他的脸色看起来腊黄,没有血色。
“老马,输液吗?”林创问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
“不但输液,还输血呢。”曲茹冰道。
“不会真扎吧?”林创胆怯地问道。
“这可做不得假,必须真扎。不过,我给人输的都是维他命,对身体有益无害。”马金岭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行,太疼了,你想想办法。”林创道。
“这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人看出破绽吧?”马金岭道。
“得,我忍了!那血呢?我身上可不缺血啊?”林创一咬牙,心想不就是挨一针吗?为了抓到日本特务,老子忍了!
“左手输液,右手输血,一个不能少。”马金岭一本正经地答道。
“哎呀,我不活了!”林创带着哭音喊道。
心说:“要是知道这样,我何必非要充能的呢?特务抓不抓得到不敢说,针先扎上了,我冤不冤哪我。”
“那没办法,你只能受着。一会儿我就来给你扎针啊,等着。”曲茹冰边说边收拾起药棉、药水之类,跟马金岭出了病房。
“哎,你会不会扎针啊你?!”林创喊道。
曲茹冰走到病房门口,回过身来冲林创笑道:“不会,正好在你身上练练。”
“命真苦啊,我死了算了!”林创一想到被曲茹冰这个假护士在腕上一针一针地乱扎,急得快哭出来了。
二人刚走,田碧瑜就提着食盒进来了。
“小宅,快,先吃点,一会儿怕没时间吃饭了。”田碧瑜边说边摆出早餐来。
“小瑜,我哪有心情吃饭啊。你赶快把姓曲的那小妮子换了,我不用她。”林创说道。
“怎么了?”田